第24章 走向民用
卡特博士打了六次电话，沈淮都没有接，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马飞到江城市去看看卡俄斯公司到底在闹什么玩意儿！
终于在拨打第七次电话的时候，电话通了。
卡特也顾不得什么寒暄问候，火急火燎地问道：“亲爱的沈，为什么才接电话！”
沈淮吹着口哨，慢悠悠的说道：“哦，老卡，刚刚我在厕所呢，真不好意思。”
卡特还没有开始问话，被沈淮抢先问道：“老卡，我先请教你一个问题。”
“请讲！”卡特博士觉得很恼火，每次和沈淮对话，思路都会情不自禁跟着他走，沈淮永远都把握着谈话的主动权。
“你大便完，会回头看看马桶里的排泄物么？”
“噗！”卡特被沈淮恶心到，似乎隔着越洋电话也能闻到马桶里的臭味。
卡特强迫自己不能发怒，说道：“沈先生，请问这个问题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个可关系到生命的哲学。”
沈淮提到了哲学，卡特变得严肃起来，毕竟对方是一个富有想象和技术的天才，他说的话一定有他的意义。
卡特似着去理解沈淮说这件事的意义是什么，他联想到那段视频，心中一跳，问道：“你开发出了让人类不用排泄的技术？”
沈淮哈哈了几声说道：“老卡，这个哲学的意义是回头一望，会让人充满成就感和自豪罢了，哈哈哈哈！不过你说的技术我还真的不能开发，人生的快感本来就很少，这是其中之一”
卡特：……
“行了，说吧，打电话有什么指教。”沈淮用肩膀夹着电话，洗了洗手然后坐在沙发上。
卡特这才想起了正事，刚刚被沈淮一带又走绕了，“沈，我刚刚看了你们的视频，我想说这一切是真的吗？寄生叶绿蛋白的升级版本——伊诺。”
卡特会打来这个电话，沈淮早就有预料，他嘴角露出一抹不出所料的笑容，“当然是真的，我的团队已经进行了人体试验，效果很好，在不久的将来，人类可以不用呼吸了。在这样糟糕自然环境下，不是一件好事吗？你开电脑，我给你发了一段视频。”
卡特赶紧坐在电脑前，打开MSN，那边沈淮的视频已经传输了过来。
“这才是我们开发出伊诺的初衷。”沈淮的声音显得冷峻。
视频中，是BJ今年秋天的第一场严重雾霾天气，PM2.5的数值已经飙升到1000点以上，所有人都带着口罩捂着严实出门。
随后画面来到医院，无数的人就诊呼吸科门诊，接着画面是一连串的数据，有直接的证据表明，因为空气污染导致全球每年新增肺癌达到300万人，死亡210万人。
视频的最后，是全球各个工业地区的剪辑，高耸的烟囱，污染的河流，毁坏的森林，濒临死亡的动植物和因为污染出生畸形的人类儿童。
沈淮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伊诺只是我的第一步，我无法改变让人作呕的工业文明，我就亲手创造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新时代。”
“按照现在的工业化进程，只要人类呼吸，肺癌将是整个人类文明都会去面对的撒旦。人总是自私的，我们也不可能去控制国家的工业化发展，唯一能做的就是改变自己。”
“伊诺可以让人类的肺部不再工作，而伊诺会自动过滤PM2.5等污染源，让人类免受工业污染之苦。”
沈淮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相信，所有的人都会爱上伊诺。”
沈淮的话让卡特陷入沉思，沈淮显然比他考虑的更远，他不仅仅是要拯救病人，而是要在源头上避免病人的出现。
卡特还在沉思和反省，沈淮已经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伊诺哪儿有这么伟大，它能让卡俄斯公司有更多的收入，赚更多的钱，仅此而已。”
卡特迷糊了，上一秒钟沈淮还是拯救人类的高大上形象，怎么一转眼就变成了只知道赚钱的市侩形象。
卡特摇摇头，无奈着叹息道：“沈，我完全看不透你的内心，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过我现在关心的是，我们梅奥诊所有没有伊诺的使用权。”
“当然……”沈淮喝了一点温水。
卡特心中一跳，知道这是一个让梅奥诊所成为医疗界NO1的技术。
“是没有。”沈淮放下杯子，这可把卡特气得半死。
沈淮解释道：“我们的合约签订的是寄生叶绿蛋白，上面也对它有详细的描述，它，不是伊诺。”
卡特失落不已，又有些愤懑。
沈淮十分能把握住卡特的心里，立马扔了一块糖过去，“不过，卡俄斯和梅奥有着独一无二的友谊，我们可以针对针对伊诺签订第二份合同。”
“卡俄斯准备在中国、美国、加拿大、英国等三十个地区建立卡俄斯生物体验店，梅奥诊所可以同我合作，为我们提供店员和技术力量支持。”
沈淮的思维跳跃的太快，卡特跟不上，刚刚还在说伊诺的合同，现在怎么又在开店了？
卡特疑惑着问道：“体验店？沈，卡俄斯这是要准备进入生物制品零售业？”
沈淮说出了心中思考了好几天的决定，“对！卖伊诺，让生物技术像手机、家电一样走进寻常百姓家。将你们培新的医生分配到卡俄斯的零售店，为顾客移植伊诺。我之所以称它为生物体验店而不是诊所，就是要让寄生叶绿蛋白技术渐渐走入民用，移植它不代表你生病了，而是你想拥有更好的生活质量。生病去梅奥，想追求不一样的生活卡俄斯体验店。”
这又是出乎卡特的所料，卡特不得强迫自己跟上沈淮的思路。
从受众来说，伊诺的确比单纯的寄生叶绿蛋白更加贴近生活，也更容易被人接受。
“定价呢？”卡特博士小心翼翼的问出了这个问题，毕竟第一代寄生叶绿蛋白现在的售价高达了十万美元，伊诺可能不会低多少。
沈淮盯着玻璃杯中的水，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对卡特说道：“二十万，美元！”
卡特也似乎找到了梅奥诊所的新型增长点，这一决定或许能让梅奥诊所从一家单纯的医疗机构涉足民用生物产品。
“我跟你做!”卡特很快就下定了决心，他不求钱财，但求千年之后梅奥诊所的纪念碑铜像堂里有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