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锁运河

  “这个事呀，村田大佐，你不能说我没有去增援你，因为我没有接到这方面的命令，我又怎能擅自行动呢？如果我接到了命令，而不去增援，你可以怪罪我，任凭你处罚我，现在，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接到命令，我是不负任何责任的。”魏得时的话貌似有一定的道理，军事行动是要有命令的，没有命令是不能行动的。如果擅自行动，出了问题谁来承担责任？

  “好，好，算你有理，我不追究你就是了。”村田又说：“还有一点问明白，就算你不增援我，你们赶到姜沟应该是扑了空吧？你们也没有遇上抗日支队，这个情报应该通报一下吧？我就会考虑到情况有变，进军就会谨慎一些，”

  “这，这——”魏得时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回答：“大佐阁下，关于这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

  “我说大队长，你也别这个，那个了，”村田依旧阴沉着脸：“我问你，你们事先是不是知道情报有误，或者说情况有变？知道了，你们是不是应该通知我村田一声是不是？如果你们还是皇协军的话。”

  “大佐阁下，你这就是冤枉我了，我怎么能知道情况有变？负责情报系统的有专人，也不是我掌管的，你们并没有给我这个权限，情报有没有误，应该是你们先知道才是。”魏得时没有服软的意思，据理力争。

  佐藤看着两个人争论，没有参言，更没有制止，他想从他们的争论中，听出一点倪端来。

  这时候，周扣眼领着高升走了进来。

  进了皇军司令部，周扣眼指着佐藤对高升介绍说：“这是佐藤将军！”

  高升给佐藤将军抱拳施礼：“高升拜见佐藤将军！”

  佐藤微微抬头看不到人，又低下头，才看见高升是个矮子，就站在他的面前。这个人还是个丑八怪，身高不满四尺，脸长却有二尺，心中倒有几分责怪周扣眼，什么样的人都往司令部领。

  周扣眼又把高升介绍给佐藤将军：“将军阁下，这是我的副手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村田也替敢高升说话：“将军阁下，这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魏得时听了，不禁想发笑，不就是一个矮子吗，还不可多得，周扣眼没人可用了，

  “哦，就这么短小精干的人，还是不可多得？”佐藤不屑一顾，魏得时心里说，我也会这么说，

  村田补充说：“将军可听说坐地滑行这门武功绝学？”

  “那只是个传说吧？没人见过，这门武功吧。”佐藤摇摇头说，末了佐藤有对村田：“不要听那些江湖传言。”

  “将军阁下，这不是江湖传言，这是实实在在的一门的绝学，不是亲眼看到，我也不信。”村田也不由得一改常态，夸起高升来。

  “这么夸人，不符合大佐你的性格呀。”佐藤终于换上了笑意，村田是从来没有夸过人的，尤其是一个中国人，想必真的是有点本事吧。

  魏得时也奇怪了，村田早就认识高升？魏得时蓦地想起来，加锡他们就抓住过一个矮子，不是让他跑了吗？是不是这个人呀？如果有绝技怎么会被捉了？

  “我不是夸他，高升确有这个本事。高升，展示一下给将军看看。”为了让高升展示最厉害的一面，立即派人去街道上抓一个老百姓来，站在离高升十多米的地方，村田一声吆喝：“开始——”

  魏得时是盯着高升看的，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高升也滑到了那个老百姓的身旁，魏得时也没有看到高升动手，那个老百姓已经倒了下去，两只脚下已经流了两滩血。魏得时闭上了眼睛，一个无辜的老百姓就这样死了。

  佐藤点点头，功夫是不错，战场上是用不上的，搞个暗杀能排上用场。村田命人把房间打扫一番。

  高升对佐藤说：“将军，我今天来，就是辨认一下，我取的那份情报是不是原件。”

  佐藤随即命人打开保险箱，拿出了情报，高升看了一眼，自言自语说：“是我取的那份呀，怎么出了问题呢？”

  村田又命人把原来的情报取出来，并跟魏得时，周扣眼说：“你们也来辨认一下，这些情报是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魏得时，周扣眼都是粗人，但也看出来，这些情报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

  佐藤，村田仔细看了一会，已经看出来，原来的情报，写情报的人文化水平较高，应该上过私塾，最近的这份情报，明显可以看出来，写情报的人，没念过几天书。

  村田叹了一口气：“这么明显异常的情报，居然没有产生一点怀疑，是自己太大意了。”

  佐藤立即想到：“周处长，那个情报点，不能用了，立即更换地点，这份情报被人调换了，”

  “啊——”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就是这样，周处长你也要设法考察一下那个内应的忠诚度，才能确定情报有多大价值。”佐藤同时命令道，“我们的情报来源太单一了，也有点儿过分依赖这个情报来源了，才造成了这个巨大损失，这个状况必须尽快予以改善，大佐阁下，我建议：我们马上召开一个会议，主要议题就是如何做好情报工作，对淮城的防卫工作也要重新作一下部署。重点讨论一下如何围剿淮城抗日支队的问题。”

  “我同意召开这样的会议，将军阁下，我正式向你提出辞职，败军之将已不适宜再担任淮城警备区司令一职了，将军还是另觅他人吧。”村田说：“我是诚心的提出辞职的。”

  “哎，这倒不必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同时这次失败，也不是指挥失误，主要原因是情报出了问题，村田联队不能因此倒下，武器士兵问题我会替你安排的。村田联队不能倒下，桥本联队的一个中队，马上赶到，山口联队的一个中队，估计稍晚一会到达。这两个中队直接归你指挥。你看怎样？”

  佐藤的话音刚落，哨兵报告：“大佐阁下，一个神秘人求见！”

  村田一愣：“神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