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个大僵尸

  来到在街上的拉面馆，苏燃叫了份大碗的牛肉拉肉。考虑到洗髓初期，我只能吃清淡的食物，就点了份清汤面自己吃。

  快速吃完后，我和苏燃就来到了江河皮革有限公司。

  此时天色已经摸黑，公司大楼很冷清，一个门卫叼着烟坐在自动铁门旁。

  我和苏燃一走近，那门卫站起来嚷道：“你俩做什么？”

  苏燃声音甜甜地问道：“师傅，请问你们这还招人吗？”

  门卫：“不知道，这事归人事部门管。”

  苏燃：“我看你们公司好气派，能进去参观一下吗？”

  门卫：“这怎么行，都下班了，明天一早来吧。”

  我问道：“大叔，请问葛旬老先生平常会在公司里办公吗？”

  门卫警惕地看着我：“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呃……葛老先生不但是位成功的企业家，更是一位德高望重、乐施好善的大慈善家，我仰慕他许久，一直将他示为偶像，想一睹他的风采。”

  门卫：“我们葛老板深居简出，公司的事务都交由他人打理，他也就偶尔出席一下慈善活动，平常很少露面的。”

  “原来如此，那谢谢啦。”我拿出烟给他发了一根，递烟的时候，故意将他手碰了一下。

  回去的路上，我跟苏燃说道：“那门卫不是僵尸。他的手很热。”

  苏燃有些无语地看着我：“不然呢？你还以为他全公司上下都是僵尸啊？”

  我问道：“你觉得，葛旬这老家伙，究竟是不是僵尸？”

  苏燃耸耸肩：“我不做这种无意义的猜测。”

  到了酒店，我伸了个懒腰，道：“早点休息吧，赶了一天的路，累死了。”

  苏燃惊讶地看着我：“你居然还有心思睡觉？赶紧跟我进来！”

  她把我叫进她的房间，打开行李箱，拿出两个笔记本电脑，甩给我一台。

  我问道：“你这是？”

  苏燃：“干活！怎么，你以为所谓的调查，就是搁他公司门口转两圈就完事了？”

  她打开电脑，进了某个软件，快速输入了账号密码，鼠标点了几下，屏幕上就出现一副实景电子地图。

  她输入一个地址，一敲回车，屏幕上跳出一个四分格的视频监控画面。

  我好奇道：“这是什么？”

  苏燃：“九河市天网系统监控视频，这四个摄像头，都是葛旬他住宅大门口附近的。去，烧壶开水，我箱子里有速溶咖啡。今晚得熬夜了。”

  趁着我烧水的时候，苏燃将甩给我的那台电脑也进入天网系统，调出一堆标有日期的文件夹。

  我在电脑前坐下，苏燃说道：“你负责查看十天前的录像，我负责看最近十天内的。重点注意他宅院的人员以及车辆进出情况，每进来或出去一个人，都要截图。”

  我哦了一声，见这么快就能投入调查工作当中，不免有些激动。

  水烧好了，我泡了两杯咖啡，递给苏燃一杯。

  苏燃窝在沙发椅上，双手抱着膝盖，手里捧着咖啡，百无聊赖道：“真像那保安说的，这葛老头有够深居简出的，我都用五十倍快进的速度看了，半天没在画面里看到一个人影闪过。”

  我说道：“我这也一样，一直没动静。”

  时间流逝，我俩打开一个又一个视频文件，哈欠连连，撕开的速溶咖啡袋子，已经快有半垃圾桶了。

  视频中偶尔也有人进入这幢宅院，我都找好角度截图发给苏燃了，苏燃立马就用人脸抓取技术与资料库对比，查出进出的人，都是江河皮革有限公司的高层管理人员，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正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时，我突然看到一辆加长林肯从宅院里驶出。

  我赶紧放慢播放速度，推了推苏燃。

  苏燃抱着个杯子差点儿睡着，被我一推，惊了一下，睁开通红的眼睛：“怎么了？”

  “我看资料里有说，这辆加长林肯是葛旬的私人座驾。他终于出门了。”

  苏燃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用手虚拍着嘴，含糊地说道：“估计又是出席什么慈善晚会吧。”

  “要不要追踪一下，看这辆车去哪儿？”

  苏燃：“反正无聊，追一下吧。”

  她利索地打开沿途的摄像头所拍下的视频记录，在录像中一直追着这辆加长林肯。

  这辆车开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市区边上一条脏乱的街道停下。

  两个保镖模样的壮汉下了车，拉开后座车门。

  穿着一身中山装的葛旬，拄着龙头拐慢悠悠的下了车，步入旁边一家不起眼的杂货小店。

  他与两个保镖进去后，画面就恢复了静止，我下意识地加快速度，视频中显示时间大约过去了两个小时，才见葛旬出来。

  苏燃眼睛一亮：“这小杂货店有问题！睡觉！”她二话不说合上电脑，顺手把我的也合了。

  我非常亢奋地说道：“没想到来的第一天就有了线索，进展比想象中顺利多了！”

  苏燃很奇怪地看着我：“你是打算和我闲聊吗？”

  “呃……没有啊！”

  “那你在这说这些废话干什么！滚去你房间睡觉！”

  我一脸黑线，心想这女的怎么翻脸比翻书还看，好好的心情顿时全没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我已经是累得不行，连澡都没洗，往床上一倒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睡到自然醒，拿起手机一看，都十点多了，吓了一跳，赶紧起床。

  我出门，敲了敲隔壁苏燃的房门。

  里面传来苏燃的声音：“门没锁。”

  我进去一看，只见苏燃蹲坐在沙发椅上，还在电脑上查询着什么。

  “早啊。”我没话找话，算是打了个招呼。

  “嗯。”苏燃闷闷地应了一声。

  ‘“你在查什么？”

  “那家杂货店的背景资料，以及店主所有的个人信息。”

  “查出什么了吗？”

  “没有，店是有营业执照的正规小店，店主也是一个身份背景很清白的人。”

  “那葛旬为什么会在店里呆两个小时才出来？”

  苏燃：“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她从椅子上跳下来，扔给我一包肉松饼：“没时间给你吃早饭了，将就着对付两口吧。”

  想到肉松饼里面有肉有防腐剂，我洗完髓体质难得变得纯粹了，一包下肚又得增加不少杂质和毒素，只得扔回给她：“我不吃这个。我吃馒头。”

  苏燃不解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意识到什么，低头看她的胸口。

  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圆领T恤，我个子比她要高一个头，从我的角度看，确实可以看到白花花的两团半圆。

  她原本就往上翘的眉毛，腾地一下立了起来。

  我知道她误会了，十分冤枉地解释道：“我不是那意思！”

  她左手捂着领口，右手上来揪了下我的耳朵：“下次再这样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我无奈道：“那算了我不吃了，忙正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