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投名状
见到如此,紫尘眉头拧了拧,知道这高阶妖兽果然是“狂暴”了。
紫尘早已经了解到,高阶的妖兽除了更庞大的体型和更加恐怖的气力、爪牙外,最恐怖的地方还在于,若是受伤到一定程度会忽然狂暴起来,气力等一下增强一倍多!
此时,这头狂暴起来的三头妖兽,很好地验证了这样的传闻,仅仅是在狂暴的瞬间,就给这五十多人的猎队造成了重大的伤害。
本来一切朝着完好发展,这一瞬间却发生了巨变逆转。这一刻,大胡子等人都有点被这突变惊呆。直到那狂暴的三头妖兽咆哮着,开始冲过来,大胡子才立即惊醒,撕心裂肺地吼叫道:“撤退!立即撤退!各自想办法逃命!”
口中喊着,大胡子也不管满地哀嚎的伤员,转身就拼命逃窜。这一回却不再是计谋,而是真真正正的逃命了。
有了大胡子的带头,其他猎人也立即转身逃命。可他们才逃命,却忽然意识到了一个致命的问题——
先前这个葫芦谷,是特意为了猎杀这头三头妖兽而选择的地形,此时这独特的只有一个进出口的地形,却恰恰成为了夺命的地形!
众逃命的猎人发现他们在这狭窄的葫芦谷中,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路径,唯一的路径也早被那狂暴的妖兽身躯给封死了。
此时,他们要么就在葫芦谷中打着转地逃遁,白白浪费气力;要么自己送上门去,看看能不能在那狂暴妖兽的尖牙利爪下逃出生天。
可无论做什么选择,看上去似乎都是死路一条。面对如此绝境,一时间,大胡子等人脸上都是一种呆滞和绝望。
“啊!救……”
这时,一阵凄厉喊叫传来,逃得最慢的猎人不幸成为了那妖兽的盘中餐,被一口吞下,骨头都不吐。
这一声惨叫,让众猎人不寒而栗,纷纷脚下毫不犹豫地加速逃窜,虽然只能在葫芦谷中打转,但他们也只能是凭借求生的本能,能多活一会就算一会了。
就在众猎人绝望地逃窜的时候,空中忽然传来一声冷哼。紧接着,一道青芒一闪,一柄飞剑破空而来,以迅捷到不可思议的速度,绕着那妖兽三个脑袋转了三圈。
一瞬间,天地诡异地一静,随即那妖兽三个庞大的脑袋已经滚落下半空,断开的脖颈光滑如镜,直到脑袋落地后,那瀑布一般的鲜血才冲天而起。
哗哗哗——!
冲天血浪中,失去了头颅的三头妖兽身躯轰然倒地,成了一座没有生命的肉山。
从青色飞剑出现,到斩杀狂暴的三头妖兽,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一气呵成,无比的凌厉和霸道,展示出了飞剑主人强悍无比的实力。
“曲陌……”
藏身暗处的紫尘,望着那缓缓倒射回去的青色飞剑,眉头拧了拧,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一声无比阴冷的冷笑声响起,数道人影忽然飞射而来,前后着落在了那小山大小的三头妖兽尸体上。
当先一人,一身血色红衣,鹰目高鼻,背上三柄打造精致的三色长剑,浑身的血腥煞气,人一出现,周围空间的温度都仿佛降低了几分;
后面几人衣着形貌各异,却有不少紫尘认识的人,这其中那李铁、李奎等人都在其中。
紫尘看清楚果然是曲陌到来,眉目又凝重了三分。
无论曲陌实力如何,紫尘知道自己迟早得和曲陌正面交锋的,因为紫尘的目标是试炼第一。当然,在正式交锋之前,紫尘是希望能多看看曲陌的实力,了解曲陌的手段的。
在试炼开始之前,紫尘就见识过曲陌出手,展示了冰山一角的实力,令他印象深刻。而这一次,曲陌再次出手,以六阶巅峰的修为,竟一招就将狂暴的高阶妖兽斩杀!
曲陌这等可怕的实力,实在是超出了同期的法修太多太多!越是了解,紫尘心头越是凝重,感觉曲陌的飞剑实在是诡异莫测,自己此时并没有必胜曲陌的把握。
疯狂肆虐的三头妖兽被人一剑斩杀,一时间,众慌不择路的猎人一愣之后,都是手软脚软,长长松了口气地软在地上,感觉暂时安全了。
那大胡子也是长出一口气,却不敢休息,连忙来到了那妖兽尸身前,向尸身上的曲陌等感激行礼道:“多谢几位法爷出手相助,斩杀这头畜生,救下我们的性命。”
曲陌却不理会下方正感激的大胡子,回头望着身后众人,亮出了一口森白牙齿,冷笑不止地说道:“这些低贱的猎人竟敢进入鬼针甸,打扰我铁剑门的试炼,都不知道规矩为何物了!正好我需要你们纳上一份投名状,这些猎人就交给你们处理吧!”
曲陌这话一出,李奎、李铁等人的面色瞬间就白了一分,哪里还不明白,这曲陌竟是要让他们图杀这些猎人呢!
李铁等人也不是温室中长大的,甚至说到杀人,他们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此时让他们图杀眼前这些无辜的猎人,这却有些让他们无法接受了。
一时间,李铁等人都是面面相觑,犹豫不决。
此时,大胡子等猎人一听曲陌的话后,也彻底愣住了。
他们本来以为曲陌等出手,是为了救他们,心头还极为感激。此时才忽然明白,曲陌根本没有救他们的心思,斩杀那头妖兽,不过是顺手而为,此时甚至要因为他们进入鬼针甸而图杀他们呢!
另一边,躲在暗处观察着这一切的紫尘,也是沉着眉目,微微摇头。
这曲陌在法道上的天赋的确极高,当得起“天才”的称呼,但曲陌为人却是如此残忍好杀,肆无忌惮,性格天生残忍而变态,这等疯子对谁都是威胁!
却不知铁剑门是如何想的,莫非都只看个人在法道上的天赋,其他方面一概不管?曲陌这样的嗜血变态也敢如此尽心培养,竟不怕有一日被他反噬?
紫尘紧锁着眉头,却没有动静,继续冷目观察着事态情况的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