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神
“怎么可能？”郝淑敏没想到乔灵会拒绝，她以前没少做这样的事情，处理不了，就转给其他人。乔灵之前就接过，因此，郝淑敏就认为对方这一次也会接手。被叫进经理办公室前，郝淑敏还准备去调侃乔灵，调侃她能力强，总是接别人不做的案子。没想经理竟然说乔灵不接受，“她怎么就不接受啊，这是不服从安排。”
“这原本就不是她的事。”林艳华揉眉，乔灵能力不错，她又不想失去这一个员工，自然就不能强逼着乔灵接这单，“她不接，就换一组。”
郝淑敏不满，她认为就算乔灵接手这单，也不可能比自己处理得还好。就算乔灵处理好，那也少不得赔礼道歉，她就是要看乔灵如何做，做好了，那是乔灵的本职工作，做不好的话，看乔灵还怎么在自己面前炫。
乔灵看到文件的时候，就猜到郝淑敏的想法，郝淑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也为难过不少人。她以前愿意接，那是因为她要在公司站稳脚跟，要让大家看到她的实力，那时她也没有拒绝的机会。
如今，乔灵不怕了，稿费稳定，房贷也不高，还得起，那她自然不担心失去这一份工作，大不了就回去全职写作。
“姐，真霸气。”李娜跟在乔灵的身后，笑道，“怎么就没把文件直接扔她脸上。”
“那样做太难堪。”职场不是过家家，可以拒绝，却不能随意把文件扔人家的脸上。乔灵可不想跟郝淑敏掐架，有掐架的时间，倒不如多做一点事情。
这一单落在一个刚由助理升职为老师、正式当红娘的女员工身上，那位女同事不敢拒绝，内心却愤懑不已，老员工不做的单子就扔给他们，摆明就是欺负他们。
乔灵可不管这一单最后落在谁的头上，端午节的策划案已经出来，相关事宜也准备得差不多。她还得见见在网站上挑选出来的几位会员，仔细聊聊，兴许他们有意愿参加端午节活动，同时缴费让他们安排相亲。
在他们公司网站注册的人有很多，活跃度高的也有不少。乔灵没有特意选择活跃度高，而是查看信息，再亲自打电话，“您好，我是幸福一颗心的红娘老师，请问您现在……”
乔灵还没有说完话，电话另外一端的人就已经挂断电话。她早已经习惯，继续下一个，连续打了几个电话后，才确定一个。
今天天气晴朗，阳光格外好。靳柏羽下午去公司一趟，就回到公寓。那些人调查很快，没有磨蹭，他已经拿到乔灵的资料。他在路上时不敢看，回到公寓才打开。
乔灵的资料十分简单，来自农村，考上重点大学，在幸福一颗心当红娘，平时兼职写作。她大学毕业后就贷款买下这一个小区的房子，是一个非常努力的姑娘。
“这么少？”靳柏羽翻紧紧地抓着资料，不敢翻开下一页，怕一切都是突然。咬咬牙，他还是翻下去，第二页上赫然写着她在那个游戏的昵称桥上猫。他让人调查时，特意嘱咐要到游戏公司查看桥上猫注册的身份信息。
真的是她！
靳柏羽激动地起身，在客厅来回走了几步。乔灵就是桥上猫，她不是人妖，那她为什么要骗自己？绝对不是因为818，桥上猫不曾骗过他的钱，他那么有钱，她都不骗，她又怎么可能去骗其他人，说什么瞧不上他们这些rb玩家大神左拥右抱，那也是假的。
不行，他不能跟她说穿，不能让她发现，桥上猫的账号虽在，可那一次后就没有再登录。
乔灵正见一个女孩，那个女孩叫陈雅萍，是一个白领。
“要是不放心，可以先付三分之一的定金。”乔灵微笑道，“公司规定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也不用急着刷信用卡。要是您觉得不合适，不满意，那您就不用继续付费，等到您确认合适，再付三分之一，等关系确定，最后再付三分之一。”
只要对方有意愿，乔灵就不着急让对方付全款，有的女生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钱，一下子都刷卡付了全款，指不定等一会儿又不乐意，闹着解约退款，倒不如一点一点地来。
“这样可以吗？你不会到时候给我介绍不好的，让我知难而退，吞了定金吧？”陈雅萍刚刚工作不久，奈何家里又催着她找男朋友，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爱，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就想到婚恋公司，“毕竟，要是你们安排了，我都不满意，那也不能算你们的错。”
“请放心，要是让你几次都不满意，那是我的失职。”乔灵明白对方的担心，“在安排见面之前，我们会简单地跟你说明男方的情况，要是你不喜欢，就再看其他的。不会直接安排你们见面，第一次见面也是在公司，你看看外面大厅的桌椅，就是在那里见面。”
“这样啊。”陈雅萍犹豫。
“你现在26岁，价格是六千。”乔灵把价格单给陈雅萍看，“根据不同的年龄，不同的套餐，价格不一样。你现在年轻，自身条件也不错，无需买太高价格的套餐，我们也不会因为您买的套餐价格低，就给您介绍差的。要真是那样，您可以投诉我。”
“有打折吗？”陈雅萍咬牙，她现在一个月到手的工资也就是三千，平时还得吃喝得买衣服，真舍不得花这么多钱来相亲。但是眼前的人说得那么好听，而且又不需要一下子全部付款，大不了等找到男朋友后，让男朋友付剩下的。
“就快到端午节了，就算端午节活动，给您打九折。”乔灵明白对方是动心了，“定金两千，打完九折，就是一千八。”
乔灵亲自带陈雅萍去付款，没付全款，只付三分之一，得她亲自去说明。大多数的人都是直接付全款，少数才这样分期付款。送陈雅萍到电梯门口后，乔灵又紧接着见下一个客人。
晚上回家时，乔灵依旧是自己坐地铁回去，只是走到公司楼下，被溅了一裤子水。大晴天的，怎么这边会有一个水坑，还好死不死有车开过。这让乔灵十分不开心，不禁怀疑她今天的运气是不是很差。
要是搁平时，邹航亿就直接开车过去，也不下车看情况。偏偏今日不一样，他之前就看到灯光下的乔灵，她美极了。
他想他们之间很有缘，否则大晴天的，那里怎么会有一个水坑。
“对不起。”邹航亿下车，连忙走到乔灵跟前，跟她道歉，“是送干洗店，还是重新买一件？不如重新买一件吧，附近正好有……”
“不用了。”乔灵没空跟面前人的说那些，她还得回家码字赚稿费。被脏水溅到，回去用洗衣液泡泡再洗，她直接转头就走。
邹航亿快步追上去，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名片，花多少，我到时候打给你。”
乔灵没抬头，拿过名片就往前走。到转角处看见垃圾桶后，就把名片扔进垃圾桶。
难得早点下班，可路上稍微耽搁一点时间，乔灵回到家里时又酒店了。
靳柏羽听到隔壁的开门声，她回来了！
“怎么忘了，就应该把你放在门口。”靳柏羽看着趴在地上的泰迪，懊恼不已。
他们是才几次面的邻居，对乔灵而言，自己就是一个陌生人。他不能在门口等她，会吓到她，也不能总在晚上遇见，这也会吓到她。
泰迪汪了一声，似乎在赞同主人的说法。
靳柏羽再一次看向放在桌上的两页纸，他已经看了好几次，告诉自己，那不是他的错觉，是真的。
回到家里，乔灵洗漱完，又接着逗猫码字。她没有夜跑的习惯，也不敢外出夜跑，晚上回来靠着沙发再码字一个小时，最好不过。
“小学生写的啊。”乔灵又看到不好的评论，即使读者多了，赚的稿费也多了，她依旧被人批是小学生的写作水平，被批写得很烂，这样的作品怎么上得了推荐。她早已经习惯，批就批吧，她就是死要钱。
说看到这些评论不难过是假的，乔灵现在很少看评论，偶尔看几次，别影响码字的心情。
靳柏羽正在想乔灵的笔名是什么，资料上写她兼职写作，写的网络小说，却没有说她的笔名是什么，有什么作品。
手机铃声响起，靳柏羽接起电话，“什么事？”
“今天看到一个特别漂亮的妹纸，”邹航亿吹了吹口哨，“特别漂亮，比电视里的女明星还要漂亮。”
“就这事？”邹航亿的女人不知凡几，靳柏羽没空听对方说这个。
“这一次不一样，我感觉遇见了女神，唯一的。”邹航亿认真地，“她不仅漂亮，气质也特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