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男朋友
傍晚，乔灵到了跟程雅约见的地点。程雅早已经草拟好合同，还提前到达地点。
“等久了。”这是乔灵第一次正面见到程雅，第一印象就是对方果然是一个干练的女人。
“刚来一会儿，请坐。”程雅站起身来，跟乔灵握了握手，从包里拿出事先草拟好的合同递给她，只不过合同里没有写金额，“税由公司交，乔老师只要写你想得到的税后金额就可以。”
乔灵之前也有小说影视化，暑假就要播了。不过她当初也有指导一二，那家公司也有给她一笔钱，但到底不是重头写下来的，给的钱自然没有那么多。因为有了一次，这一次自然不可能要价太低，但要价太高只怕也不好。
“四万一集。”乔灵没有多要，她打听过，现在的枪手一两万的都有，四万不算高，不少工作室的编剧费到有六万、八万，那些稍微出名一点的已经叫价到十几万。因为是第一次主笔，乔灵没有要那么高的价钱。
“没问题。”程雅本以为对方会多要一点，比如七八万。公司的各位老总都已经商谈过，找原著作者写剧本确实不错，有优势，当下不少ip小说影视化后就缺了原著的精髓，这也导致收视率没有预期的高。既然乔猫猫上一次指导的电视剧成片不错，那他们就可以请她，由于乔猫猫之前没有主笔过电视剧，编剧费可以压到每集六万左右。
六万是公司给程雅预定的最高价，因此，当程雅听到乔灵说四万时，心里还颇为惊讶。公司原本想拿已经写了金额的合同过来，后来又觉得还是空出来，让乔猫猫填写，这也代表着公司的诚意。
“程总，你回答得这么快，会让我以为我少要了。”乔灵开玩笑道。
“那要多要一点吗？”程雅轻笑。
“不了，第一次合作，也是我第一次主笔，这样正合适。”狮子大开口，以后还要不要合作了，乔灵看的是未来的发展，“合同上写九月就要完成初稿，最晚十月份完成终稿？”
“筹建剧组一个月，拍摄三个月，后期制作到拿到发行许可证也要三个多月四个月，这里就算七个月。”程雅给乔灵算时间，“要赶在暑假档播出，最晚十一月十二月就得筹建剧组。”
“现在六月。”乔灵仔细算算，现在是六月初，满打满算到初稿完成时间只有三个月，这等于她一个月就得写出十集剧本，“不怕来不及吗？”
“别人或许可能来不及，但乔老师一定来得及。”程雅相信乔猫猫，笑道，“乔老师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了解原著小说，因为那是您写的，人物关系，人物小传，故事大纲，都在您的脑海里。当然，我们也会及时安排人员看您的剧本。”
“你们之前有找过编剧写，不只写了五集吧。”乔灵有看到三十集的分集梗概，再对照前五集，她就觉得之前的编剧应该不只写了五集。
“确实不只是写五集，写了二十集。”程雅承认，“签下导演后，林导看了剧本后十分不满意，她也看了你写的小说，认为你的小说虽然没有什么剧情，大事件，但它能那么火，必然有火的原因，读者看的是小说里细腻的情感。后来，我们又找人写了一两集，她依旧不满意。到时候，她也会看你写出来的剧本，等前五集出来后，就能正式确定演员。”
公司十分重视这一个项目，还找了一线卫视的采购部门，给购片主任发过策划案和原著小说，只是对发过去的前面五集不是很满意。现在ip小说拍废掉的不少，因此，电视台还要看剧本，不能因为原著小说大有名气，就直接定下。
乔灵见程雅那么诚恳，也不说其他的，“程总应该听我编辑说过，我原本是兼职写小说的，还有一份全职的工作。上次说约时间见面时，我就已经决定辞职了，现在全职写作。”
“那就麻烦乔老师了。”程雅确实担心过这一个问题，要是对方再兼职写作，恐怕剧本就不能写得那么顺利。听到对方辞职了，她松了一口气，“您看看，您对这一份合同有什么意见，或者哪里看不明白。如果您觉得可以，就写上金额，再去附近的打印店打印出来。”
乔灵仔细看过后面的合同条款，签的不是人，是作品约，又有署名权，其他的条款也没什么问题，就点头。
接下来就很好办了，程雅当下就打开笔记本电脑，填上金额，还有乔灵的收款账户。随后，她就去找打印店打印，让乔灵先坐在这边等等。
“女……”邹航亿远远看见乔灵，就走了过来。原本想叫女神，随即又停顿，听好友说女神已经答应他的追求，“乔小姐，你在等柏羽吗？”
乔灵对邹航亿印象深刻，因为对方喝醉酒跑到她的公寓门口吵吵闹闹的，听对方这么说，就想对方是不是知道她跟靳柏羽交往的事。
“不是。”乔灵回答。
“也对，要是他，他一定不舍得你等他。”邹航亿感慨，女神就这么成为好友的女朋友，也不知道好友到底是怎么说的，女神怎么那么快就答应，就不知道应该多拒绝几次，让他受点挫折么。
“你一个人？”乔灵现在已经不做红娘了，对方也不是她的顾客，她还在等人，自然不可能让对方坐下。
“不是。”邹航亿倒是想一个人，就是一个人，也不敢跟乔灵坐在一块儿吃饭。毕竟他曾经明恋过乔灵，要是靳柏羽知道自己单独跟乔灵吃晚饭，指不定怎么想，就算他逗好友，也不是这样的逗法。
正好附近就有打印店，程雅从出去到回来，前后不到十五分钟。她见乔灵跟一名长相不错的男子交谈，便问，“乔老师，他是你的男朋友吗？”
“不是。”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邹航亿疑惑，他和乔灵只是两个人，应该是两个声音，一转头，他就看见靳柏羽。
“正主来了。”邹航亿吹了吹口哨，“他才是。”
邹航亿今晚跟朋友一块儿吃饭，没找靳柏羽，因为靳柏羽有女朋友了。而他的朋友正好也是靳柏羽的朋友，又恰巧那个朋友不知道靳柏羽有女朋友，于是就邀请了靳柏羽。因此，靳柏羽才正好听到程雅说的话。
“他们在包厢等你。”靳柏羽朝着邹航亿道，这家伙怎么又跑到乔灵面前。
“正好，你就不用去了，好好陪你女朋友吧。”邹航亿有些心虚，还是快点跑为妙。
程雅不好意思地看着乔灵，都怪自己说错话，但她还是把合同交到乔灵的手里，“你看看，对一下。”
“好。”乔灵明白，对方拿出去的合同跟拿回来的合同可能不一样，再打印时，都得核对一下。
靳柏羽没有走，乔灵也没有阻拦他，她不怕他看到合同，百来万对城里人来说估计不算什么，听说有的拆迁户就有两三千万。
“要让你的男朋友帮着看一下吗？”程雅见靳柏羽没走，就知道乔灵没打算隐瞒对方。
“你要看吗？”乔灵把合同给靳柏羽一份，她觉得是差不多了。
靳柏羽接过合同，仔细查看合同条款，就怕乔灵被卖了。他知道她在写小说，却没想到她还写剧本，一集四万的编剧费，这不算高，但乔灵还这么年轻，能赚到这些已经极为不错。
“没什么问题。”靳柏羽平日就要看很多合同，乔灵拥有第一编剧署名权，其他条款也是正常的条款，朝着乔灵点点头。
其实靳柏羽还没有跟乔灵点头时，她就已经拿了水笔准备签字。她和靳柏羽才交往，对方又不是搞创作的，自然不可能等对方决定。
靳柏羽没有生气，乔灵向来就是一个有主见的人，对方早已经看过合同，让他看，是看上面的金额吧。
“我把合同带回公司，合同盖完章后，就给您寄过来。”程雅继续道，“同时也付给您定金，如果可以，我们希望您在半个月内拿出前面三集。”
“好。”乔灵点头，既然决定全职写作，那自然得按时完成剧本，不过这样一来就不能出去转转了。
“合租愉快。”程雅起身，没再久留。她原本的计划是明天飞回公司，没想到事情进展得这么顺利，就打算买晚上的机票回去。
“合作愉快。”乔灵见程雅拿起东西离开，没有阻止。对方是制片人，想来极忙。
靳柏羽看了看桌上的食物，她们似乎没有吃多少，“再点过一些吃的吧，我还没吃呢。一下班，就被朋友叫过来。”
“不去找他们？”乔灵这才想到邹航亿的朋友在包厢等他，邹航亿和靳柏羽是朋友，那不是也等于他的朋友也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