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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迹婵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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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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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瑶也不想像凌雁说的那样完全只顾着享受身体上的快乐,至少要有爱情,不然与畜生有何分别?自己性格也做不到凌雁那样洒脱,完全一副风流女侠范儿。

  姚瑶问说:“雁姐,你都三十了,也没见你家里逼婚,怎么我就这么命苦?逼婚也就算了,还必须是指定的人,我现在自己我不跑怎么办?”

  凌雁坐起来,拿起包果仁吃起来:“你这是自找的,以前你家里也都尊重你的选择,让你带人回去看看,你倒好,一个也看不上,二十多岁的老处女,家里能不担心吗?你家情况你不知道啊?你爸那样好强,家族走到今天多不容易啊!你爸妈就遗憾没有儿子,这可以理解,他们想的是家族要传承下去。”

  “所以你爸找代孕也得生,也得在国外给你弄出个弟弟来,你妈也真是看得开啊!”

  凌雁说:“这有什么看不开的,我们什么身份?钱是花得完的吗?有个弟弟把家族传承下去有什么不好。不怪我妈能忍,是我二十多岁还没结婚,我爸跟我妈才不得已商量出这个弟弟来的,你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知道的,国外找代孕很正常。有了这个弟弟啊,我现在是更放心的玩,爸妈也不担心啰。”

  姚瑶说:“要不你帮我劝劝,让我爸妈也找代孕,定做一个儿子。”

  “你妈想不开啊,她觉得不是自己生的就不是自己孩子,这有什么办法,只能让你刚快结婚生子,生一个姓姚的孩子。”

  “生孩子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跟刘胖子肯定不行。”

  “那你倒是找一个啊,你不是刘胖子不行,你谁也没看上不是?多少男人垂涎欲滴,你倒好,找了这么棵山村嫩草,这能行吗?”

  姚瑶不服气地说:“怎么不能行,你说我们家里缺什么?什么也不缺,又不用找男人挣钱养家,穷小子怎么啦?这可以变的嘛。”

  “是,什么也不缺,正因为什么也不缺,所以脸就尤其重要,面子没有了,里子早晚也会失去,你不是看的书多吗,这能不明白?穷小子是可以变,甚至我想过把他花几年包装成一个成功人士,或许你爸妈还能将就一下,但是,但是啊,唉,不行。”

  “但是什么啊?快说。”

  “你太理想化了,他现在老实,是因为一无所有,所以什么都听你的,他要有了点钱,衣食无忧后,那还能是今天这个态度?历史上你给找一个例子看看,没有,都是杜十娘的结局。”

  “唉,不商量这事了,想起来头疼,你说得对,谁能保证一生不变,谁又真正永远初心,我自己恐怕也难保证将来不变,怎么能要求别人不变呢?要变,那就难说变成什么样,但也比看着就讨厌强吧?刘胖子那样的人,看了都恶心。”

  凌雁劝说道:“刘丰良也没有你说的那样糟糕,他也就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商人,现在的投资商人那个不是这样,刘胖子要真是一文不值,你爸妈怎么能看上他呢?你爸妈的眼光也是很挑剔的,只是侧重面与你不同,总的来说,他们肯定也是想为你好。”

  姚瑶当然知道凌雁说的这道理,爸妈也当然是很爱自己的,或许他们真的看这个世界比自己深刻,也只有刘丰良那样善于纵横捭阖的人,才能把家族生意维持下去。可姚瑶自己想的是:刘丰良那样自私的人怎么会全心实意的为姚家打算,他愿意做这上门女婿,为的也是提高身价,为他自己的传媒事业做铺垫。

  姚瑶父母不会不懂人性上的自私,历经斗争与历次运动不倒的家族,看事情准,更精于算计。

  姚瑶父亲不过六十来岁,只要姚瑶早日生下几个孙子,他还有精力与时间把孙子培养长大,然后把整个家族的一切传承给孙子。至于你刘丰良,一来也算是头面人物的儿子,也不让这桩婚姻丢面子,现在传媒业正是好时候,将来对孙子也有帮助。

  姚瑶的妹妹姚蕾比姚瑶小十六岁,等到姚蕾长大,结婚生子,姚瑶父亲起码得七十多岁了,已经没有精力把孙子培养长大,现在只有逼姚瑶刚快结婚生子,并且生的孩子必须姓姚,这才要这个还算有面有财的刘丰良,他愿意做上门女婿啊,也愿意自己的孩子姓姚。

  女儿的爱情嘛,那不过是一时理想化的乌托邦想法,人不能靠爱情或者,世界如此纷繁复杂,没有什么都不行,资本控制着话语权,赤裸裸地打劫着老百姓的余粮,甚至是从别人口里外外硬掏,爱情能干什么呢?

  姚瑶自己这十来天心中有了打算,如果自己能怀上伊梵訞的孩子,父母也就没有办法,刘丰良也不可能还愿意做上门女婿当后爸,可能家里还是没办法接受伊梵訞,但生下的孩子肯定能进姚家的门,这样也算报答父母养育之恩,父母的目的不就是要一个有姚家血脉的孩子吗?孩子生下来后给父母,如果伊梵訞没法被家里接受,自己便与心爱的男人在外生活,这样自己全了孝心,也不委屈自己的爱情。

  姚瑶自己打算好以后才打电话给唯一的好姐妹凌雁,一来看她有什么好办法,二来帮自己实现想好的打算。

  凌雁反问姚瑶:“你能不靠你家里的钱财地位生存吗?伊梵訞能养活你吗?”

  “我干嘛要他养活啊,我们两个人共同努力,难道会活不下去吗?”

  “伊梵訞能,你未必能,你看看你二十多年的生活,用的、吃的、穿的都是什么档次?需要多大开销?这是一点点钱能做得到吗?”

  姚瑶站起来,来回走着,笑说道:“所以叫你帮我想办法啊!”

  “妹妹,你也太看得起姐姐啦,你是不想靠家里,现在的生活水准也还不能放弃,有这样的好事?我自己还没过上呢!”

  “也不是不可以降低生活标准,降低一点点还是可以的。”

  “算了吧,你的一点点是什么?少买一点点?这难,我帮你融资几千万是没有问题的,你自己做事情,关键你学的是文学,能做什么事情,钱一旦血本无归,再融资就几乎不可能,背着债务过日子更焦心,想好吧,我的妹妹。”

  姚瑶一时陷入沉默,凌雁又说道:“伊梵訞能做什么呢?他那个年纪,加上你说的,他连大学都没上过,我真是拿你们两个没办法。”

  凌雁知道现在劝什么都没有用,守身如玉二十七年的女人,突然陷入爱河里,任多大的力量也拉不出来。每日几次欢愉,享受从未有过的快感,谁要把自己的这快乐时光剥夺掉,那还有不拼命的吗?

  偏偏姚瑶又不是如凌雁一般,为寻求身体的快感,可以选择不同的人,也无情感投入,快乐过后,该干嘛干嘛去。

  姚瑶能守身如玉到这个年龄,只因心中有文学性的爱情观,相信男女之间应该因爱情而结合,也只有因爱情在一起才会真正快乐。

  人在一个理念中出不来时,便不会做其它尝试,甚至愿意为自己相信的理念而献出生命,守身如玉二十几年也就不出奇。

  其实肉体上的快感跟爱情没多大关系,当然跟美有关系,或许姚瑶放弃自己相信的理念,稍微出去尝试一下,也就会发现快乐的另一种方法,像凌雁一样,而且会更多样性的快乐。

  相信爱情至上的人,或许是想讲究灵肉合一的快乐,那种灵肉合一的快乐可能又是凌雁那样的人无法体会的。

  姚瑶滔滔不绝地给凌雁讲伊梵訞的好,如何的与众不同,虽然没有读过大学,但在古文学方面如何的熟悉,并且拥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在姚瑶讲述的时候,凌雁从这个好姐妹眼中看到光芒,极其自豪和发自内心的赞美之光,这是任何陷入爱河时都有的光芒。

  凌雁并不是没有真正爱过,当然真正爱过,情窦初开的姑娘都追求过爱情,失去后那段时间真的是悲痛欲绝。

  渐渐的就会发现,爱情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理念,更极端地认为是古人编撰出来的,世上哪有永远的爱情啊?至少凌雁现在是不相信爱情了。

  姚瑶问说:“刘丰良还经常往父亲办公室跑吗?”

  凌雁说:“我刚回国不久,你给我说了你与小男人的事后,我去你家看望过你爸妈,反正他们希望你早点回去,说刘丰良挺合适的一人,看来刘丰良必定经常去讨好他们。”

  “这个人真是死皮赖脸的,都给他说了,永远不可能,他就是不死心。”

  凌雁团在沙发上,如坐禅一般,伸伸腰说道:“我觉得啊,刘胖子就是真的喜欢你,你想啊,男人爱什么样的女人?漂亮,端庄、美颜,窈窕,这些你都是堪称上品;男人会愿意娶什么样的女人回家?有品味,高端,不花红柳绿,不招蜂引蝶,能够守护家里那方天地,能独处而不烦躁,最好还是漂亮极品姑娘,当然是处女最好,这不是让你占全了吗?所以才那么多男人对你垂涎欲滴,你爸妈要上门女婿,这才把大部分人拦在了门槛外。”

  姚瑶笑说:“雁姐说得我这样好,听了来,我都爱上我自己啦!”

  “唉,只可惜……”

  “可惜啥?”

  “可惜你把处子身给了个农包。”

  姚瑶一把扑到凌雁身上:“你的处子身给谁啦?现在后悔了是不是。”

  “你给我死开点,人家正练瑜伽呢,我的处子身啊,当初纯粹好奇,也就便宜他了,我无所谓的,不靠那层膜表面我清纯,男人也就是个工具,比电动工具用起来贴切些,有的男人还不如用电动工具呢!”

  姚瑶自己坐在窗边台子上,噘嘴说道:“真是服了你,男人在你哪里也就是个满足快乐的工具,还好我坚守自己理念,不然早被你带偏啦!你啊,这辈子就玩吧,什么时候玩不动了,跟我一起过,我们姐妹白头到老也不错。”

  “算了吧,希望别到那个境地,弄得两个老寡妇相依为命,听起来就惨。要不这样,你快生几个孩子,长大了也叫他们孝顺孝顺我这个大姨,嗯,我做你孩子的干妈,这样咱们老了也热闹些。”

  “你安排得倒好,又怕将来凄冷,怎么不自己生啊,我的孩子你做干妈,我怕是经不起你折腾,孝顺你嘛,肯定没问题,你是我最好的姐妹,我的孩子要对你不好,我亲自揍他。”

  凌雁在沙发上拉着韧带说道:“你真跟农包生孩子啊?考虑清楚哦。”

  “你那嘴得了啊,农包,农丫子,我的男人你非得这样看不起吗?”

  “好,好,好,妹夫总行了吧,你非得给我找这样一个妹夫吗?才几天啊,就想着跟他生孩子了。你这人啊,守身如玉快三十年了,我以为你性冷淡呢!或者是要挑一个极品好男人,现在火山喷发啦,还连级跳,直接就想孩子的事了,真是琢磨不透啊!弄得我这个江湖老怪都措手不及,跟不上你节制。”

  “我这十几天天天想这问题,现在告诉你,我想得透透的,决定就这么干,我爱他,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也不与他人比较,世界人这么多,挑得完吗?我就要这一个就行。”

  两个好姐妹一直聊到晚饭时刻,姚瑶问:“晚饭送过来吃,还是我去餐厅包间给你摆一座接风?”

  凌雁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当然要好好吃一餐啦,这里没男人陪我,我还不能好好吃一顿吗?你打电话给他们说,四个人的,弄一桌,你家给你带来的东西,加上这里长江河鲜,我们四个人够了。”

  “四个人?那四个人?”

  “你,我,你那个农包,哦,对不起,妹夫。”

  “这才三个人啊!还有一个人是谁?”

  “这,我一外国朋友,亚力斯。”

  “我就知道,你这人什么都能缺,就是不能缺男人,来这里都不忘带着工具,妹妹服你了,那我打电话交代好吧。”

  姚瑶拿起电话,给定了四个人的晚餐,安保那边早有准备,知道凌雁来了马虎不得,已经联系好长江野生鱼,晚上西餐加河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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