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公事公办
后来一直到晚上八点多钟，魏雅芝和方子明都在江边一带转悠，六点多钟时，两人还到排档里吃了一顿晚饭，本来方子明要请客地，但魏雅芝坚持说公事公办，他也只好作罢。
能和魏大美女一起共进晚餐，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所以吃饭时一直在走神，魏雅芝以为他在为案情担心，还不断地柔声安慰他，方子明心里听得心里美滋滋地，真比吃了蜜桃还甜，丫地，这小女孩第一次见面时那么拽，老子还以为她是一母狮子，没想到却有这么温柔的一面，看来老子的眼光还需要修正啊！方子明暗想道。
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方子明和魏雅芝来到熊耀辉的办公室，三人坐在一起，等候下午派出去的警察陆续回来报告情况。到九点半时，派出去的警察已经全部收队，但总结出来的结果，大出方子明的意外，因为近半个月来，总共只死过两只宠物猫，和一只走丢的宠物狗，方子明看了看死亡的时间，都是前天晚上。
看到这里，方子明不由锁紧了眉头，这东西到底是刚开始修炼呢，还是刚刚从别的地方转移到这里？这种邪术在国内很少见，只在东南亚一带比较流行，这个修炼的人又是从哪里搞到这种秘术地呢？
熊耀辉见他不说话，有些担心地问道：“是不是收集的情报不充分？”
方子明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本来以为他做案的时间已经很长，而且针对的主要是动物，这两个死者只是碰巧而已，没想到他主要是针对人，对动物反而残害得比较少，这样看来，我今晚的计划要稍稍变动一下。”
“你原来准备怎么办？”魏雅芝忙问道。
“我原本以为他作案有一定的区域，我准备将买的那些鱼网拉在这些区域附近，现在看来，这个办法行不通，我们只能采取引蛇出洞的办法了。”方子明脸色凝重地说道。
“引蛇出洞？”熊耀辉一愣道，“怎么引法？”
“这个凶物在修炼期间，每天晚上都必须出来吸食新鲜血液，”方子明解释道，“他吸食的血源既可以是动物，也可以是人，看来他为了快速提高功力，选择的吸血对象主要是人，只有在找不到人血吸食的时候，才去吸食动物的血，所以我今晚就是要以人为诱饵，引他出来。”
“吸血？”魏雅芝失声道，“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吸血鬼？”
“吸血鬼我没有见过，不知道有没有，但这东西不是吸血鬼，他吸血只是修炼时必经的一个阶段而已。”方子明回答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熊耀辉听到这里，也颇为动容地问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地话，应该是有人在修炼飞头降。”方子明很严肃地说道。
“飞头降？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听说过？”魏雅芝好奇地问道。
“飞头降是一种巫术，它在马来西亚一带比较流行，我也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方子明叹气道。
“难道世上真有降术这种东西么？”熊耀辉皱着眉头问道。
他曾在很多电影里面看到过降术这种东西，本来还以为是别人捏造出来地，但今天看方子明说话的样子，似乎世上真有这种东西，不由甚是疑惑。
“现实中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件都可以用科学来加以解释地，”方子明正色道，“虽然巫术一直在东南亚盛行，但其实它与我国传统道术的一个分支极为相似，只不过因为社会环境不同，巫术在东南亚一带得到了社会的认同，而在国内则成为隐形流传的一种秘术。”
“噢？”熊耀辉奇道，“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起这些东西呢，能不能多介绍下这方面的东西？”
“其实我国的茅山道术，就有相当一部分与东南亚的巫术类似，只是因为我国的道术博大精深，这些不能登大雅之堂的东西，便在有意无意之中被人们忽略了，但这些邪术的修炼方法，在某些道教典籍中，还有记载。”“既然知道是邪术，为何还要流传下来？”熊耀辉不解地问道。
“其实任何事情的好坏都不是绝对地，比如降头师，在东南亚一带，就是很受人尊重和敬威的职业，一个成功的降头师，他的良心永不泯灭，只会治病救人，而不会去害人，而且巫术这东西，在我国古代，就是除了医术之外，治病救人的一种重要手段，一门巫术的好坏，不在于巫术的本身，而在于学习巫术的人。”方子明解释道。
“但这种练功要吸血的巫术，不管怎么说都不是好东西吧？”魏雅芝插口说道。
“这种飞头降确实异常邪恶，但在正规的巫术典籍中，修炼这门功夫的人，一般都以屠宰场里的猪血为引，而不会去吸食活人或活动物的鲜血，我想现在作案的人，要么是心里怀有深仇大恨，已经心里变态，要么是传授他巫术的人别有用心，引诱他误入歧途。”
“不管怎么样，这种邪术都不能让它在我们淮阳流传开，不然以后麻烦可就大了。”魏雅芝说道。
“我尽力吧。”方子明苦笑道。
要捉住眼前的这个凶手，不是什么难事，但问题是现在根本不知道巫术传进来的源头在哪里，如果不能掐断源头，恐怕以后就只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了，方子明有些头痛地想道。
“你刚才说的引蛇出洞，要怎么个引法？”熊耀辉又将话头转到了正题。
“这个凶物在七七四十九天之内，每晚都会出来寻找血源，所以我准备安排一些人，分散开以后，在江边一带走动，那凶物见了单独的行人，必定会前来吸血，那时我们就可以将它拿住了。”方子明回答道。
“这样做行吗？”熊耀辉有些担心地问道。
“你是怕做诱饵的人受到伤害，是吧？”方子明笑道。
“我确实有些担心，”熊耀辉点头道，“如果真有你说的这种巫术，那么我们普通人是根本对付不了地，而你只有一个人，如果当诱饵的人遇见这东西，你肯定是无法及时赶到的，到时候做诱饵的人岂不是有生命危险？”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方子明笑道，“我下午的时候已经雅芝去做好准备工作了。”
他不知不觉中将称呼由魏警官换成了雅芝，魏雅芝也没在意，只是好奇地问道：“你是说那些渔网能够困住那个凶物？”
“对，”方子明点头道，“这个东西虽然恶毒，但它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它行动时，离地不能超过三尺，所以我们只要将渔网拉在人的附近，它就无法伤人了。”
“可是就凭渔网上的那些鱼钩就能钩住它么？”魏雅芝担心地问道。
“根据巫术典籍上的记载，它的下半段是一些很特殊的东西，很软却没有知觉，所以只要不小心让鱼钩钩住了，它就跑不掉了。”方子明解释到。
“可是我还是不太放心。”魏雅芝说道。
“我这里有一种药丸，到时候让那些当诱饵的人每人带一粒在身上，不管那个凶物如何厉害，都不敢对他们下手。”方子明想了想说道。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药瓶，递给熊耀辉，熊耀辉接过药瓶，好奇地把药瓶打开闻了闻，然后把头扭到一边，捂住鼻子道：“这是什么东西，好臭。”
方子明神秘地一笑道：“不可说，不可说。”
魏雅芝本想把药瓶拿过来瞧瞧，但看见方子明脸上的神色，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于是斜着眼睛对他说道：“那是什么破玩艺儿，我不要。”
方子明对她笑道：“你就不用带了，你跟在我身后就行了。”
魏雅芝点了点头道：“那还差不多。”
熊耀辉看了看魏雅芝，又看了方子明，暗暗想道，这个小子泡妞的本事真不小，小魏不知不觉就已经开始向他撒娇了，以后说不定让他弄到手了，自己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好在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坏事，以后他就是我们刑侦队的免费劳动力了，队里只要一有麻烦，我就让小魏找他，嘿嘿，熊耀辉暗暗奸笑道。
方子明看着熊耀辉得意地神色，好奇地问道：“熊大哥，你在想什么啊，这么高兴？”
“没什么，我在想晚上的人员怎么安排呢。”熊耀辉赶忙正了正脸色掩饰道。
“那你先在这里调人吧，我和雅芝去渔具店里把渔网取回来，然后我们在临江公园会合。”方子明说道。
“好的，那就这么办吧。”熊耀辉点头道。
于是方子明转头对魏雅芝说道：“我们走吧，去渔具店里看看。”魏雅芝点了点头，两人出了办公室，并肩向大门口走去。方子明侧头看了看魏雅芝，好象只比自己矮五六公分的样子，一对玉峰从警服下挺出来，显得格外的凹凸有致，加上修长的双腿在下面有力的甩动，有一种勾人心魂的动感美，如果能搂着这样的女人走在大街上，真是一种美妙的享受啊，方子明感叹道。
魏雅芝感觉到方子明在看她，转头一看，只见他直直地盯着自己，好奇地问道：“你看什么啊？”
方子明煞有介事地说道：“我看你脸上好象有个黑点。”
“真地吗？在哪里？”魏雅芝紧张地问道，忙用手去摸自己的脸。
“在这里。”方子明一边说，一边伸出指头在她脸上轻轻擦了一下，然后装作认真的样子看了看说道：“好了，没有了。”
魏雅芝虽然觉得他鲁莽了一些，但还是觉得他一片好心，于是红着脸说道：“谢谢你。”
乖乖隆地咚，好嫩的皮肤，又软又细腻，摸在指头上就象是上好的玉石啊，可惜只用一根指头，还只能轻轻点一下，他偷偷地把那根指头放在鼻子前面嗅了一下，咦，好象还有香味呢，妈妈地，今晚回去这根指头不洗了。
魏雅芝自从让他摸了一下后，就放慢了脚步，好象有些心慌意乱的样子，而方子明走在她旁边更是心神不属，所以短短地一段路，两人居然走了三四分钟，两人直到警车启动后，被窗外微微发凉的夜风一吹，这才慢慢回过神来。
魏雅芝刚在渔具店前停车，老板便屁颠颠地跑过来笑道：“你们终于来了。”
方子明看了看时间，奇怪地问道：“我们好象没有超过时间啊！”
老板忙说道：“我怕你们太忙，把这事给忘了，我们还等着下班呢。
方子明知道他是怕自己不来取货了，于是望了魏雅芝一眼，对她做了鬼脸，意思似乎是说，看来你们警察在人群众心目中的可信度不高啊，魏雅芝娇媚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撇了撇嘴，意思是说，人家主要是不相信你。
方子明转头对老板道：“一共做出来多少篷网了？”
“八篷。”老板回答道。
“好了，都给我装上吧。”方子明说道。
“已经装好了。”老板从内面拖出一个大麻袋说道。
方子明走过去掂了掂，哎呀我的妈呀，好象有一百多斤呢，忙对老板说道：“麻烦你找人给我弄车上去一下。”
“没问题，”老板很爽快地答应了，找了两个人将麻袋放在后备箱里，然后满面堆笑地望着方子明。
方子明知道他是在等钱呢，刚要去掏，魏雅芝已经将一叠钱递给了老板道：“别忘了开发票。”老板乐呵呵地接过钱，很麻利地将发票开好，将零钱和发票交给魏雅芝，然后转头对方子明说道：“有个女朋友在公家部门就是好啊，买东西都不用花钱。”
魏雅芝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
老板忙陪笑道：“你别生气，我不会对别人说地，其实我这里这种事可多了，好多当官的在我这里买钓具都要开发票呢！”
魏雅芝见他缠杂不清，也懒得和他多说，气哼哼地转身走了，方子明忙紧步跟在后面，老板在后面感叹道：“找女人就要找这样地吧，人长得漂亮不说，还可以公款消费。”
两人上了车，魏雅芝盯着他问道：“刚才你怎么不解释？”
“解释什么啊？”方子明莫名其妙。“说我不是你的女朋友啊。”魏雅芝瞟了他一眼道。
“天哪，真是冤枉，”方子明马上叫起撞天屈来，“你都走得那么快，我哪有时间说啊？”
“哼，你看你就是故意地。”魏雅芝一边打火一边气哼哼地说道。
“我真地……”方子明刚说出三个字，只见车身猛地向前一冲，他的后脑勺狠狠地撞在撞在靠背上，痛得他眼前直冒星星。
“你……”方子明指着魏雅芝吃惊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
魏雅芝看着他满脸痛苦的神色，咯咯娇笑道：“不好意思，我的脚放错地方了。”
方子明看着她那幅小人得志的样子，突然有一种将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但这显然是不可能地，于是他在心里暗暗骂道，臭娘们，老子哪一天把自己的小弟弟放在你那里面，然后告诉你，不好意思，我放错地方了，哈哈，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意地淫笑起来。
魏雅芝报了一箭之仇，心里很舒服，开着车风一样地向临江公园飚去，等她们俩赶到时，熊耀辉带着十几个警察已经站在那里等候了。熊耀辉看见方子明下车，走过来告诉他说，江边因为这几天刚刚死过人，所以一到七点周围便没人来了，方子明听后松了一口气，原来还很担心有其他人在，会扰乱自己的计划呢。
方子明向周围的警察扫了一眼，不由暗暗称赞熊耀辉办事细心，因为带来的警察已经全部换上了便装，他从麻袋里拿出一张鱼网，向大家示范了一下鱼网拉开后的高度和人应该站的位置，然后让熊耀辉把人分成八组，分别到江边空旷的地方去拉网布诱饵，每组之间相隔的距离大约800米。
方子明告诉他们，每组把网拉好以后，留一名胆大的在网下当诱饵，其余的人依然撤回来准备应急，并让他们把身上的枪卸下来交给熊耀辉保管，因为枪的杀气太重，容易让那个凶物识破，又让他们把对讲机的频道预先设好，当发现异常物体来袭时，可以及时向自己通报。
最后他很严肃地叮嘱各位警察说，发下去的那粒药丸一定要在身上揣好，不能因为它臭就扔了，这是在特殊情况下保命的东西，各位警察都很了解这两起奇异的凶杀案，听说是去当诱饵，心里都有些紧张，听说那粒药丸是保命的东西，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
各组人开始行动以后，方子明让熊耀辉务必于十一点之前将各组人员的准确位置弄清楚，当有紧急情况发生时，可以立刻驱车赶赴现场，熊耀辉点了点头，握对讲机的手里微微有了一点汗意，他既怕今晚捉不到那个凶物，但是更担心派出去的人会出意外。
十点四十五分，各组准备妥当，多余的人也已经返回来了。根据各组反馈的信息，离方子明他们所处的地方最远的诱饵有将近三公里，接到信息后，开车至少要四分钟时间才能赶到，这其中还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情况，方子明算了算时间不由也捏了一把汗，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个凶物一定会被鱼网钩住了。
十一点整，四周一边死寂，方子明他们静静地趴在围墙后面，等待各组发来信息。
十一点三十分，各组没有动静。
十二点整，各组还是没有动静。
熊耀辉碰了碰方子明的手臂，向他投来一个询问的目光，方子明只能摇头苦笑。到底是自己推断失误，还是那东西已经转移了地方呢？按道理这时候是那凶物寻找血源的最佳机会啊？方子明心里也没了底。
零点二十分，卧在围墙下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虽然他们干刑警地经常要蹲点，而且有时一蹲就是十几个小时，但那毕竟是游动岗，不象现在这样，趴在这里一动不能动。
其实方子明自己早就已经叫苦不跌了，他本来就是个耐心比较差的人，现在这个样子感觉比呆在蒸笼里还难受，但他知道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下刻可能随时有消息传来，所以咬着牙一动不动。
正在这时，趴在他身后的魏雅芝忽然拉了拉他的手臂，他转过头低声问道：“什么事？”
魏雅芝红着脸不说话，用手向左前方指了指，方子明顺着她的手指一看，只见前面不远的地方隐隐约约有一幢小屋，那不是公园的厕所吗？难道她是内急？他心里不由暗暗嘀咕道，怎么早不急，晚不急，偏偏这时候急，方子明想了想低声问道：“是小地还是大地？”
魏雅芝不吱声，只在他手上轻轻地掐了一下，方子明被她的手指捏得痒痒地，于是又低声问道：“还能不能再忍一下？”
啊，方子明痛得差点叫出声来，原来这次魏雅芝掐的时候使了重手，方子明知道再不让她去是不行了，他抬头看了看，那厕所离这里实在不太远，可能还不到100米吧，于是他对魏雅芝点了点头道：“你去吧，要赶快回来噢。”
魏雅芝蹑手蹑脚地站起身，猫着腰向公厕跑过去，方子明本来觉得厕所没多远，心里没怎么在意，在看着魏雅芝的身子变得越来越小，他心里忽然有涌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于是他站起身来对熊耀辉说道：“你们蹲着别动，我去看看她。”
熊耀辉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好笑，这小子还真会献殷勤，居然连上厕所的机会都不放过。方子明紧走几步，想尽快赶上魏雅芝，当他们相隔还有三十多米的时候，走在前面的魏雅芝忽然啊地尖叫一声，往回便跑，方子明暗叫一声不好，忙拼尽全身力气往魏雅芝冲过去。
啊，魏雅芝惊叫一声，直直地撞进方子明怀里，原来她正在没命地往回跑，根本没想到方子明会跟过来，所以不小心就跌进了他的怀里，方子明紧紧地搂住她问道：“你怎么啦？”
魏雅芝感觉自己被人抱住，吃了一惊，抬头一望见是方子明，这才松了口气，但她刚才看到的东西实在太恐怖了，要不是在警校训练过的那点本能反应，她当时就已经瘫在地上，这下心里一松，马上就觉得两腿发软，再也站不住了，她再也管不得那么，双手死死地搂住方子明的后背，身子也紧紧地偎在他怀里。
方子明温香软玉在抱，不觉心中微微一荡，正要趁机对她上下其手，只听前面传来一阵嘎嘎嘎的怪笑，他抬头一看，全身顿时起了一层厚厚的鸡皮疙瘩，双腿也有些打颤。
他这才明白魏雅芝为什么会怕成这个样子，你能想象，在夜静人深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几点微弱的星光挂在天上，这时眼前突然飘出一个人头，人头下面没有身子，只有一串血淋淋的肠子挂在下面，那是什么感觉吗？方子明现在看见的就是这个东西，它正直直地向方子明飘过来，嘴里不时发出嘎嘎地怪笑。
果然是这东西，方子明心里一沉，没想到所有的准备工作都没派上用场，自己却在这里撞上了这东西。虽然他已经给魏雅芝输过去了很多灵力，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魏雅芝的身子在他怀里轻轻地颤抖，他低头看了一下，只见她脸色惨白如纸，使劲地用牙齿咬着自己的嘴唇，生怕发出一丝声音。
唉，这回真是把她吓惨了，方子明怜惜地叹了口气，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那怪物似乎对魏雅芝有些恋恋不舍，转眼间就逼到了方子明跟前，方子明正要抱着魏雅芝闪开，那人头突然从口中吐出一股黑雾，转眼之间，黑雾便在方子明周围弥漫开来，将他和魏雅芝裹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