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狂医

  因为刚才台下的人鼓掌，是冲着罗芸的才艺去的，所以在热烈之中带有几份敬重，都不会太失态，但是现在的掌声，却带着几份调侃的意思了，因为现在任谁看，方子明和罗芸都是一对标准的小情人，所以那掌声不变味才怪呢。

  罗芸刚才还满面羞色，可是当她真正接过方子明的鲜花后，反倒变得很平静了，她推了推方子明，两人弯腰向台下鞠了一躬，然后落落大方地拉起他的手，并肩向台下走去，方子明这时象个傀儡一样跟在她身边，倒也没出什么笑话。

  人们常说，女人的侧影最美，这话大约是没错的，方子明现在拉着罗芸的柔荑，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当然忍不住要转头看看她，这一看，他就觉得自己心里咚咚直跳，因为罗芸那柔嫩的香颈和白晳的脸蛋，此刻看来犹如白玉一般圆润柔滑，让人真恨不得伸手摸一摸。

  而她刚才表演过后，脸上隐隐透出的那一股红润之色，让她的脸蛋儿更显娇嫩，以致方子明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凭着自己的肉眼，就能看清她的每一根毛细血管一样，不凑近看不知道，原来她生得这么细嫩，方子明迷迷糊糊地想道。

  好在他近来定力大涨，所以他虽然心里艳羡十分，但并没有真地伸手去摸罗芸的脸蛋，否则就糗大了，但女孩子的感觉天生就是很敏锐的，所以当他盯着罗芸看时，罗芸马上就感觉到了，于是她转头看了他一眼。

  当她看见他的呆样时，不由脸上微微一红，却没有说什么，反而马上把头转开了，只是用手在他掌心轻轻捻了一下，方子明虽然窃香无数，但那都是真刀实枪，几曾享受过这种暧昧的小儿女情状？所以他觉得自己被捏过的那只手，几乎是从掌心一直酥到胸口，再从胸口酥到心尖儿。

  “你还拉着芸儿干嘛？”方子明正在享受这种美妙的感觉，忽然听见秦婉如对他怪笑道，“你不是就想这样把我们芸儿拐回家去吧？”

  “婉如，你又胡说什么？”罗芸瞪了她一眼，但拉着方子明的手却慢慢松开了。

  “我们还是赶快走吧，”秦婉如趴在她耳边轻笑道，“不然再过一会儿，我们就成了动物园的奇观了。”

  罗芸点了点头道：“好吧，今天时间也不早了。”

  三人结帐出门之后，方子明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于是他转头对罗芸说道：“你们现在是准备回家吧？”

  “是啊，不回家还去哪里？”罗芸笑道，“其实我晚上很少出门的，今天算是例外了。”

  “那我送你们上车吧，你们的车是停在西端入口吗？”方子明忙说道。

  说实话，他现在还真有点舍不得和罗芸分开，可是他的车是停在东端入口的，而他们见面时，他明明看见罗芸她们是从西端进来的，如果不送她们上车的话，马上就得和她们分开了，所以他只好找了这个借口。

  “我们打的过来的，哪有什么车？”罗芸笑道。

  “噢，那我送你们回家吧，”方子明听她这么说，顿时高兴得不得了，“现在太晚了，打的不太安全。”

  “你是开车来的吗？”罗芸望着他问道。

  “嗯。”方子明点了点头。

  “那好吧，”罗芸也没和他客气，“就麻烦你送我们一下。”

  “你把它抱这么紧，不是准备晚上抱着它睡觉吧？”秦婉如看着罗芸手中的花，低声调笑道。

  “这花没有洒香精，虽然香味很淡，但是香得自然，所以我很喜欢。”罗芸笑道，她从舞台上下来以后，就一直紧紧地抱着那束花，看来确实很喜欢它，但这到底是因人及花呢？还是对花情有独钟，那就不得而知了。

  “听到了吧？以后给芸儿送花不要洒香精，知道吗？”秦婉如望着方子明促狭地说道。

  方子明笑了笑，没有吱声，三人上车以后，方子明问道：“你们住在哪里？”

  “你把我们送到文理学院就行了。”罗芸笑道。

  “好。”方子明点了点头。

  “你好象年纪还不大吧？”秦婉如忽然望着方子明说道。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方子明一边发车一边笑着问道，“难道我看起来象小孩子吗？”

  “那倒不是，”秦婉如笑道，“我是在想，既然你年纪这么轻，为什么能开这么好的车，是靠家里的余荫呢？还是发了横财。”

  “这个问题问得好，”方子明笑道，“不过答案有点无趣，实话告诉你吧，这车虽然算不上很好，但凭我现在的实力确实不配，这完全是为了装门面。”

  “够谦虚的嘛，”秦婉如瞥了他一眼道，“不过以你现在的年龄，就算是买来装门面，那也很了不起啊，有人折腾了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一辆车呢。”

  “也许吧，”方子明挠了挠自己的鼻尖道，“人这一辈子啊，真的很难说。”

  “懒得跟你说了，老气横秋的，好象你经历了多少世事一样。”秦婉如白了他一眼道。

  “发发感慨而已，”方子明讪讪一笑，然后对罗芸问道，“你刚才唱的那是什么歌？我听着挺好听的，可是听完了却没记住几句。”

  “那是秦少游的临江仙，”罗芸笑道，“我最爱它最后两句，不但笔法空灵，而且意境高远，所以我闲来无事，就给它谱了曲子。”

  “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秦婉如轻轻念道，“这两名听起来好耳熟，但我记得这两句好象是出自一首诗，而不是词啊。”

  “确实出自钱起的《省试湘灵鼓瑟》，”罗芸笑道，“不过秦观以原句入词，不但化得天衣无缝，而且让全词一咏三叹，增添了几份灵气。”

  “我看你谱的曲子真的是一咏三叹呢，”秦婉如笑道，“你看刚才震住了多少人？”

  “我说过，”罗芸叹了口气道，“为古词谱曲，除了王立平老师所谱的红楼梦系列有三份真味以外，其余的均属平庸之作，我的这个就更算不上什么了。”

  “这也是你自谦了，”秦婉如摇了摇头道，“其实以你的天赋，如果真的搞音乐，一定会大放异彩，现在你却选择在幼儿园当个阿姨，真是太可惜了。”

  “音乐是需要灵感的，”罗芸笑道，“并不是说整天埋在里面就能出好东西。”

  “这话太不通了，”秦婉如马上反驳道，“整天埋在里面，确实不一定能出好东西，但是如果不埋在里面，一定出不了好东西，这个世上岂有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这个道理我当然明白，”罗芸叹了口气道，“但搞音乐是需要环境的，我爸妈不让我进娱乐圈，所以我即使有心，也没有这个条件。”

  “他们为什么不让你进娱乐圈？”方子明忙插口问道。

  “对娱乐圈有偏见呗，”罗芸苦笑道，“其实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一个人变好变坏，主要还在于自己持身的态度，并不完全由环境决定。”

  “对啊，对啊，”方子明马上表示同意，“其实到哪里都有好人和坏人，娱乐圈虽然滥一点，但出淤泥而不染的人也有不少。”

  “哎哟哟，出淤泥而不染，这评价够高的啊，”秦婉如冷笑道，“不过再怎么说，也只是人家的一盘粉丝而已。”

  “我不追星，”方子明淡淡一笑道，“我只是实话实话而已。”

  “好了，别争了，”罗芸笑道，“反正我们这辈子进不了娱乐圈，争那些闲话干什么？”

  “对，不说那些了，”方子明笑着问道，“我原来只觉得你的声音好听，没想到你还会谱曲弹钢琴，你这应该学了很久吧？”

  “算是吧，”罗芸莞尔一笑道，“我妈是教音乐的，所以我从三岁开始，就在摸各种乐器了，不过一直都只当它是业余爱好。”

  “既然条件这么好，你为什么不专门学音乐？”方子明不解地问道。

  “艺术是一个很虚幻的东西，什么是好，从来都没有一个明确的标准，”罗芸叹了口气道，“所以有许多人虽然立志于献身艺术，但自己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也许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明白，我妈是过来人，对这些有很深的体会，当然不愿意让我再落入这个苦海当中。”

  “可是天生万物，各禀其性，这又岂是人力所能改变的？”方子明摇头道，“我觉得他们这种想法未必恰当。”

  “其实他们现在心里也开始后悔了，”罗芸笑道，“不过我自己倒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平平淡淡地，最合我的口味。”

  “你就别装了，”秦婉如白了她一眼道，“知道你是乖孩子，因为怕你的爸爸妈妈难过，所以从来不提这件事，要说你心中没有遗憾，鬼才相信呢。”

  “遗憾当然也有过，”罗芸坦然一笑道，“但是俗话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所以我对这个确实不怎么在意，更何况我现在业余的时间很多，如果真想做点自己感兴趣的事，也很方便。”

  他们正聊得开心，方子明的车已经开到文理学院门口了，其实一路上他都开得很慢，无奈这条路实在太短，他想多捱片刻都没有机会，罗芸和秦婉如下车之后，罗芸跟他道了晚安，又叮嘱他一路小心，这才转身进去了。

  方子明坐在车上怅然片刻，这才掉转车头回家，等他回到陈方青的别墅时，魏雅芝已经先睡下了，只有陈方青还在客厅里等他，方子明自觉有些心虚，所以等着她盘问，没想到陈方青却什么都没有问，只是催他去洗澡。

  这反倒让方子明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所以两人睡下后，方子明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不问我晚上去哪里了？”

  “那有什么好问的？”陈方青象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慢慢地对他吹着香气道，“如果你在外面偷了腥，我一试不就知道了吗？”

  方子明见她这样宠自己，心中激动不已，忍不住一翻身将她压在下面道：“那你快说说，我到底偷了腥了没有？”

  “你怎么这么猴急了？”陈方青在他腰上掐了一下娇嗔道，“人家里面还是干的。”

  “我没进去，只在洞口哨探哨探呢。”方子明咬着她的耳垂轻笑道。

  “你轻点揉……”黑暗之中，只听陈方青闷哼一声，软绵绵地呓语道，至于他们在揉什么，又是怎么个揉法，此乃暗室秘事，旁人自是无从知晓了。

  如今且说魏雅芝在家里休养了三四天之后，实在是憋闷得慌，所以跟方子明说一定要去上班，其实方子明的心里最清楚，她的伤是早就好透了，只是方子明觉得她一上班，就要和那些危险事打交道，所以才一直以养伤为借口，拖着她在家里多捱一段时间。

  但心疼归心疼，总不能让她在家里呆一辈子吧？所以后来魏雅芝就顺利归队了，而方子明则迎来了人生的一次重大挑战，情况是这样的，有一天有一位女宾来VIP诊所消费，结果女医师在给她按摩的过程中，发现她的乳根部位有一个微小的硬块。

  本来这跟医师没有什么关系，因为客人是来进行保健按摩，并不是来搞体检的，但那位女医师不但临床经验很足，而且责任心很强，所以她当时就提醒客人说，这个硬块虽然只有黄豆大小，但是非常可疑，建议她去医院里检查一下。

  当时那个女宾将信将疑，似乎没把女医师的话放在心上，但是过了两天以后，她就哭丧着脸来了，因为她偷偷地去医院做了钼钯X线检查，证明她的左乳根部位确实有不明肿块，根据医师的初步诊断，怀疑是乳腺癌的初期。

  这一下就把那位女宾打懵了，因为只要确诊是乳腺癌，目前的治疗方法大体上只有三种，那就是外科手术、放疗和化疗，这任何一种方法对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所以那个女人检查过后，又找回了方子明的VIP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