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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之外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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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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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红灯,他将车停在斑马线前,来往路人都在驻足观望这辆兰博,他却缓缓地道:“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分明在躲着流泪。”

  我一怔,打着哈哈笑道:“那是沙子吹进眼里了,我哪有那么爱哭。”

  他伸手摸了摸我的脸颊,这是他第一次对我有如此亲密的举动:“你真的很不一样。”

  我笑:“绿灯了。”

  这次的餐厅在外滩,是上海著名的米其林餐厅,于是我还是蛮期待将肚子填饱的。

  薛成恺夫妇比我们二人先到,礼貌地在前厅等。

  许穆森替我开了车门,伸出手来将我牵住,我着实有些不够自然。

  他倒是豁达,走到薛成恺夫妇面前道:“薛总,薛太太,谢谢你们的款待。”

  薛成恺微微一笑说:“应该的。”

  路思滢倒是更为热情一些:“这位就是许先生吧,你与陈总真是郎才女貌。”

  许穆森将我拉的近了一些,笑道:“我太太很优秀。”

  我在心里感激许穆森,眼眶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路思杰西装革履的坐在幽静的餐厅一角,他见到我时,还是有些尴尬的笑。

  我早已将那件事抛之脑后,与他随意打了招呼,便乖巧的坐在许穆森身边。

  一顿饭吃的很是顺畅,男人们聊着近日财经近况,偶尔问一下路思杰的科研成果,路思滢与我聊着护肤养身,转眼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薛成恺许穆森与路思杰三人开了三瓶红酒还不嫌够,此时路思滢一脸宠溺的看着薛成恺道:“我有些累了。”

  薛成恺拍拍她的手,说道:“那我们改日再聚吧,许总什么时候走?”

  许穆森答:“我的事情简单,等西西处理完我们一起回去。”

  他将我的肩膀搂了搂,宠溺的看着我:“没有跟你报备,也不知道能不能让我在上海清闲几天?”

  我笑:“是不想回去处理公务吧,看在你最近这么累的份上,准了。”

  我突然忘记我们的这场契约婚姻,而是笑的自然又真切。

  送别他们后,我和许穆森回到车上,他喝了酒,只能我来开,我心思有些复杂,跟他说:“谢谢你,穆森。”

  他说:“你帮我也受了很多委屈,我怎么能让你在前男友夫妇面前难堪呢?”

  我垂眼:“你也知道。”

  许穆森道:“你的好闺蜜陈苏巧,千叮咛万嘱咐让我帮你忘记一个不可能的人。”

  我无奈:“她真的为我操碎了心。”

  许穆森看我:“要不我们再去喝两杯?”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喝醉,但看起来像是没什么事,恰好心情也有些低落,于是道:“那我先将车停回酒店。”

  他道:“不用,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酒吧,我们直接去吧。”

  许穆森说的这家酒吧着实难找,附近也没有像样的停车场,遂只好将超跑停在一条巷子里。

  他领着我走近这家地下酒吧,这次倒是没有牵手,我也知道,一些恩爱的举动也只不过是做给人看的。

  酒吧顶部是裸露的管道,全部被喷成了黑色,人也算多,一支烟嗓乐队在台上唱着欧美摇滚。

  我一下子知道为什么许穆森喜欢这里了。

  我们刚坐下,酒还没上来:“你知道我在上海读过书吧。”

  我摇头:“不知道,你不是在美国待了七年?”

  他道:“有一年回国交流,我在这家酒吧当过驻场。”

  我诧然:“体验生活?”

  他道:“算是吧。那时候比较叛逆。”

  我笑:“你现在也不怎么乖。”

  他也笑,他笑起来是真的很好看,犹如沉静黑夜幽幽升起的月华,清淡但摄人。

  “我给我爸妈添了不少麻烦,小时候打架,长大了叛逆,他们让我学管理,我非要学市场,他们让我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我非爱上了苏安安。”

  此时酒水已上,我替他开了一瓶,也替自己开了一瓶:“苏安安不值得,你别想了。”

  他仰头喝酒,我本来想倒进玻璃杯,也只得入乡随俗,仰头喝啤酒:“她与你舅舅现在还在一起,前两天听赵书记闲聊,说舅妈带着孩子在加拿大拿到枫叶卡了,怕是不回来了。”

  他笑的凄凉:“我深爱的女人要变成我的新舅妈了?”

  我没来由的心疼他:“赵总花边新闻一直不断,苏安安想上位也没那么简单。”

  我看着他:“你还是爱着她对吗?”

  许穆森摇头:“我只是忘不了她。”

  我叹气:“七情六欲真的扰人心智,我现在如此理智,也是受了不少罪。”

  他转眼已将一瓶喝完,问道:“怎样做?你教我。”

  我看了他一眼,简短的答道:“克制。”

  他不答,我继续解释道:“你听过一句话没,喜欢是放肆,爱是克制。”

  “爱又分很多种,爱人,家人,朋友都应该去爱,爱他们就得克制自己,也就是,就不能做自己。”我娓娓道来,心酸不已。

  他蹙眉看着我:“所以,你爱薛成恺,却因为一些原因克制住而离开他,你爱你家人,所以克制住天性和梦想完成他们给你规划的人生。”

  这一席话说的我胸腔闷痛,只得苦笑:“我们不要说这些,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怎么样?”

  他很合意地与我干完一瓶。

  一打酒被我们两个心事重重的人很快喝完,许穆森因为之前喝了红酒,所以比我还要不胜酒力。

  他跃到舞台上与乐手耳语,然后接过吉他给我唱起了歌。

  他唱的是英国一个乐团的歌,本来是女声版,叫《girlwithoneeye》,我听过这首,曲风暗黑,轻摇滚,歌词血腥又悲痛,确实很适合我们两个听。

  惊讶的是许穆森吉他弹得很好,更惊讶的是他唱歌时简直光芒四射。

  那一刻,我是真的被他迷住了。

  以至于我脱下高跟鞋加入了他的乐队,赶走了键盘手,与他唱起了和声。

  我们相互对笑,默契很高,一曲终,酒吧老板竟然闻声而来,他一眼认出了许穆森,与他来了个热烈的拥抱:“穆森!好久没见!”

  许穆森卸下电吉他:“老牟,我们三年没见了!”

  旧友重逢又免不了喝酒,许穆森向老牟介绍到:“这是我太太,陈乔西。”

  老牟满眼溢出喜色:“你在哪儿找了个这么美的老婆?”

  许穆森已醉:“天上掉下来的。”

  我捂嘴笑:“你别听瞎说,我们是父母之命。”

  老牟道:“穆森的性子野,还能听父母的话?”

  许穆森此时已酩酊大醉,将头撑在酒瓶上半眯着眼睛,我与老牟攀谈了起来:“他挺优秀的,况且也成熟了。”

  老牟点头:“穆森是个好小伙,希望你们好好在一起。”

  我点头微笑:“谢谢老牟,我们会幸福。”

  我好不容易将许穆森搬回车上,超跑又没有代驾的位置,所以我只有自己提心吊胆的开车回酒店。

  我与许穆森原本没住在一个酒店,但此时已过凌晨,我只好将他带回了我的住处。

  他喝的烂醉,我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才将他扔到床上,然后给他简单擦洗了手和脸,便自己去洗浴间洗漱。

  我一直撑着回到酒店,此时酒意更胜了一些,于是洗澡时都有些摇晃。

  我裹着睡袍在镜子前吹头发,恍惚间浴室门被倏地推开,许穆森一把把我搂进怀里。

  我惊呼:“穆森!”

  他却不作声,埋头吻我的脖颈。

  我推不开他,带着哭腔叫:“穆森,你放开我!”

  他像是被封了五识的机器人,疯狂的撕开我的浴袍,啃咬着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他将我抱到床上,粗鲁地扣住我的手腕。

  我哭喊出声:“穆森,你醒醒,别这样!”

  他的一双眼睛透着红光,只静止了几秒钟,便压了下来。

  我酒精全醒,可仍旧无力抵抗。

  直到他发泄完毕,我才虚弱地裹起浴袍躲进浴室,靠着浴缸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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