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生命填补
“妈的,看我把这小子的手剁下来!”锤头拎起煤堆上的铁锨气冲冲向张昊走去。
就在他刚要落下铁锨的一瞬间,白露苏醒了过来:“快住手!”声音虽然不大,但穿透力极强。
“小姐,他,他刚才对你……”锤头把铁锨举得高高的似乎没有停手的意思。
白露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歪一斜的走到了锤头跟前,挥手夺下了铁锨,苍白的嘴唇一张一翕的说道:“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白露的举动彻底把周围人给搞懵了,明明是要非礼小姐,小姐怎么还替他求情,钉子壮着胆子上前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儿?是不是我们搞错了?”
白露没有理会钉子只是默默的抱着张昊哭:“哥,你醒醒啊,都是我不好,我总是误会你,害得你挨打,求你了,你醒过来……”
看着小姐痛心的样子,钉子和锤头才知道是他们弄错了,二人互相点了点头,一起走到小姐身边说道:“小姐,还是快把人送医院吧?晚些怕来不及了!”
“你滚开,你们都是杀人凶手,是你们把他打死的,给我滚哪!”白露头发凌乱着,不停的推打着身边的人,不让他们靠近张昊。
昏迷中的张昊隐约的听见有人在喊他,他想睁开眼睛,但却没有力气,此时的他就像是被一根根神经牵扯的木偶,只要他稍稍一动就会传来钻心的剧痛。
“唉,不是要挂掉吧?”张昊还真有些害怕,不停的出着虚汗,衣服都湿透了。
“机主生命值过低,有死亡危险,是否开启生命填补?”
张昊此时没有别的选择,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填补,用什么填补,但是他从字面意思上分析,觉得这样能救自己的命,于是选择了是。
事实也的确如此,刚才还疼痛无比的身体现疼痛逐渐消失了,一股股极微小的暖流缓慢的袭遍了张昊的全身,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寒冷的冬天里泡热水澡一样舒服。
随着生命填补的进行,张昊也渐渐恢复了意识,他恢复神智后的第一件事儿就是向护腕发问:“什么是生命填补?能量不可能凭空出现,肯定有来源,能量的源头是什么?”
护腕很快的传来了信息:“当机主生命值偏低时,会开启生命填补,能量来源于宠物格子里的宠物,宠物耗费自身生命值以能量方式转换给机主,用来填补机主流失的生命值。”
“那两只狗把生命值的能量传给了我,那它俩儿岂不是?”想到这里张昊不顾自身安危,强行的关闭了生命填补。
“加大到350伏特,咚!”随着医生给做完第五次心颤复苏,张昊终于睁开了眼睛。
“病人终于醒了,真是奇迹啊!”医生原本做完第三次心颤发现没有生命迹象就打算放弃了,白露却坚持要加大电流继续,直到第五次心颤做完,没想到仪器上的数据逐渐趋于正常,各方面显示张昊正在苏醒。
“哥,你终于醒了!”白露展开双臂把张昊紧紧的拥入怀中,生怕有人把她的哥哥抢走。十九岁身体早就发育完全,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张昊有些不好意思,但这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白露的胸部顶的张昊有些喘不过气,对于这个丰满的妹妹张昊还真有些招架不住。
“太好了,小兄弟醒了!”门外的钉子窥视到了门里的一切,向兄弟们报送着喜讯,外面走廊里的近百个兄弟一听到这个好消息,连忙拍手叫好。
“谁叫你们拍手的,给我继续打,看谁还敢打我哥哥,哼!”白露叉着腰瞪大了眼睛向钉子他们喊道。
“是,小姐!”门外的兄弟们异口同声的喊道,包括钉子和锤头在内,凡是刚才动手打过张昊的都在自己扇自己的耳光,边扇嘴里还得边念:“我该死,我是杀人犯,我该死,我是杀人犯……”医院的走廊里回荡着:“啪、啪、啪……”的扇耳光声儿。
张昊现在最着急的就是想看看护腕里的两条狗的情况,虽然护腕里传来信息狗的生命状态还存在,但是不见到它们张昊就是不放心,于是他起身下了手术台。
白露伸开双臂拦在了张昊面前:“不行,哥,你得好好休息,我马上叫人去给你安排病房!”
“我没事儿了,刚才那点打算不了什么?不信你把他们叫上来再打我一顿,一样扛得住,呵呵!”张昊全当是在说玩笑话,但是这话让白露听着心里是那么的难受!
“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被人绑架,你就不会来救我,不救我你就不会被误会,不被误会你就不会被打!”白露这一连串的“不”一般人早就绕懵了,张昊摸了下白露的小辫子笑呵呵的接着说道:“要是不被我怎么进医院啊,要是不进医院又怎么能见到你这么温柔的一面呢?这顿打挨得值!”
白露做梦也不会想到别人会用“温柔”这个词形容自己,从来都是“刁蛮”、“任性”、“倔强”、“漂亮”,自己的种种言行都和温柔沾不上边儿,张昊这么一说她到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掠过一丝绯红。
“你先让我过去,好吗?”门外传来了阵阵争吵声,白露开门一看,钉子正在拦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
“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再推我信不信我连你也揍扁了!”钉子仰着头下巴指着中年人凶巴巴的说道。
“小子,你再说一遍,是你打的张昊对吗?”
钉子表面上是承认了错误也扇了自己耳光,但心里憋着一肚子的火,正想着怎么发泄,就送上来一个找抽的,于是歪着脑袋摆出一副不屑的神情回答道:“就是我打的,怎么的?打的那个痛快,是不是啊兄弟们?”
周围的兄弟们也都跟着起哄高喊着:“痛快,呵呵!!!”
钉子那狂妄的笑声挑拨着中年人的神经,他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自语道:“媳妇儿,对不住了?我可能要破一次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