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2章 聊聊天不可以吗
车子在2号岛别墅前停稳,直到下车,沈篱还在怔忡中没有反应过来。
霍斯域与霍天青,容华
然后容华离婚,离开霍家。
一连串的消息,让沈篱应接不暇,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霍斯域。
装傻吧,这种事情,必须装傻吧
“下车。”霍斯域说着,向沈篱伸出手。
沈篱终于恍过神来,下意识的把手递给霍斯域,“到了吗,这里是哪里”
“你会记得这里的。”霍斯域说着,牵着沈篱出来。
沈篱看着眼前的别墅,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就好像一把锁,正在渐渐的打开中。一点一滴的回忆,涌上心头。
“想起来了吗”霍斯域问着,他牵着沈篱的手,慢慢往前走。
就好像走到记忆的海洋里,他让沈篱慢慢回忆,慢慢想起,属于两个的时光。
“这里是你的”沈篱看着霍斯域,神情显得有些复杂。
这是霍斯域的房子,却不是他的家。就好像刚才在小白楼里,坐的都是霍斯域的家人,却又不像家人。
占岛为王,还是群岛相连,坐拥这样的天下,为什么在这里,她感觉不到丝毫美满和幸福。
“是我和三叔的住处。”霍斯域说着,“以前父亲是住这里,不过我回来了,他有可能搬到1号岛去。”
三个人都住2号岛显得太挤了,而且霍宗涛的个性,应该会把霍天行的一言一行完全控制。
“三叔”沈篱喃喃自语说着,完全是无意识出口:“霍天启”
霍斯域笑了,好像奖励一般,他伸手摸摸沈篱的头,“嗯,他比我们早两天到。”
“大少爷,少夫人”
管家带着下人们迎了出来,两排列队,十分整齐。
沈篱看着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让她有些茫然,却没有丝毫的不安。
沈雨佳是不存在的,她原本就没有家庭,幻境中最美好的部分破裂。
现实接受起来,也变得容易起来。
“三叔呢”霍斯域问。
“你找我。”
霍天启的声音从花园传来,他一身家居服,任性而随意,脸上的表情也是傲慢的。
沈篱慢慢走向的霍天启,霍天启自然也看着她。
“天启先生。”沈篱下意识的打了个招呼,规矩而礼貌。
霍天启倒是愣了一下,笑了起来,“看来没有失忆,不但记得我,连打招呼的语气都没有变。”
沈篱把头低下来,抿唇不语。
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索性就沉默。
“我们刚下飞机,要先去休息一下。”霍斯域说着,很自然的伸手搂住沈篱。又问:
“父亲的东西搬走了吗”
霍天启用嘲讽的口吻说着:“根本就没什么东西,不过老妖怪让大哥去1号岛上住。”
“噢。”霍斯域应了一声,也不再说其他。
说话间,三人进屋,女仆们迎了上来,帮霍斯域和沈篱更衣换鞋。
“累的话,就先去洗澡睡觉。”霍斯域温声说着,眼中带着无限温柔。
霍天启这半年来都不太正常,沈篱活着的消息,他己经知道。
但现在沈篱就在他面前,见到真人,与听说消息,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沈篱飞机上睡了一路,一点倦意都没有,却是点点头:“嗯,我去睡觉。”
霍斯域和霍天启应该有话要说,她就自觉得回避吧。
“真有那么累吗,连说几句的话时间都没有。”霍天启阴阳怪气的说着,他用极其挑剔的目光看向沈篱。
沈篱:“”
霍天启又要开始看她不顺眼了吗这种模式,似乎开启过很多次。
“天启先生,有何指教。”
“我哪里敢指教你。”霍天启说着,在沙发上坐下来,声音突然变得伤感起来。
“半年不见,想叙叙旧,不可以吗。”
沈篱“死”了半年,要是找不到尸体,还能抱着希望。
结果连尸体都有,彻底的绝望,他用半年时间接受这个事实。
结果,沈篱又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当然可以。”沈篱说着,神情显得有点无奈,只得跟着霍斯域坐下来。
霍天启对她似乎没有敌意,但为什么那么阴阳怪气的。
要么友好,要么翻脸。
这般阴阳怪气,真不知道闹什么脾气。
“容华离婚了。”霍斯域突然说着。“就在刚才,她离开了霍家,以后也不会再回来。”
以后,不管是他还是霍天青,也不会再跟容华见面。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付出代价,不管什么样的理由,他和霍天青都没办法面对容华。
不再相见,或许是他们最好的相处模式。
“什,什么”
霍天启呆住了,不管他怎么讨厌容华,但容华己经当了二十几年的霍宗涛夫人。
这就好比惯例思维,突然有变,不管合理还是不合理,就会特别惊讶。
“是父亲的意思。”霍斯域说着,“不管怎么安置她都不合适,离开是最好的方案。”
“哈~~这么多年了,她早就该走。”霍天启冷笑说着,“这么多年赖在霍家”
“她走不了,祖父不会让她走的。”霍斯域说着。那样的丑闻,饶是霍宗涛也花了一番力气,才把事情完全压下去。
若是把容华放走,万一再闹出什么事把有可能出现的危机放到身边,是最好的控制。
“而且那时候,我和阿青都太小了。”
他还好,霍天青身体那样孱弱,容华就是走,只怕也不放心。
“哈~~”霍天启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嘲讽的话。
沈篱却是再次听呆了,她本来想装傻的,没想到霍斯域和霍天启再次说起这件事。
不过这样的丑闻,却完全不避讳她,也就表示,霍家上下都认定她这个媳妇。
“怎么,你还不知道吗”霍天启看着沈篱发呆的脸。
“我还没来的及告诉她。”霍斯域说着,转头看向沈篱,“我和阿青是双胞胎,我是哥哥,他是弟弟。”
所谓辈份,所谓称呼,在他看来并不重要,关键是心里怎么认定这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