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黑夜传说
那是一双多么冷的眼睛，绿莹莹的，射出来的目光像锥子一样，让你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你仿佛从其中看到了草原深处的秘密，和它那种天生的深不可测和王者的威慑。黑色的夜似乎给它盖上了一层迷雾，但那双眼睛却是那么清晰，那么明亮，那么让人感到一种压迫感……
“阿嚏~”
马车上不时传来这样的声音。
戈登双手捂着耳朵，忍无可忍地说道：“小子，你咋还不换件衣服，我都快受不了。”
“我已经说过了，除非你出去，不然我是不会换的。”阿诺没有退让，即使他会感冒也许已经感冒了。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两个大男人有啥害羞的？我可是个正经人。”
“那你为什么不肯出去？”阿诺质疑道。
“外面风太大，而且我先前淋了雨，会感冒的。”戈登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阿诺眉头一跳，心中讥讽道：“就你老的身体，会因为这点小雨而感冒？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真当我傻呀！”
“你的身体不是很好吗？还怕这个？”阿诺假意问道，看戈登怎么露出马脚。
可是，戈登很聪明的绕开了这个问题，“呵呵，我要是病了，谁来保护你们？”
“每次都拿这个来做挡箭牌，你烦不烦啊？”阿诺无法反驳，这货说得确实对，这让他更加郁闷。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戈登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地样子，丝毫没有强者的风范。
阿沉默不语，他绝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更不是那么容易害羞的人，只是他总觉得这货有问题不寒而栗！
过了一会儿，戈登说道：“我算是服了你，我出去还不行吗？没有下次。”
戈登说完便掀开车帘，走了出去，不过在那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阿诺，似乎很失望。
阿诺咽了咽口水，这险些名节不保。
许久之后，戈登催促起来，“好了没有？说句话呢！”
“好了！”
戈登一脸不爽，这小子太不识趣了，敢让自己等这么久。
一旁的神秘人，好像超脱世俗的世外高人，两耳不闻窗外事还是说，她早已习惯了这两个白痴？真是幸苦了。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你以为这就没事啦？看来我又得对你进行思想教育了。”戈登轻哼一声，然后走了进去。
可惜，戈登的算盘白打了，阿诺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一晃眼，便出了马车。
“你？”戈登刚吐出一个字，就发现情况不对。什么东西撞了自己一下？那小子呢？
“这是不想见我了？好，真好！”戈登咬牙切齿地说道，他被这小子算计了按照自己的性格，会追出马车马？显然，不会。于是他果断地选择了睡觉，反正阿诺迟早会进来的，毕竟旅途漫长。
阿诺冲出马车后，深吸了一口气，非常的清新，心情也跟着舒畅起来。
他走到神秘人身边，温和地说道：“我来接我的班了。”
但神秘人自顾自的，并没有理会他。
阿诺不乐意了，这不是抢自己的饭碗吗？
“美女，有话好说啊，你一声不吭的，是准备闹哪样？出来混，还是得讲点江湖道义的，你不仁，怎么叫我义总不能让我喝西北风吧？”阿诺苦口婆心地说道，生怕神秘人不把位置让给他。
神秘人似乎对于阿诺的啰嗦不耐烦，终于有了反应她猛然将头转向阿诺，但因为斗篷的存在，看不清是什么模样。
“下雪了吗？”阿诺伸出手试探了一下，什么也没有那为啥犹如寒冬腊月般，瑟瑟发抖。
阿诺仰望天空，几颗星星正在闪烁，而夕阳已不见了踪影。他慢慢地坐下，就坐在神秘人的边上。他拍拍神秘人的肩膀，声情并茂地说道：“唉，这又是何苦呢？”
这始料不及的一幕，发生的如此突然，让神秘人不知所从。
阿诺嘴角上扬，眼睛眯了起来。他这招浑水摸鱼酝酿了很久，幸好不负使命，达到了理想的效果。
“他跟你说了什么？”不再那么的平静，有一丝慌张和急切。
阿诺目瞪口呆，这是歪倒正着了吗？草原也有？牧羊犬？他很想抬起脚，确认一下。
“他？戈登大叔？”阿诺暗暗地猜想，却无法压抑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知道现在绝不能露出破绽，否则会死得凄惨，所以他假装淡定地说道：“我和戈登大叔的关系，想必你也有所了解，你的事，他自然会跟我商量。”
“他明明答应过我的，不会告诉其他人。”神秘人似乎不太相信阿诺。
阿诺有些紧张起来，但越是如此，他的大脑运转得越快，他决定好好地黑一把戈登，算是收回一点利息。
“嘿嘿，首先我不是其他人，再就是你觉得戈登大叔能瞒住秘密吗？”
“好像是这样。”神秘人犹豫了。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可不像戈登大叔，我会誓死守护这个秘密的。”阿诺又一次努力塑造自己高大的形象。不过
“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过重要的秘密，至少没有生命重要而且你和他半斤八两吧。”神秘人直截了当地揭开了阿诺虚伪的面具，真是不留情面！
“我和他才不一样，至少强一点真的！”阿诺反复强调，做着最后的挣扎。
神秘人沉默片刻，不知在想什么，然后她将头上的帽子放下，再次露出那绝美地面容，还有那一头格外刺眼的银发。
虽然神秘人没有像上次那样把斗篷全部放下，但此时的阿诺依旧无比震惊，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明白神秘人有何用意算是默认了吗？
她樱桃似的小嘴儿微微张开，声音有些颤抖，“禁忌之子什么的，是我的错吗？明明错的是这个世界。”
愤怒、仇恨、悲伤、无奈？
阿诺知道自己应该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从哪里开始。他一直都不是擅长这种事的人，大概他对这个世界也有着怀疑即使幸运的他，遇到了一群好人。
“这个世界是怎么样的？我不太清楚，但我觉得可以相信一下因为我无法做出什么实质性的改变。”
“你倒是挺看得开的屈服于这个世界，我是极为不愿的改变这个世界，我也是很难做到的我只是想寻找一个答案。”
“答案？什么答案？”
“我不知道，但它一定在亚尔夫海姆。”
“有人告诉你的？”
少女摇摇头，“某种直觉。”
“那个答案真的很重要？亚尔夫海姆会欢迎你吗？”
“我一出生便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生下我也许是两情相悦也许是一意孤行还可能是最无情最绝望的阴谋。”
“人生有两种痛苦生不知何来，死不知何去。我不赞同你的行为，太鲁莽，太果断，可我还是选择支持你，毕竟这是你自己要走的路我就你身后默默看着如果需要我的力量定当义不容辞，虽然我现在还有点弱。”
“我们很熟悉？”少女疑惑地问道。
“这是第二次交谈。”
“那为什么？”
“同行的旅伴？”阿诺随意举例说明。
“没有必要。”
“这样啊那我们做朋友吧！”阿诺突发奇想，却有些单纯愚蠢？
“朋友？是什么？”
少女说完，便起身，准备走进马车，她不想再继续说下去，已经足够了。
阿诺没有阻止，他静静地看向远方，那是一轮明月。皎洁的月色，朦朦胧胧的，月光如水，从天上直泻下来，像一道道瀑布。一种莫名的银白洒在了草原上，草原更有了一丝妩媚和神秘。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阿诺突然问道。
少女回过头，有些惊讶和不解，“戈登没有告诉你？”
阿诺也转过头面向少女，他脸上带着微笑，轻轻说道：“抱歉，我撒谎了。”
世界安静了下来，时间似乎停滞，而空气早已凝结。
“你！！！为什么要说出来？就不能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少女气急败坏地说道。
“不能我原本也不想说的，这关乎自己的性命，但是刚才我说了，我想成为你的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能撒这个谎了。”
“哼！你就是个骗子！”少女生气的样子，倒有几分可爱。
“呵呵，还好吧。”
少女怒气冲冲地走进马车不过在那之前，她迟疑了一下。
“我叫莫西。”
随后，烟消雾散。
阿诺反应过来时，不见了少女的身影，真是摸不着头脑。
“莫西？好奇怪的名字呀！”阿诺竟恬不知耻地说道。
阿诺一直都在想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一条路，就是自己脚下的这条。
自从离开国都后，自己完全是沿着这条路前行，按照戈登大叔的说法，路不止一条，但这是条捷径。
阿诺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捷径只是相对而言的，它可能节约大把的时间，不过所要付出的也更多。
然而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阿诺一路上几乎没有遇见过什么危险，这让阿诺很是不甘，世界上真的有捷径？
草原的夜晚特别的寂静，偶尔有几声虫鸣，却无伤大雅，或者说恰到好处。阿诺估计着，现在应该是到了夏天。
夏天是阿诺最喜欢的季节，即使它烈日炎炎，暑气蒸人，但它包含的意义太过特殊，它是逝去的童年，永恒的回忆。
阿诺看着车上的马灯，有几只飞虫环绕周围，遗憾的是它们追求的也只有光了，完全没有所谓的热。在马灯里面放着的是一种叫做火焰石的东西。为什么称它为火焰石，阿诺不是很明白，太名不副实了。好在，戈登十分热情地给阿诺解释一番，火焰石也分优劣，马灯里的是最普通的那种，基本只能提供光亮。
科技与魔法你会选择哪个？
晚上九点左右，明月当空，清风徐来。
阿诺有了困意，不过很快便能休息，所以他睡着了。
其实，也不需要什么人去驾驶马车的，只是一条路走到尽头。
过了一会儿。
“你小子睡得可真香啊！”
阿诺身体一抖，猛然惊醒，马车不知何时停止了前行，此时戈登大叔正坐在自己的身旁，面带笑容地看着自己，竟没有因为自己睡着了而生气。
“嗯什么？！我才没有睡觉呢最多是打个小顿儿。”
“别狡辩了，你嘴角的口水已经出卖你了。”
“啊！”阿诺赶紧用手擦拭，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他又被戈登戏弄了！可恶！
戈登没有理会阿诺那充满怨气的双眼，反而兴致勃勃地说道：“看一下周围吧，有惊喜哟！”
“啥？惊喜？”阿诺惊讶道，随即看向四周可月亮被乌云遮住，因此一片漆黑。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惊喜？”
“有吗？我什么都没有看见呀？”
“再仔细看看在那些草丛里。”戈登提醒了一下。
阿诺揉了揉眼睛，聚精会神地看去，昏暗的夜色中，有绿光闪烁，而且越来越多。那自然不会是什么萤火虫了可又是什么呢？他不敢想。
“戈登大叔这？”
“保持冷静，不要乱跑就好。”
阿诺木讷地点了点头，他有些害怕了，比之前的暴风雨更令人发指。
这是狼的眼睛在闪着凶恶的光芒。瞧，星星点点，一群饿狼来了！
阿诺担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马车里，可惜被车帘挡住了，啥也看不到。相反，其它马车里，偶尔探出脑袋来，想一看究竟。
不过，所幸大家都比较理智，没有轻举妄动。
又过了一段时间，草丛中渐渐有了声响。
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地走了出来。
那是一匹怎样的狼啊！湿润的鼻子喷出白气，两只琥珀色的眼睛炯炯有神，透出它的英勇与智慧，两只耳朵直直地立在脑袋上，似乎永远不会臣服，一身茂密的银灰色冬毛下，结实的肌肉清晰可见——这是一匹“风华正茂”的壮年狼。
那匹狼龇了龇锋利的尖牙，吐出那长长的血红色的舌头，大模大样地看向众人，肆无忌惮。
阿诺紧紧地盯着这匹狼，和他认知中的狼一模一样，但体积大了不少，虽然比起银月狼还是要差上许多。
“那应该是苍狼王了。”戈登大叔从容不迫地说道。
“苍狼王？苍狼？”阿诺大概知道了这种狼的名字可能是见过银月狼的缘故，他对于狼王这两字，有点不适应。
他认为这匹狼不配称王！
尽管凭借阿诺现在的力量，完全不是它的对手。这是来自弱者的鄙视非常搞笑！
那匹狼好像注意到了阿诺的目光，只见它两只眼睛里发出幽幽的凶光，后腿微屈，前腿向前伸出，摆出一副向下俯冲的架势。
阿诺心里一虚，这不会是冲自己来的吧？
然而阿诺想多了。
不知不觉中，戈登默默地走下马车，站立在那匹狼的正前方，犹如一道坚实挺拔的城墙，给予车队最好的保护。
戈登身上有一股莫名的气息弥漫开来，形成强大的气场，足以威慑周围所有的生灵。
而苍狼王的感官极其敏锐，很快便察觉到这个男人的危险，所以展开了攻势。
只是接下来，戈登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他和苍狼王在对视着。
忽然，苍狼王高傲地仰起头，发出一声长啸。
“嗷——呜——”
夜晚，在空旷的草原，只要有一只狼嚎叫一声，其余的也要引颈长嚎，声震四野，，令人毛骨悚然。
从草从中相继走出一匹，两匹，三匹车队原来早就被无数匹狼包围了。
这是一条不归路！
阿诺吓得心惊胆跳，而那些马又躁动不安起来。
他想起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不准确，应该是已经掩盖的真相。
一个狼群就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部队，统一行动，绝对服从，协同作战，这就是狼的纪律。一只狼可以捕获一只羊，一百只狼却可以屠杀一万只羊。双拳难敌四手，恶虎敌不过群狼。
狼王是狼群的领袖，更是群体交流的纽带，一个和群体之间没有任何隔阂的狼王是永远不会失败的。
阿诺忧心忡忡地望向戈登大叔，不知道他能不能应付？
可是戈登转过身，对着众人摇摇头，脸上却有一丝笑意。
这是啥意思？大家傻了眼。
就在这时，一直警惕着地苍狼王，终于放下戒备，一声号令下，群狼疾行，犹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
阿诺忘记了一切，他不知道怎样去反抗，实力悬殊，太过无力了。
其他人或多或少地也惊慌起来，只是比阿诺要好一点的是，他们经历的更多，因此觉悟更高一些，他们各自拿出自己的武器，准备拼死一搏。
狼群的速度之快令人咋舌，眨眼间便要到了。众人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甚至可以听见声音。
不过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戈登从一开始就神情自若，他总是面露微笑，似乎在观看一场前所未有的好戏。
眼看着狼群近在咫尺，有几个人忍不住了，竟然想要冲向前去。
这一刻，草原上刮起了一阵强风，呼啸而过。
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像是一头来自荒古的巨兽。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狼群停止了前进。
众人瞠目结舌，因为发出那声音的不是别人，就是戈登。
此时，戈登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而地上的杂草消失不见，光秃秃的，形成了一个近五米的禁区。
“这是怎么回事？”阿诺惊叹不已。
其他人也是如同阿诺一样的反应但有几个人好像知道了什么，对戈登投以敬畏的眼神。
可是，在狼的眼睛里，看不到失败的气馁，因为它们知道，不管经历过多少次失败，最后的成功一定是属于它们的。
于是，经过短暂地调整后，狼群又开始了进攻，比之前更猛烈。
然而，这次大家却表现地相对冷静了很多那一声咆哮将他们震醒了。
阿诺眼中有那么一丝坚定，虽然他的头上不停地冒着冷汗。他不明白为什么面对戈登的威慑，狼群没有慌不择路，反而斗志昂扬。
实际上，在狼的世界只有成败，输与赢、生与死是狼所信奉的唯一结果，狼很少会去做以卵击石的傻事，当对手强大时，必群起攻之。
这时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比之前更声势浩大，好像在告诉狼群，放马过来吧！
狼群没有停下，只是速度降低了许多。看来它们是不准备放弃了。这对众人而言不是一个好消息。
阿诺在这关键的时候，却转移了注意力，他凝视着戈登好像被什么勾魂摄魄一样。
“刚才的是什么？一头熊？”他看见戈登的背后似乎有一只无比巨大的熊，若隐若现间，稍纵即逝。
戈登不再巍然屹立，他动了真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
只见一道暗红色地光芒向着狼群横冲直撞，其身后飞沙走石，仿佛洪荒猛兽，势不可挡。
戈登这是要以一人之力，击溃整个狼群？
不！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苍狼王！正所谓擒贼先擒王！
苍狼王意识到这个人类的危险，可是想要杀生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冲着马车跑去的狼群突然改变方向，集体向戈登飞奔，要将他包围起来。
众人见此，不知如何是好，他们根本无法插手。
可是大概所有的，都还是小看了戈登的实力。
戈登的速度更快了，他在狼群中随意穿梭，游刃有余，落入无人之境。
眨眼间，戈登出现在了苍狼王的面前，而狼群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戈登与苍狼王再次对视，但距离近了太多太多。
有一句关于狼的警告——不要和狼保持太近的距离，当猎物藐视狼的存在的时候，往往已经掉进了狼的猎区，生命已经远离躯体。
只是，现在的戈登不是猎物，他是拜访者！
狼，向来是十分顽固的。它们成群结队，一经认定目标，很少半途而废，除非被杀身亡或受重伤。
不过，这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在僵持许久之后，苍狼王抬起头，嚎叫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慢慢离开。狼群也跟着散去。
一场大战就这样结束了？不可思议！
狼集凶残与智慧于一身，一匹头狼，一生要经过无数次残酷争斗，在狼的世界，只相信强者。
显然，苍狼王是认可了戈登，所以才选择放弃，这是对强者的尊重！
随着狼群的远去，众人皆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这比暴风雨来得更加压抑却无从释放。
又和众人不同的是，戈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钦佩之情。其实苍狼算不上什么特别的强大的魔兽，但从某种意义上看它们真的很强大。
戈登想起了在那拉提草原流传着的说法——王者与强者的区别就在于，强者只拥有强大的力量，而王者则兼具力量与智慧，凡事都准备充分，强大的力量不如万全的准备。
所以狼永远是草原上的王者！
“就在这里歇一晚，你们去准备一下！”戈登回到车队后，向着众人大声命令道。
于是，大家又各忙各的去了。
阿诺注视着苍狼王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你这是要偷懒吗？”戈登带着玩弄的意味说道。
“狼群为什么要离开？”阿诺反问了一句。
“还不是因为我太强，所以逃跑了。”
“我说的是离开。”
“有区别吗？”
“没有吗？”
“狼尊重每一个对手，在攻击前都会去了解对手，而不会轻视它，所以狼一生的攻击很少失误。”戈登还是那么喜欢偏离主题。
“可是，这次却失误了。”阿诺也跟着偏离了，他知道戈登只是在卖关子，答案在后面。
“也不算是失误，应该是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顺便给我一个人情。”
“如果真的打起来，你自然不怕，但我们就不一样了。”阿诺非常理智地分析了一下当时地情况。
“最多也只是你狼的进攻，往往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其战术安排的严谨、对天时地利的把握、耐性、组织性和纪律性，颇有战略家的味道很难想象，如果我是一匹狼，那将是怎样的一番景象？”
“你是不是狼，我不知道，不过你没准是一头熊。”阿诺取笑道。
“嘿嘿，小子你眼神挺好的啊！”
“废话，我眼睛又不瞎那究竟是什么？”
“现在对你来说还是太早了，以后再说吧。”戈登又卖起了关子。
“哼，小气鬼！”
阿诺想刺激戈登，怎奈他不为所动。
“你觉得草原怎么样？”
“很美也很危险。”
“狼很少被美丽的场景所迷惑，行动时的冷静和理性，使狼如同幽灵般的杀手，而那些陶醉美景中的，早已沦为狼口中的羔羊。”
“啥意思？”
“我去睡觉了，今天真是累啊！”戈登打起了哈欠，一脸倦意地说道，对阿诺的问题一点都不在意。
“喂！你倒是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