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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轮书之对勾错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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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萧歌呱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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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萧歌吹完一曲,呱呱随口一问:“你刚刚为什么把萧藏起来?”

  “想吾萧歌名扬四方,无人不识,无人不晓,怎么能不乔装打扮、微服救人!”

  “我就认不得你!”呱呱故意打击萧歌,心中又窃想:你这叫什么乔装打扮,不过是把萧藏在身后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看!

  呱呱虽然此时对萧歌有些不满,可在闲聊一席后,他也不得不佩服萧歌的知识渊博,那位哥当真是天文地理、人文自然无所不通,他向呱呱介绍了某种花是什么属什么科,又从花联想到了光合作用的两个反应阶段,又从光合作用联系到碳三碳四植物,又从碳三碳四植物联系到了太阳,再从太阳联系到了月亮,最后讲到了一个关于月亮的美丽传说。

  很久以前,有个叫羿的柔情铁汉,他那妙龄美貌的钢嫂偷吃了他的长生不老药,奔向了月亮。但没有发生完全弹性碰撞,却脊椎变短肚皮胀大,她还以为是怀孕了,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变成了蛤蟆,皮肤粗糙青黑、双眼鼓出,她正想开口惊呼,没想到发出的却是“呱”的一声。由此,一个美丽的妙龄少妇就变成了一只蛤蟆。

  听到这里,呱呱“呱”的一声惊呼出来,“难道我其实是嫦娥!”

  被打断的萧歌心情很不好,他黑着脸对呱呱说:“呱呱,又关汝什么事?汝当听吾说,这个月亮它···”

  “萧歌,你听我说,这事对我很重要。我,就是嫦娥!”呱呱特真诚地再次打断了萧歌唾沫横飞的知识讲座。

  “那好,汝讲嘛!”萧歌无奈地说。

  原来呱呱出世那天有奇异事件发生。

  那天夜里,呱娘在院里看风景,有一颗星星居然从月亮那边落了下来。那星星越来越大,近了一看,正是蛤蟆状的。那星星不偏不倚,正落在呱娘张大的嘴里。呱娘当即腹痛,产下呱呱。

  呱爹唐大人惊奇,曰:“真乃天降神蛤,吾儿当名呱呱!”

  唐大人当即定做了一套与蛤蟆有关的婴儿用品,有奶瓶、尿布、小鞋等,后来随着呱呱的成长,他家的东西基本都换成蛤蟆状的了。

  因而,呱呱,就是蛤蟆!

  呱呱,就是嫦娥!

  萧歌闻此故事,感慨良多,玉箫在手,立即模仿出春天众蛤蟆一起“呱”的生动情景,听得呱呱心情浮躁,也一同“呱”了又“呱”······

  那日,二人留宿池塘边,在一片“呱”声中入眠。那时正值盛夏,蚊子众多,常叮人于不防之时,可那二人丝毫没起包,真不知是因为萧歌正气凛然百毒不侵,还是呱呱神蛤相助蚊虫不咬,抑或是众蛤爱护呱呱而大享盛宴?

  萧歌也因而迷上了生物,竟荒废了歌喉,此乃后后话,请见外传,如果有外传。

  又几日,萧歌、呱呱二人进了杭州城,呱呱喜奔唐府。

  那个慈祥父亲唐大人见着呱呱,好生激动,便领着呱呱进了家门,还说了句什么“你这个”,还有什么“想煞爹娘了!”而呱呱眼中也饱含着游子对故乡那真切又纯粹的思念,他若不是俺揪,谁又敢当俺揪!

  呱呱见了爹娘,心中大恸,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爹、娘,孩儿不孝,让宝贝被偷了!”

  “傻儿啊!什么宝贝能比你重要?”呱爹与呱娘抱头痛哭。

  “但是,爹,那是和我一样大的宝壶啊!”呱呱挂着泪花委屈地说,“我用了二十几年啊!”

  “爹再给你定做一个,好么?”呱爹慈祥地扶起呱呱。

  “嗯,好!”呱呱抹去眼泪,又成为了一个开心幸福的小俺揪。

  还记得上一卷被歹叉打发掉的狗伪二勾吧?他们现在正站在雨荷楼前,看到了这样一幅景象。

  雨荷楼是“回”字形布局,四面三层高的楼刚好围出了一个大院子,院里正中搭了一个大台子,四周围着红色幔帐,台下挤满了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有,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幕布在一阵微风吹拂下飘扬,偶尔露出一条缝隙,所有人都踮着脚、伸长着脖子张望,那模样,像极了吊在火炉里的烤鸭。

  一个小姑娘端着茶碗从右侧楼里出来,一路小跑一路嚷嚷:“看着点,看着点,别撞翻了乾坤娘娘的茶,这可是加了白砂糖的乌龙茶啊!”

  这时正楼下来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妇女,她走路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她细长的单缝眼里流露出一种贵妇特有的高傲精明与不耐烦,她用两根手指拈着一方丝绸手绢揩了揩她鼻翼旁的猪油,走到端着茶的小丫头面前,脚一跺、腚一扭,端起茶抿了一口,问道:“这些人怎么这么哄闹?凉浅还没有准备好么?”

  “回乾坤娘娘,凉浅姑娘已经在梳妆打扮了,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哼,这些客人真是没教养,我们楼里的花魁肯定是要端架子的嘛,他们怎么这点耐心都没有,不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么?”乾坤娘娘对这些来雨荷楼消费的土大款们很是不屑。

  “就是就是,瞧他们那一副暴发户样,那懂音律乐器呀,还不是为了一睹凉浅姑娘的美貌。真是没追求没文化,哪能和娘娘您的葫芦仙比呀!”

  “哼,就你小铜板油嘴滑舌,快去安抚一下这些土大款吧。”乾坤娘娘翻了个喜悦的白眼。

  “好嘞,娘娘!”这位名叫小铜板的丫头欢快地答应下来。

  此位娘娘便是雨荷楼的老鸨詹乾,又叫乾坤娘娘,她的风情万种曾引得无数英雄才子为她折腰。两年前,一位风流才子就为她题过词。

  “单缝眼,玉葱手,十指不沾阳春水。

  莲步移,贵气生,对镜擦猪油。

  谁敢想,她竟是丑妇乾坤。”

  而这位风流才子就是刚刚小铜板口中的葫芦仙,他就因为这首词而得到了乾坤娘娘的芳心。

  狗伪二勾一看这架势便知道乾坤娘娘就是这雨荷楼里拍板的人,于是二人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便迎了上去。

  乾坤娘娘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她用她的缝眼不动声色的瞟了一眼这谄媚的二人后,轻蔑地哼了一声,接过伪勾双手奉上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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