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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轮书之对勾错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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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小钱袋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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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瑙又问道:“你们老鸨怎么把她留下了?”

  “她贱啊!誓死要跟着她的主子,赶也赶不走,就在门前死皮赖脸的跪着,吓跑了好多客人。乾坤娘娘不得已才收下她,自从她进楼的那一天,后院里废弃的地窖也开始使用了。不过我们楼里的人都觉得大小钱袋主仆二人都是狗精,每晚楼里姐姐们都会听到大钱袋房间传出来的阵阵狗吠声,大钱袋一叫完,那地窖里的小钱袋立马跟着叫起来,大钱袋叫一声,那小钱袋要回应十声。不过你真该去听听大钱袋的吠叫,就如万十只疯狗齐叫一般,十分逼真,十分壮观。”

  玛瑙想告辞走掉了,他最烦别人在他面前提狗的事,因为这会让他想起朝廷里佟脉的那一帮走狗。玛瑙正欲说话,那小姑娘接着道:“那小钱袋真是天生欲求不满,她在雨荷楼做下等工作还真是如鱼得水,一天接客三次她都要抱怨太少。她之肮脏,最喜壮汉,无论何时何地,她都能接客。”

  玛瑙算了算,这么说起来小钱袋一天至少接客三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去节假日,就是一千个客人,三年就是三千个。天啊!傻叉可别染了病!

  傻叉与小钱袋离开了雨荷楼后,傻叉仍只是气愤,小钱袋就摇着傻叉的手臂,故作扭捏而羞涩地说:“我们不如四处游玩吧。”然后又装出一副可怜样说,“我还从来没有出来过。”

  傻叉也真是傻,便将她的话当真,于是二人便朝扬州方向走去,因为小钱袋听说过“烟花三月下扬州”的诗句,想向扬州同行讨教经验。

  小钱袋一路走一路盯着傻叉看,她大脸盘子上挂着一抹她自认为温柔迷人的微笑。傻叉有些疑惑,这个刚刚还自诩清纯的女子为何现在一路淫`笑。

  越走,小钱袋的淫`笑越浓烈,越走,傻叉便越发后悔。

  他感到身边小钱袋散发的危险气息,他好想好想回到玛瑙怀中,告诉他,自己再也不任性了,再也不乱发脾气了,再也不自以为是了。可是,玛瑙在哪儿?

  离开玛瑙的第一刻,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离开玛瑙的第二刻,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离开玛瑙的再一刻,想他、想他、想他、想他;

  ······

  傻叉东张西望,左看右看,希望能看见玛瑙那红彤彤的人影。傻叉以为那些树干后、灌木中、树丛上、花朵里会突然蹦出一个红人,将他搂入怀中。

  小钱袋没在意傻叉的举动,她忙着自己的打算。

  这绿人,可是小钱袋一生中见过最有档次的人了。肤白细腻,举止有礼,温文尔雅,最重要的是,有钱还傻!她小钱袋誓要将他榨干,如果他是一根长长的黄瓜,她要将他榨成那蔫蔫的腌黄瓜;若他是一棵粗粗的白萝卜,她要将他榨成瘪瘪的泡萝卜。

  小钱袋抓住每一个向傻叉展现自己迷人魅力的时机。时不时娇滴滴地向傻叉讨要他的绿帽子把玩;时不时故作娇气叫累要休息;时不时嘟着嘴娇嗔着对傻叉道:“打死你~~”

  这些,都令傻叉感到无比蛋疼。他开始怀恋天山上的女孩了,那些女孩不做作、不娇气、能说会道。射箭骑马舞刀弄枪样样精通,随旅队长途跋涉不喊苦,与男人称兄道弟不羞涩,酒宴上举碗豪饮不推让。真真是骨子与生俱来一股豪迈之气。不若这些大家闺秀般娇贵矜持、故作姿态。讲两三句闲话,要将手帕活生生绞坏;佳节出街玩乐,要用面纱捂出痱子;与情人互诉衷肠,非得自站窗前看他人被雨湿身。

  就是那些真正的闺秀淑女,傻叉尚不能接受,小钱袋这种土狗放洋屁,装得十分蹩脚的,傻叉更是无法待见。

  可傻叉生性善良愚钝,便没有将厌恶表现出来。任小钱袋自以为是的搔首弄姿,那不正是“丑狗多作怪”么?

  在对天山巾帼的怀恋中,傻叉情不自禁地吟唱起了《天山上的雪莲》。小钱袋没有听过这首民谣,可她却觉得,这歌经傻叉的嘴一唱,宛如天籁。她顿时心潮澎湃,竟随着歌声起舞。

  恰逢路边有一条清澈的小溪,小钱袋双手如狗站立般吊在胸前,双脚踩着频率极快的小碎步,似跳似走慢慢移到溪边,就如同一只撒欢的贵宾犬。她双膝并拢一跪,双手掬起一抔清水,而后将头埋进手中,迅速左右摆动。

  之后她抬起头,看着扬起的水花呈一道抛物线,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她回头对傻叉娇媚一笑,侧着撑起身子,又同一只撒欢的贵宾犬般,似跳似走移回傻叉身边。

  小钱袋自信,自己刚刚那即兴舞,一定艳惊四座,一定美·呆·了!

  但傻叉并没有这样认为,他只是觉得,小钱袋喝水的神态像极了给管家看门的那只大黄狗,那只大黄狗把头伸进盘里吃肉时也会这样左右摆动。

  傻叉一直在想念玛瑙,直到嘿拜您今从他头顶掠过。傻叉吓得一抖,玛瑙不在,怎么办呢?她们呼我耳屎怎么办?

  出他所料,嘿拜您今并没有呼他耳屎,也没有捉弄他。她们只是赏了他一句话便消失了,而这句话,又让傻叉心中荡起了涟漪。

  她们说:“傻叉,你竟抛弃了玛瑙和一只下等母狗在一起,你在扬州永生墙会看到自己的故事的。”

  傻叉还是能明白“母狗”指的是小钱袋,可是小钱袋竟如没听到班毫无反应,丝毫不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难道她真是只母狗?

  又走着,傻叉闻到了一股异味,像是汗液捂霉后与狐臊臭融为一体的熏人气味。傻叉四处寻找气源,原来这异味来自小钱袋身上,怪不得如此浓烈刺鼻。

  傻叉又不好直说,于是拐弯抹角道:“你头巾多久没洗过了?”

  小钱袋骄傲地答道:“好几年了!”

  “几年了你都不洗洗?”傻叉很震惊。

  “我连衣服都从不换洗的,还洗什么头巾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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