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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轮书之对勾错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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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两只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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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岳舞一行人的征表姐欢欣着迎了上去,看着岳舞和高开基两人,道:“你们如此恩爱,怎么想起来看师父了?”

  那岳舞羞得面红耳赤,口中却娇骂:“哪有恩爱?”

  高开基此时手被紧紧抓住,心中挂念担忧着落在后面的曹溅和宝宝,便也没听征表姐说了些啥,只顺口答:“是噻。”

  征表姐以为他是在附和自己,小眼睛更是满含得意,他把蠢勾按在小板凳上,便找出一只硬又黑的毛笔,画了一张表,表中有几栏,分别为:姓名、性别、生辰八字、姻缘、事业、寿命、今日运程、本月运程、今年运程等等等等。

  而远处又传来了笑声,是曹溅那嘶哑的阉鸡笑和宝宝财大气粗的呵呵笑,蠢勾一激动,一跃而起,望眼欲穿。

  那五人终于集齐于“瞎子算命”摊前。

  征表姐正要掷铜钱,却看见一黑一白两只蝴蝶飞到蠢勾头顶,缠缠绵绵。

  曹溅见此情景,大发才子诗意,不禁脱口吟道:“生不得结连理,死亦可化彩蝶,犹相依!”

  蠢勾听见他这句稀奇古怪的话,费解:溅溅平常不像这样说话呀。他便纠正:“不是彩蝶,是黑白蝶!是一黑一白的两只蝴蝶!”

  埋头写表解的征表姐听闻“两只蝴蝶”四字,猝然抬头,见当真有两只蝴蝶,心中大喜,不由得放声歌唱:“亲爱的,你慢慢飞,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亲爱的,你张张嘴,风中花香会让你沉醉;亲爱的,你跟我飞,穿过丛林去看小溪水;亲爱的,来跳个舞,爱的春天不会有天黑;我和你缠缠绵绵翩翩飞,飞跃这红尘永相随。追逐你一生,爱你无情悔,不辜负我的柔情你的美;我俩醉花荫不觉红叶坠,莫负这春光多少岁。等到秋风尽,秋叶落成堆,能陪你一起枯萎也无悔。”

  征表姐唱得摇头晃脑,抑扬顿挫,每一句的最后一个字都是押韵的,在征表姐独特的沙哑嗓音下更为明显。征表姐越唱越来劲,在换气时还撅起老嘴吹出鸟鸣声,一片鸟语花香。

  这首歌本是市井小民、下里巴人传唱的低俗歌曲,经征表姐一唱,更加不堪入耳,特别是配上征表姐手舞足蹈自编的蝴蝶舞。那五人中除了蠢勾,其余人皆手捂双耳,面露鄙夷。

  征表姐一曲唱完,意犹未尽,微微摆头,口中发出咂咂之声,双手仍轻轻舞动,满脸陶醉,只有品味茗茶后满口清香时才有此般情景。

  而征表姐当然不知足,他又将歌词细细朗诵一遍,一句一句分析与五人听,还叫他们回答某些刁钻古怪的问题。

  几经周折,征表姐方才放下对于“两只蝴蝶”的执念,侧过身来,欣赏地看着曹溅,笑道:“你叫什么名字?汝之词,言天才之作,也不为过也。芸芸孺子,几人可为?立意深邃,手法高超,构思精巧,语言形象生动传神传情,抒写了两只蝴蝶对爱情的忠贞不渝。可谓:感天地兮泣鬼神!”

  曹溅听他这般夸奖,心中隐隐流汗:还好他不知道是我找去的背篼。

  征表姐给曹溅仔仔细细地算了一命,给他画了一张长长的表解。此时一个乡亲走过,对征表姐道:“征表姐,又给别个画表解呀?小伙子,他算得不准,还是看永生墙比较灵,信春哥,得永生!”

  曹溅含笑向乡亲点头示意,“我也信春哥。”

  那乡亲仿佛地下党见到了同志般热情迎上,道:“那你一定也关注永生墙,你知道潮鸡嗨三人么?”

  “呃,略知。”曹溅有点尴尬。

  那位乡亲十分兴奋地继续说:“真希望快些知道他三人的结局,混进去的两个女的会不会有影响呢?嘿拜您今大人说他们五人一齐走呢!”

  “呃···”曹溅心中不爽,便带着另四人离开了“瞎子算命”摊摊。

  而另两只红红绿绿的蝴蝶飞到了一对红红绿绿的璧人眼前,那红的只蝴蝶翅膀上有着碧绿及翠绿的斑点,而绿蝴蝶相应的地方则是朱红及殷红的斑点,恰若绿中有红、我中有你的红绿二人——治国安邦。

  这两只蝴蝶傻头傻脑地转着圈飞,引起了傻叉极大的兴趣,他也跟着蝴蝶飞过的轨迹前去,玛瑙怕他跑丢只得跟着。跟了一会,傻叉赫然发现前面有一个“瞎子算命”的摊摊,不禁嫌弃道:“这两只蝴蝶难道就是这算命的用来招揽客人的吗?”

  玛瑙心中一惊,怎么傻叉也会说这种犀利之话了?不过他心中也十分赞同这个说法,便对傻叉道:“是这个说法,你还变机灵了嘛。”

  傻叉闻言骄傲道:“那是,我什么时候不机灵了?”

  顿了一会,傻叉向往到:“我想去算命。”

  “刚刚才夸你机灵,你怎么又···”

  玛瑙还没说完,傻叉愠怒道:“去算命就是傻么?算命有什么不对啊?那是对自己未来生活的一种向往,是未雨绸缪,是居安思危!目光远大的人都会去算命!”

  玛瑙震惊了,他在风中凌乱了,“是谁教你说这些歪理的?你丑叉师父么?”

  “当然不是,是嘿拜您今。”

  这又要追溯到傻叉在天山的日子了,那时嘿拜您今也刚好在天山修行,大家在一起聚会时,不知是哪个无宗教信仰者说仙、神、鬼、妖皆是愚民意淫的,算命这种东西也只有愚笨之人才会去信。

  而嘿拜您今又是信真神春哥的,听到这话自然不高兴,便反驳了几句,将那人说得哑口无言。

  本来也只是几句玩笑话,没想到傻叉竟将它深深记在了心里。

  “蠢勾一家老小何去何从,由你决定!”

  蠢黑潮三人在街上悠哉的散着步,却仿佛听到了“蠢勾”这个熟悉的字眼,他们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大大的“赌”字。

  原来是一家赌坊,里面喳喳呜呜的闹哄哄一片,他三人进去,发现有十几张大桌子在一楼,二楼是些小包间。而最大的桌子前,有许多人在四周围着,而一个小厮手持锣鼓,一敲,四下安静,那小厮说:“蠢勾一家老小何去何从,由你决定!快来下注,下得多,赢得多,出小钱,赚大钱!走过路过,莫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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