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又入虎穴
那个虎背熊腰的女人这次没有灵巧的跳进来,只是招手示意他们过去,三人便过去了,听虎妈道:“我已给宫里人早饭里下了迷药,现在他们已经药发睡着了,我们趁现在走吧,赶紧的。”
高开基很善良,“私自将我们放走了,你怎么办呢?”
“放心吧,宫里没人会认为是咱干的。”虎妈激动起了。
潮鸡嗨三人想了一会,跳出窗户,跟在虎妈身后。这虎妈不仅灵活,小跑起来也很快,似飞燕穿梭于林间,高开基背着短腿宝宝、拉着曹溅,施展轻功才勉强跟上。
很快,他们进了季重宫后山深处,山路崎岖,可虎妈还是如小燕穿梭般自如,高开基凭着绝世轻功也不打紧,被他背着的宝宝更是不打紧,已经抱着他的脖子睡着了,只是苦了曹溅,被拖着跑这么快,几乎要变成被蠢勾拖行了。
翻过山顶,他们来到了一座小木屋前,屋门口站着一个人,正是岳舞。高开基抖醒宝宝,三人一齐朝岳舞跑去。他们四人相拥在一起,互诉衷肠,虎妈则站在一边,右手翘着兰花指,拈着鬓角,一脸满足之笑。
忽地,虎妈察觉什么似的收起兰花指,将双手若东北炕上的懒汉般拢在袖子里,见四人仍在相拥,又放松地笑了起来。
少顷,虎妈还是打断了他们,“小伙子们,来日方长嘛,也不急这一时半会,有什么话先进去再说吧。”
进屋后,虎妈张罗了一点简陋的饭菜让他们将就着果腹。曹溅宝宝和岳舞边吃边听高开基说起他们被关在地牢这几日的事,讲到高开基和卜箭派的千金成亲时,曹溅又开始发潮了,说:“基基,不得了哦!未婚妻的家世如此赫赫有名!”
“等过几天卜箭派就会和我们打起来了吧。”蠢勾倒是还知道担心自己家里。
不过只有宝宝留意到了岳舞神奇低落的默默扒着饭。
吃着聊着,宝宝觉得自己的手指发麻,就告诉了其余三人,那三人也有同感,曹溅便警惕地转过头看着虎妈,可已经来不及了,在他看到虎妈的狞笑后,他便失去了意识。
他们四人再醒来时已被绑在小木屋的小床上,岳舞一醒就开始用大嗓门嚎着呼救,高开基哭丧着脸望着曹溅,曹溅学蠢勾般温柔道:“别怕,有我呢!”
开基嘴一瘪:“我对不起你们。”
曹溅生气道:“你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要患难与共么?是吧,宝宝?”
见宝宝不应他,曹溅转头一看,宝宝还在昏睡中。
这时,木门吱呀一声打开,虎妈进来了,高开基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他想起了才听说的“大胡子江上杀人案”里那个猎奇杀人的神秘女子了,再联系虎妈那稀奇古怪、阴郁的气质,不禁惊恐万分。
虎妈也不回答,只是翘着兰花指将他们仔细扫视了一遍,颇有一些变态杀人狂的神韵在其中。
曹溅果然很潮,惊恐道:“你不是想强奸我们吧?”听闻此言,高开基与刚醒来的宝宝皆是一惊。
虎妈也不理他,自顾自地翘着兰花指或拈着鬓角或摸摸脸,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对镜中的自己端详了半天,最后,用尖细的声音讲起了自己的故事。
“我是十七年前到季重宫来的,那时少宫主你还是个穿着开裆裤四处乱跑的小毛孩,我在之前还从未见过如你这么天然蠢的小孩呢!”
“你不许说基基蠢!”宝宝很是生气。
高开基细腻的心思却想着:我现在都年近弱冠了,你干嘛扯我穿开裆裤时候的事,你这大婶不是那时就暗恋我吧?呀,你这恋童癖!
虎妈丝毫没有被打断的懊恼,“好吧,那咱便不说他蠢,反正他蠢不蠢也与这个故事没有多大关联。其实咱从看到少宫主起就一直想让少宫主听听咱讲故事,可少宫主总是与咱不亲近。可是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让咱等到了今天。”
“讲故事而已嘛,你讲我们听就是,不用把我们绑起来吧!”曹溅很是无语。
“小伙子,不要打断我,且听我细细道来。少宫主,这个故事的开头还得从你出生前四年讲起。那时我青春年少、风华正茂,偶然间邂逅了你父亲,那真是一个美好的邂逅啊!我们俩年龄相仿、志向相似、言谈投机,便成了好友,也许正值年少懵懂,我们便建立了一种奇妙的关系,比友情更甚,却又不及爱情。就是那种朦胧的暧昧。让我受尽委屈!”
被绑着的四人哭笑不得,看这虎妈一头花白头发,一脸深刻皱纹,怎么看都比基爸年长至少二十来岁,不知在意淫些啥?
“我们无事时常相约游玩,在西子湖中划船畅谈理想抱负,在太行山上吟诗作对,在十里坡上组队打怪。”
虎妈说到此处,表情恬静,似乎沉浸在了美好的回忆之中。
“我以为这么便是一辈子,我会和你爹一直这样相处下去。可是,天不遂人愿,当他递给我一张被猩猩的血染成猩红色的请帖时,一切都被毁了,他居然要成亲了!那个女人,就这样横插一足,活生生破坏了我的幸福。那时起,我便起了报复的念头,我凭着自己一身好厨艺乔装打扮应聘了季重宫的厨娘,那可恶的女人,也就是你母亲,她看我打扮得虎背熊腰竟给我取个外号叫虎妈!实在太可恶了!”
虎妈想到这里很是生气,顿了顿,喝了口水,又接着道:“我在季重宫这些日子,时常看到你父母举案齐眉、夫唱妇随,真叫人肝肠寸断!”
蠢勾再也听不下去了,他道:“你够了吧,编一些这种故事,你年纪都可以当我爹的娘了,还说什么与我爹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你可要点脸吧。”
虎妈听了这话也不恼,她伸手在自己脸上扯扯,竟将脸皮扯了下来,他们四人都以为她不要脸皮了,皆是一惊,可那张脸皮不过是张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