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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他正经又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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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加俞送东西送了一上午,灵雎活那么大, 就没见过这么多钱,适才觉得在家待着也挺好。

  中午上卫生间, 她得空看了眼手机,本来以为她是酆太太的新闻会席卷整个商圈、娱乐圈,各种圈儿, 没想到, 屁动静没有, 转念一想,也合理,酆氏谁敢多嘴一句酆问的私人生活?

  她刷了会儿新闻, 发了条微博——

  ‘老公上次去拍卖会,给我拍了好多金项链,还说让我都戴上,可是好沉啊, 哼, 生气。’

  评论秒上千,一溜的‘啊哈哈哈哈哈——’

  那几个特别‘喜欢’灵雎的,又抢了热门。

  ‘如果不是我精灵天天逗我开心,我真想众筹给她去看看脑子。’

  ‘哈哈哈——昨天逼王没发微博, 我差点没睡着觉。’

  ‘精灵我想知道, 你现实生活中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能把逼装得这么清新脱俗?’

  灵雎低头看一眼玉质马桶, 她要说她拉屎都用玉接着, 是不是显得更能装逼了?

  可都是事实啊。

  她叹口气,给姜创打个电话。

  姜创还没睡醒,口齿不清,“干什么。”

  灵雎:“我给你个手机号,你帮我给她安排点事儿,让她有的忙。”

  姜创:“谁啊?”

  灵雎:“就是,有这么一个人。”

  姜创睡觉时候更好说话,“你发过来吧。”

  灵雎把沈加俞电话给他发过去。

  她从卫生间出来时,沈加俞已经迎上来,“我有点急事,你自己一个人在家。”

  “嗯。您去忙您的事情吧。”灵雎微笑。

  沈加俞喜欢这个儿媳妇,握起她的手,又好一阵嘱咐。

  灵雎乖巧地应着,何止是大家闺秀,简直是21世纪三从四德代表。

  沈加俞一走,她尾巴就露出来了,坐没坐相,站没站相,洗掉黑色的一次性染发剂,本来青绿的发色显出来,端庄大方的衣服也换掉了,套了件工字背心,冰肌露了百分之八十。

  最后换鞋,绑上鞋带。

  站在全身镜前,她摸摸小腹:“儿子,抓好了你妈,甩出去可不管哦。”

  在酆问对她的命令下来之前,她就离开了小白宫。

  驱车一路向南,到机场,上飞机,三个半小时飞行时间,到达。

  出了机场,灵雎去了一家私人医院,见了院长。

  院长看到她,扬起眉,“钱不是已经打过来了?你还过来干什么?”

  灵雎大爷似得在椅子上一坐,“我不过来,你能尽心尽力吗?”

  院长素来严肃,听不得她质疑他的职业操守,“你若不信我,把你婶婶接走好了。”

  灵雎笑,“我会接走的,等你成功后。”

  院长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灵雎知道他要说什么,“你放心,若失败,我肯定是会找你算账的。”

  院长眯起眼,“你把你婶婶交给我,允许我拿她当小白鼠,攻克这一医学疑难,是因为她已经药石无医,而我或许可以研究出点什么续命的方子,咱们说好的,好与坏,都坦然接受。”

  灵雎还在笑,“是,我婶婶这毛病不好治,可你没跟我说治不好吧?”

  院长抿紧嘴。

  灵雎:“我为你一句‘不是走投无路’,供你研究这个病例,前后砸了那么多钱,你现在跟我说好坏得坦然接受?张院长,咱们做人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院长无话可说。

  当初灵雎带她婶婶许冰阳过来看病,是他最想研究的一个罕见病例,他私心作祟,想攻下它,但早在公立医院时,他的想法就已经被导师、教授驳过,是以想拉投资,十分艰难。

  研究需要财力支持,无奈之下,他夸下海口,表示许冰阳的病还有救,只需要帮助他验证他的研究方向是对的,而验证,就需要钱,大量的钱。

  灵雎当天就撂下八百万,他知道,她可能借了高利,但那时候,他一门心思他的研究,就算明知她一脚迈进坑里,也不愿意提醒她,甚至希望她一直这么傻逼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灵雎果真就傻逼下去了。

  两年来,灵雎前前后后给了他大几千万,他却越研究越绝望,慢慢开始质疑自己的方向。

  灵雎不傻,她甘愿被糊弄,只能说明,许冰阳对她的重要性。

  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愿意放过。

  院长唯一能站在灵雎面前,跟她说话的底气,是许冰阳如今还活着,可能活多久呢?

  谁也不知道。

  灵雎又放下一张卡,“我不管你有没有私心,我只要她活着,你能做到,我养你下半辈子都绝不说一个‘不’字。我灵雎信誉值不高,可也不低。”

  从院长办公室离开,灵雎去了高级病房,许冰阳安静地躺在床上,脸上没有岁月的‘恩赐’,可也没有生而为人的证明,她失去了衰老的资格,可疼痛却从未有一刻缺席。

  她坐下来,执起她的手,“许冰阳小姐,你不争气的侄女许灵雎,又来看你了。”

  灵雎记得她亲妈很小,应该才上初中?反正那时候还上学,她亲爸好像也不大,两个人养狗一样养她,在一间地下出租屋里,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发现。

  养了四年?差不多吧。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她想破天也就那么些。

  她被扔的时候天儿很冷,他俩合计把她扔在公共厕所,幸亏碰上人贩子,她才没饿死。

  人贩子把她带到四川某个县,某个村,卖给一个四十多老光棍,当童养媳。老光棍脑子不太好使,把她扔在猪圈里,让她跟猪在一起。

  是当时地质勘探好手许冰阳捡了她,关于四川、童养媳,那些也都是她告诉她的。

  许冰阳有个哥哥,生了女儿,是个病孩子,没活到八岁,两夫妻忆女成狂,领养了她,头三个月好吃好喝好伺候,第四个月开始家暴,灵雎现在头疼的毛病,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一开始是调解,结果反而变本加厉,许冰阳就又把灵雎接走了。

  后来两年,两夫妻日子越过越差,亲朋好友全散伙,两个人也闹到分崩离析,许冰阳发现问题,带他们检查过才知道,两个人患上了不同程度的精神病。

  在许冰阳养他们时,他们还过得像个人,许冰阳眼睛闭上以后,他们就只能去精神病院了。

  前段时间,有个小护士找到灵雎,希望她能负担养父母在精神病院的相关费用,灵雎当时说:“你们现在应该看好了他们,别让我有机会打得他们落下一身后遗症。”

  ……

  “跟我要钱?我就算钱多到烧都烧不完,也一分都不带给的。”

  小护士觉得灵雎良心被狗吃了,“就算他们曾伤害过你,可那也是在得病的情况下啊。”

  “他们得病,那我受到的伤害就可以忽略不计了?”灵雎没那么高尚。

  小护士求她,“他们需要你。”

  灵雎:“他们需要的是我的钱,我也说了,有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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