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相邀赏花
伽罗晚打量着眼前的扶桑,眼神清澈,不像懂的样子。
她暗暗一笑,面上却有些愁苦了起来。
“公子为何满面愁容?”
看着脸色突然沉下去的伽罗晚,扶桑有些讶异,“可是嫌弃扶桑侍候的不好?”
一直站着后面的阿衡这时插了话,语气似是极为烦恼的样子,“姑娘不知,我家公子原本是在当今大殿下手底下当差的,”阿衡一边说一边注意着扶桑的反应,只见他提前刘绪时,那扶桑明显晃了晃神,“可是,这几天大殿下交代了一件差事,我家公子这几日正犯愁呢!实在是不好办啊!这不,今日只能来姑娘处借酒浇愁了!”
“是什么事?”
那扶桑不假思索的便问道。
“唉,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告诉姑娘也无妨。就是大殿下爱慕尚书令府里二小姐的事,殿下让我们给那二小姐送封信,说要约在临江楼,可是那尚书令府中戒备森严,我家公子哪里进的去?”
扶桑捏着帕子的手暗暗紧了紧。
“那彭二小姐我也是听说过的,是一个极为有趣的人呢!”
“可不是,所以才入得了殿下的眼啊!家世样貌都匹配!”
是啊,家世样貌都匹配。
看着似乎是陷入沉思的扶桑,伽罗晚恼怒道,“和姑娘说这些干什么?平白影响了姑娘的心情。”
“是,是,公子恕罪。”
“公子莫恼,他也是替你着急。”
那扶桑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倒了杯酒。
“来,扶桑敬你,相识就是缘分,还愿公子今后能多多看望扶桑!”
说完,一杯酒便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那扶桑好似有了些微醉意,两颊微红,却更添俏丽。
“好了,现在夜已深,我也该回去了。姑娘早些歇息!”
说完,伽罗晚便准备告辞。
哪知,这时扶桑却拦住了她的去路,带着些醉意看着伽罗晚,“公子觉着扶桑美吗?”
伽罗晚微微一笑,“姑娘明艳动人,极美!”
“是啊!见过我的人,哪个不说我美,可是……”
到底比不过大家闺秀,世家小姐。
扶桑凄然一笑,“到底我的出身不好,都说喜欢我,可是又有谁能接受一个风尘女子呢?”
“姑娘莫要这样想,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只要姑娘心中似明月,自然有真正懂你的人出现。”
说完,便和阿衡一起出了沁风楼。
“今天这一出,她到底会心存怀疑,你去安排,坐实了这件事。”
“是!”
青竹院
伽罗晚换下了男装,着一身暗红色衣裙,坐在书案边。
“灵族那边有什么消息?”
“情况不太好,南宫皇后派人把整个灵族都围了起来。”
“想法子,把这个消息传到南朝皇帝耳中去。”
“是。”
阿衡领命而去,当下便安排了起来。
那南宫皇后怕什么,她就偏偏给她看什么!
深夜,大王府
“那女子当真那么厉害?”
听着那蓝衫男子的禀报,刘绪有些怀疑。
蓝衫男子极力忍住体内的气血上涌,一边给刘绪解释道,“伽罗晚,天灵宫的宫主,杀了云鹤山庄两位庄主后,自此在江湖中扬名。武功招式诡异狠辣,为人弑杀,极难对付。”
刘绪冷冷一笑,“看来她是冲着本王来的。”
那蓝衫男子听着刘绪如此说,有些不解,“江湖中人,为何要与整个朝廷作对?”
“她不是与朝廷作对,她是要为她林府满门报仇!”
“林府?”
“伽罗晚便是林晚,林太傅的女儿。”
听刘绪如此说,那蓝衫男子似是有了些映像,“那她为何偏偏选中七殿下?”
刘绪微微一笑,似是想起了一些趣事,“因为七弟是唯一一个没有参与她过去的人。五弟当年可伤的她不浅!”
刘绪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窗边,只见明月周边似有浓雾重重,他的眼神暗了暗,“本王和她是死敌没错,但是,她也不会放过刘绮。”
“你出五王府没人看见吧?”
“没有,属下甩掉了跟踪的暗卫。”
刘绮点点头,“那便好,你下去吧!看你伤的也不轻,去找管家拿药吧!”
“谢殿下,属下告退!”
说完,那蓝衫男子便轻轻退了出去。
没想到当年的一丝不忍,便酿成了今日的结果。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仁慈了。
伽罗晚,这次,本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青竹院
一身墨蓝衣裙的伽罗晚朝子桑清所在的院子走去,昨日暗卫来报,说南朝皇帝下令解除了灵族的安危,她今日特意去给他说一声。
毕竟是他的族人,肯定是担心的。二来,她还要和他一起商量一下送他回南朝的事,他身为天命师,自然有他的使命。
刚刚踏进他的院子,便看见了一身湖蓝色长袍的子桑清。
“住的还习惯吗?”
伽罗晚问道。
子桑清转过身,见是伽罗晚微微一笑,“你的事情忙完了?”
伽罗晚点点头,“棋子都安静的待在自己的位置上。”
“昨日听阿衡说,南山寺的木棉都开了,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伽罗晚微微诧异,看花?她朝不远处的子桑清看去,只见他仍微微笑着。
罢了……
“走吧!”
子桑清微微一笑,然后和伽罗晚一起出了门。
木棉花,花色鲜红,要说赏花,伽罗晚也是很久未有这个心情了。
不知怎的,说到花,她便想起了月亮山的那片梨花,洁白如雪,令她心动。
今日上南山寺赏花的人特别多,一些年轻的公子三两结伴,论起了诗词,世家小姐们三两闺蜜一起皆是说说笑笑,好不热闹。
伽罗晚和子桑清的出现吸引了她(他)们大片的目光,特别是一声身湖蓝色衣袍的子桑清,更是惹的年轻小姐们频频注目。
迎着一大片目光,伽罗晚和子桑清两人终于走到了南山寺的后山,这里视野极好,可以俯瞰整个京都城。
子桑清弯腰捡下一朵木棉,“这花的颜色倒是极美。我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在天山,整日白茫茫一片,今日见着这花朵,倒也算没白来!”
伽罗晚看着子桑清手中的花朵,便想起了月亮山的梨花,心中难免思恋,“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