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势不可挡
老鼠每分钟大概呼吸200次，人每分钟大约呼吸20次，蓝鲸一次呼吸需要20分钟。
而瓦尔克拉斯的巨兽，一次呼吸需要20年。
每当巨兽呼气或者吸气的时候，300公里以外圣劳伦斯城中的普通人，就会受到巨兽的干扰，被巨兽强行拖入梦中。
陷入梦境的普通人会如同梦游一般，不由自主地投向气味山谷。他们会越走越快，直到一头扎入巨兽的嘴里或者在半途中跑死为止。
这就是记载在人类至上教团古经文里面，大清凛的真实诱因。
值得注意的是，一旦人类获得了念能力，或者天资卓绝的人在无意间打开过精孔，这样的人就可以靠着自己的意志力抵抗巨兽的梦境侵蚀。
因此每隔十年，瓦尔克拉斯的魔兽们就会派遣一只强力的小队，去圣劳伦斯清理一切念能力者。防止他们捣乱，或者将陷入梦境的普通人唤醒。
绝大多数情况下，大清凛的具体时间是无法预测的。为了尽可能多的收集人祭，魔兽驱逐念能力者的时候，会尽量避免在普通人中引发骚动。
甚至他们会出面维持秩序，免得人类因为恐怖蔓延而逃离圣劳伦斯。
因此大清凛的出现并不会让库库塞罗斯感到惊诧。
他感到惊诧的，是出现在城市广场正中的那个貌若天仙的小女孩。
“天狐一族！这帮家伙怎么会主动出现在这里？你们赶紧回避，不要去仔细看她的容貌。任何成熟的男性都会受到她的影响！发育了的小孩子也不行！”库库塞罗斯一巴掌捂住九灯的眼睛。
“这帮家伙怎么会主动出现？”僧侣的语气第一次产生了惊恐。
米才伊史多姆撇了一眼被人群簇拥的那个小女孩，也立刻别过头去不敢再看。因为他明显感觉到内心的悸动。
只有莱恩瞪着死鱼眼仔细打量了一下周围人的反应。奇怪的是，那个所谓的狐女对他一点效果没有。
【喂喂，这是几个意思？这是在讽刺我不行吗？】
不过为了掩饰这个尴尬，莱恩也装作对狐女无法直视的样子。
“库库大师，你能给我们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米才伊问道。
……
具古籍记载，人族曾经在神王的带领下，从黑暗大陆逃到莫比乌斯巨大湖的湖心岛上。
跟随神王一起出逃的，不仅仅是人族一支，还有各种各样的智慧生物。
其中比较有名的就有被后世讹传，据称能够司掌色欲、暴食、贪婪、懒惰、愤怒、嫉妒以及傲慢七宗罪的七个异族。
这个传说的真实性很有待商榷。因为古人动不动就为了凑数，搞出什么四大天王，九大金刚之类的设定。很多时候根本就凑不齐那么多排位。
就好比七大美色，至今也没人知道其余六个是啥。就算有人给出排位，也多半是滥竽充数。
不过这个传说中，至少司掌色欲的天狐一族是真实存在的。它们自古以来就与人族有来往。
古人断定一个种族是不是异族的方法很简单粗暴，就是看两族之间会不会产生生殖隔离。简单来说就是啪之，看看会不会有子嗣。
而天狐一族是可以与人类产生子嗣的。所以在人类至上教团，天狐一族不被认为是需要被肃清的异族。
可惜天狐与人类的子嗣很稀少，因为民间口耳相传的民谣中，有这样一个故事：
曾经有一位人类的国王迎娶了一位天狐的女子。二人诞下了一个女儿。在这个公主成长到成年那一天，国王为公主举办了盛大的成人礼。
当钟声敲响，公主正式成年的那一刻，一阵微风掀起了她的面纱。随后整个典礼上所有的雄性都疯狂了。
他们围绕在公主周围用指甲和牙齿互相厮杀，只为了能够更接近公主一些，只为了能让其他人远离公主一些。
后来，王城外面的士兵终于察觉了王城典礼的异常。等他们撞开城门冲进城内之后，他们发现整个王城的人都已经因为互相厮杀死伤殆尽了。
在典礼现场，众人发现彻底疯掉的公主近卫骑士，抱着公主美丽的头颅舔舐着。公主早已经被疯狂的众人给分尸了。
【没长毛的小孩要记着，千万别拿鸡儿去喂狐狸~】
这首民谣以诙谐调侃的口吻，告诫听众不要倾慕于狐女的美貌。
天狐生来就有魅惑众生的天赋能力。如果搭配上放出系或者操作系的念能力，就会变得几乎无可抵挡。因此天狐一族也很有自知之明，很少出现在人群聚集的地方。
顺便一提，天狐一族的奴隶在黑市上的价格高达120亿戒尼。这大概也是他们很少在人间行走的原因之一。
圣劳伦斯的常住人口80以上都是男性。余下的是一小部分女性和年纪小于10岁的孩童。后一部分人即使经历了大清凛也很难活着通过气温山谷。
广场上的人越聚越多，他们嘴角流着涎水，面色潮红，什么也阻止不了他们向狐女扑过去。
所以如果不阻止这个狐女，她实际上造成的效果就要和大清凛差不了多少。
“不过她这样做的意图是什么？巨兽自己就可以做到吸引普通人啊。”莱恩有些疑惑。
“估计是你之前把它们杀怕了。在大清凛来临之前，它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念能力者驱逐干净了。”米才伊说道。
“问题不在这里。”莱恩突然看向九灯，“喂，电灯泡，你现在试试你的光能不能把这些疯狂的人唤醒？”
“我叫九灯，不叫电灯泡。”
“好的电灯泡，动作麻利一点。”
九灯无奈，随手抓住一个朝着中心广场扑过去的人就是一顿照。
可惜那个人无动于衷。
“我命令你，停止下来！”米才伊掏出小牌向那个路人展示。
“拘束！”
路人确实停了下来，不过他狰狞的面目表情显出他此刻并不轻松。
“离席。”
米才伊解除了能力：“不行的。目标越挣扎，我的密室裁判拘束得越强烈。不过这个人完全是无意识地拼命挣扎，他会在我的能力中被活活压死的。”
在场的几人，两个僧侣碍于教规无法对狐女出手，在场的又都是男的会受到狐女的影响。
【唉，你们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莱恩叹了一口气，拨通了玛奇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