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直面真理
在村庄的田野上，四个小孩在嬉戏玩耍。
其中两个金发的小子就是主角艾尔利克兄弟。金发的小姑娘则是他们的青梅竹马温蒂。
而剩下的那个黑头发，装作很萌萌哒的，自然是莱恩了。
整幅画卷除了莱恩乱入以外，并没有与原来有什么不同。而且莱恩本身也与钢炼的画风很契合。（都是圆脸正太嘛～）
梦境时间流和猎人世界的时间流是不同步的。
按照弗兰卡的描述，无论在梦境中呆多久，现实中也只有一瞬。因此莱恩并不急着脱离梦境。
至少在搞到贤者之石之类的黑科技之前，他不准备离开。
顺便一提，温蒂的父母洛克贝尔夫妇被莱恩从战场救了回来，避免了他们被自己救助的病人误杀的悲剧。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让世界变的更美好，算是莱恩的夙愿吧。
这个行为造成的后果是：艾尔利克兄弟对母亲的思念更强烈了。他们觊觎人体炼成的决心更加势不可挡。
莱恩并不想去阻止。
反正这个故事最终是皆大欢喜的结局。让这两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黄毛吃点苦头也并无不可。
如果没有那番挫折，小豆丁十有八九要成长为一个不良少年。
而且莱恩还想见识一下真理的模样呢。整个世界能够进行人体炼成的人可并不多。
田园牧歌的表象下，小孩子们各怀心事，一步步向深渊滑落。
普通炼金术对于莱恩来说有点鸡肋。就算攻击力最强的焰之炼金术，充其量也就勉强达到炸弹魔甘舒那种程度。
而且这个能力骚包至极：打个响指，恨不得十里八村都知道有人在放技能。这和莱恩低调的性格不符。
其他炼金术就更惨了。
普通炼金术无法无中生有，也不会改变物质的成分。
折腾来折腾去，铁还是铁，石头还是石头。根本无法和具现化系千奇百怪的造物相提并论。
【所以我如何才能从巨兽身上搞到最大的利益呢？】
作死小能手爱德华和阿尔冯斯，就要准备开始他们的人体炼成了。
“水35升，碳素20千克，氨4升，石灰15千克，及其他等等……这就是构成人类的全部材料了。这些从市场上买来还真便宜呢。”阿尔冯斯将物品摆放在炼金法阵上。
小豆丁看着在一旁默默剽窃炼成阵的莱恩，就气不打一出来：
“莱恩！我们要复活我们的妈妈，这是非常私密的事情！你就不能主动滚出去吗？”
莱恩看着暴跳如雷的爱德华，一脸笑嘻嘻：
“人体炼成的研究自古就有，而至今成功的案例却是零。我觉得你们十有八九会出问题，所以在旁边看护一下，万一你们快挂了，我还能帮忙叫个救护车，嘿嘿嘿~”
“啊啊啊！你个乌鸦嘴，阿尔冯斯，要不我们先把他干掉吧？”爱德华气得呆毛都分叉了。
“哥哥，我们用成功让他心服口服就好了，没必要和他生气的。”
阿尔冯斯赶忙在一旁给爱德华顺气。
“不行，我看到他那张脸就来气。长得一张小白脸就了不起！？他比我俩还矮呢，凭什么温蒂会喜欢他？当初为什么放他进我们家门的？”
（温蒂以“不喜欢比自己矮的男生”为由，拒绝过阿尔冯斯的表白。她对莱恩有好感，大概是因为莱恩长得像伊修瓦尔小英雄）
“还不是哥哥你和莱恩比拼炼金术然后输掉了。”阿尔冯斯幽幽地说。
“啊啊啊！！杀了你哦！想死嘛？你又提这茬。”爱德华的呆毛都要冒烟了。
“唉，还不是你先提的。”阿尔冯斯捂脸。
好说歹说终于让爱德华安静下来。
这两个兄弟，一个幼稚且暴躁，一个成熟而稳重，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哥哥。
不过无论性格怎样，他们都有一颗坚韧善良的心。
【可惜你们将直面地狱。】莱恩心想。
……
炼金术师这种人类，对知识永远有孜孜不倦的渴求。除非他们死了，否则这种探求不会停止。
说白了，他们个个都是作死小能手。
莱恩现在即使劝阻，也不太可能让他们真正放弃人体炼成的念头。
【索性让他们见识一番残酷的真理吧。】
材料准备完毕，炼成阵绘制完成。两兄弟划开手指，将血滴在炼成阵上。
一切如预料的那样：炼成阵散发出一股不详的气息，中央睁开了一枚硕大的真理之眼。
莱恩毫不犹豫一头扎进眼睛里。
……
光，白色的光。
整个空间似乎是无穷无尽的，而且空无一物。只有白色的光充斥整个空间。
“你来了？”
一个仿佛好多种语调重叠的声音说道。
“你就是真理吧？”莱恩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发光小人。
“哦，问得好！我是你们称作世界的存在，或者宇宙，或者神，或者真理，或者全，或者一，而我，就是你。欢迎，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
“停停停停！别跟我扯这些，你知道我是谁吗？”
莱恩这个问题把真理小人问得一愣，随后他说道：
“你是这个世界的造物主。是这个世界诞生的原因。”
“你果然知道。不过既然我是造物主，我咋一点也没感受到身为造物主的特权呢？”
虽说这是根据莱恩的梦境衍生出的世界，可莱恩并不能让这个世界随心而动。
“你的问题果然和常人不同。这么说吧，你觉得人可不可以造出一块他自己也举不动的石头？”
“应该可以吧。”
“那么解释就很简单了。我就是你自己都无法理解的真理。虽然你无法理解，但你在梦里承认我的存在，那么我就存在了。”
“我是一，是全，是世间万物真理的具象，是无所不知的全知全能。我负责给予狂妄之人必要的绝望，让人类不至于在万众狂欢的虚无中，丢掉自己应有的谦卑。”小人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整个世界。
莱恩却在默默检视小人：
“真是讽刺啊，我这样一个谦卑的人类，竟然是你这种全的存在的造物主，还真是对不住了，给你丢脸了。”
“不不不，你完全没有必要妄自菲薄。每一个人都有追求真理的欲望嘛。毕竟梦里什么都有，而且创造出世界也不是依靠你自己的力量。重点不在这里，重点是，你来了，来到我的面前。”
“全能的神见到了自己的创造者，而创造者却并不全能。感觉到事态失去控制了吗？创造者先生？”
真理小人一抬手，莱恩的身后也出现了一扇巨大的真理之门。
“你又想要知道什么，你又想要付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