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巧合至此
独自一人,于内心挣扎了些时辰,最终心底的那份犹豫还是因着夜色的昏暗而被吞没。颜面什么的,现在又有何值得计较的,赤血英雄中不也曾有过几个曾经受过胯下之辱的人?
我鼓劲着自己,脚步也向着瑞王府外走去。这里,较之七王府实在是安全太多。即便是这样大摇大摆的行走于廊间的间隙中,却依旧未曾被着什么人,将我的去处拦阻。
我的步伐渐行渐远,已然即将达至瑞王府的正门,当我伸出长指想着门扉推开的深刻,却见着门扉自行的推开了篇章。我先是一惊,随后便瞥见了一双好看纤柔的玉手,正搭覆于门把之上。
“沈池?”我还未辨清她的颜容时,便凭着直觉猜测了一句。对面迎身立着的那人并未多语,她将门合上后,便将手覆上了我的掌背上。这样的举措,我总归是能确认了她的身份为何了。
“是我,你可算办好你的事了?”她低声问询着,我却是寻不到什么适当的话语应答。忽而,我的脑海中响起了一处细节,便有意无意的岔离了话题。
“对了,你是怎么认得我的?单单是凭借着我唤你的名字吗?”我将双手抚上人皮面容,心中更是诧异非常。
或许,这便是做贼心虚的情绪展露。在朦胧的夜色中,我根本忘记了她瞧不清我颜容的那个先决条件。于心怀自嘲的讽笑了一声吼,我还是听罢了沈池还未言的解释之词。
“你唤着我的名字,这的确是我辨出你身份的一个先决条件。然而,我估算着时辰,这时会出现的人便也应只有你了。”我点了点头,这才算是稳了心绪,若是被她瞧见了我现在的这幅颜容,怕是解释也解释不明了。
“方才的问题你可愿回答于我,你的事儿可算办好了?”沈池绕回了原先的那个问题,而我却刻意的摆出了回避的姿态。
“罢了,你定也不会告知于我的,毕竟,我如今的身份那般的不合时宜。”沈池似乎是看清了我的回避之意,他转而松开了垂放了双手,很是无奈的说了一句落语之言。
见着她这般漠然的姿态,我却也硬着心肠,仿照着她方才的话语,多问了一句。
“你呢,你又如何?“还未等着她开言相答,我便陆续的将话语继续着。“你的夫君啊,可算是在将你没了踪迹的事儿,皆泄愤于府上那些无辜的下人身上呢。”我将问题重新投掷于她,却也并未期望着她能予我一个真诚的回答。
“什么?殿下已然知晓我不在府上的事了?这真是古怪至极,我走时分明令着婢女卧于榻上,假伪于我了啊?”沈池避开了我的前一个问题,直接表露了她的诧异之色。
我摇了摇头,做出了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沈池沉首漠然,随后好似启唇轻语道:“那,我这便回去,你也自行快些离开吧。“我琢磨着她这话说的在理,便即刻撤离,同她回首作别了一声。
离去之时,我走的匆匆,心中仍是载着一份心虚的意味。毕竟,以着他人的面容维持着寻常的身份,的确是一时失了妥当的事。
“哎,首战告败,还把自己搭上了,这晚上的计划还真亏!“我跺脚自语了一声,随后则是生无可恋的重新飞回了七王府的地界。在备着回府之前,我扯手便将容颜上那张并不算服帖的人皮面具取了下来。
再次换上了脸型较和的“锦儿皮相“后,简直有种豁然新生的感觉。虽说颜容上的憋闷是解决了,可我的心怀转而想之,却仍是布上了一层阴郁。
玛德,这来来回回的路程并无什么乐趣可言。那么我这般的费尽心思,到底存着何等的意趣?感慨颇多的一瞬,我的竟将单手扶上了额首。
这不扶额倒还算安全无恙,可如今乃是处于飞行的之况,这一扶额恰巧同下降的手令相符合。我向着回手重施术法,却见着为时已晚,身摆已然向下坠落着。
我天,这是究竟要掉落于何等地界啊!我高声的吼着,心中也是紊乱难安。身下的一片暗色领域,犹带着一种可怖的感觉,我双手释放的一霎,脊背好似砸到什么坚硬的物件。
此次的砸掷好似比轻伤更甚了几分,我背脊处的骨骼处都好似硌到了什么锐利的物价。身体仍在向下缀着,而那种无从预料的彷徨感却仍是将我席卷。
忽而我好似落入了一柔软的屏障,身上的痛感也好似减轻了几分。那地界带着一莫名熟悉的气息,而那种气息,却像极了我寻常日子中得以闻之的”往昔。“
我向着四周瞅了瞅,果真是瞧见了预料中所处的那个地界。我去~原来,世上还真得了这般巧合的事?这来来回回的计划谋算后,终究还是回到了初始之点,如今这个地方,摆明了便是萧生夏的书房吗,不过我这垫着的透软物件到底是何?
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我向着身下压制的地界抹去。这一抹,着实是将我吓得魂不附体,这特么的软地居然还有温度?我先是翻了个身,随后再次探眼将身下方才压着的那个物件好生打量了一番。
“我去,是你丫啊!”我话语中的惊诧显而易见,谁能料想到,这压于身下软软的靠垫竟是“一个最为难搞的傲娇王爷?“
我向着旁边挪了挪身躯,看向萧生夏的眼神也很是嫌弃。萧生夏那货,似乎也被我压得不轻巧,他一个撑地起身,竟没能将身体全然坐起。
“你,你这走了,怎还回来。”萧生夏话语,我便备着搭话答之,谁料,我的话语还未来的急说罢,萧生夏那厮便又紧于其后的接了一句。
“你回来倒也不是本王不允之事,只是你这回来的方式简直是胡来。”萧生夏这话,着实让我失言禁语了片刻,这货啊说着的这番言论,我还当真寻不到什么别的说辞加以解释。
无奈之下,我只得选作沉默,以着无言的抗衡静待着局势发展。忽而,我手中一直握着未曾放松的那纸秘令掉落而出,而萧生夏的目光,却也好似注意到了那片揉着泛起皱褶的纸片。
我伸出了手,备着挽回些什么,却终究还是在即将触摸那张纸片的一刹,被萧生夏的那支长指抢占了先机。
那纸秘令轻而易举的落入了他的手中,而他也必然知晓了那之上简略概括的秘令话语。
他的眼神再次向我投来目光,而那眼神似乎有着将我吞没的意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