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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宠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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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七章 饭后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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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引着小雪球一路向着屋室奔跑着,这看起不长不短的距离,我却好似途经了许久。

  他如今并非仅仅是那只得以让我环抱入怀软软糯糯的小雪球了。如今的他,能够肆意人狼切换,而我拉着引着他,也自是有些拙力。

  我推开了房门,同着他一并走入了屋内。抬眼的一瞬,却见着桌前已然摆放了归省之时才有的饕髢盛宴。想来,贺夫人是提前来过一次了。

  “嗷嗷~。”小雪球的嚎叫声传至了耳畔,明显的他也注意到了这一桌的焦点。这货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竟伸出爪子,呸,伸出手想要直接拾起食物入口一番。见着此况,我连连例行工事的阻劝了一番。

  “啊喂,等等等等!你就打算这样上手就来啊?”我赶忙的逮住他的手,眼神则是略带诧异的向他求证着。

  “不然呢?莫不是你有更好的吃法?”小雪球将问题反丢于我,一时间,我的喉口竟被反咽的说不出话来。

  “若没有更好的法子,就且将爪子松开罢,这顿饭菜若是凉了,味道则会逊色许多。”见着我的手依旧将他抓持着,不愿松开,小雪球不禁有些心急了。他的眼巴巴的瞧着饭菜,话语中略带惋惜的同我相劝道。

  见着他这般迫切的想要吃上东西,甚至连仪态什么都不顾了,我不禁生了唠叨之心。先是上下的将他打量了一番,随后苦口婆心的言道:“你看看你,现在容貌上虽是人模人样的,怎么就想着就直接上手了?再说,这里不是摆放着两双筷子同碗碟吗,这动作举止什么的,你也好歹有个人样啊~”

  我碎碎念着,如同管教不听话孩童的老妈子一般。如此的嘟囔一番后,成效倒是稍有显著。至少,是暂时的将小雪球的目光转移到了桌面上平摊着的碗筷上了。

  “这玩意我也是会用的,不过就是觉得那番了些,或许,对于如今的这幅人身,我尚且还是不得已完全与之相融罢。”小雪球挣开了我的手,远离了桌旁自语道。

  他的话我的听懂的,而那种无所适从的感觉我也是深有感触的。当我转世为如今的这幅身躯时,那种不知所措的心境也曾缭绕我许久。但好在历经的事情足够紧促,恍惚间,我好像一夕成长适应了许多。

  “好啦,你多习惯习惯就好了,开始你肯定会有些许不适从。但随着时间渐渐的推移,你终究还是能同我这个过来人一般活的像一个寻常人。”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人家一般的安慰劝导着他。

  “切,不就是仪态端庄吗,这又有何难?”小雪球以指尖弹开了我的手,随后径自的绕回了桌旁。他稳稳当当的落坐,手也熟捻的持起了指筷。我拭目以待的坐到了他的对面,似乎有意想要看到他出洋相的模样。

  “怎么?你不吃?”小雪球轻而易举的夹起了一块剔骨玉肉放进嘴边,同着我相问道。他行如流水般的举动让我落了空,原来这货适应生活的能力远比我还要快上几许。

  “吃,当然吃,不吃饱了哪里有力气把丢失的东西找回来啊,少了陆赋谣我的大计将会寸屡难行。”我叹了一声,手也持着筷子伸入了盘中。美食入口,却清淡无味,这咀嚼在口中的,或许便是忧愁的滋味罢。

  “诶,你放心该回来的终究回到你的手中,尽管经过了兜兜转转的波澜,他的停靠之地却依旧是你的彼岸。”小雪球一边吃着,一边还不忘着同我煲起一心灵鸡汤,这货啊倒是也有种深不可侧的神秘感。

  正当我们摒弃烦忧,吃的尽兴之时,门却不偏不倚的开合了,没有清脆的敲门声,只独独瞧见了门外立着的一人。他虽是回来了,可那时辰却很是不凑巧。

  “耶,救命……”小雪球刚准备开口便被我火急火燎的按住了双唇,他的双眸忽闪着光芒,好似也明白了自己的言辞失妥。我冲他歪了歪头确认着,却见他也费力的点了点首。

  我犹有不信的松开了手,他也按着喉口剧烈的干咳着。想来是我方才的按了太紧,阻了他呼吸的空隙才会如此的罢。

  “呃,你回来了啊,进来罢,别……别呆站在门口了罢。”在确认小雪球不会在胡言乱语后,我方敢向着门外那人挥了挥手照顾道。萧生夏听了这话,依旧没给我好脸色,他冷着一张脸,声色不动的合上了门扉。

  “薛公子也在啊,阿南,本王发现你这远戚还真是同你形影不离,难舍难割阿。”萧生夏路过了我的身旁,站在了小雪球的身旁冷语道。他的口吻中犹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那种口吻倒是听的我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啊,到底是在怀疑些什么?

  “问你话呢,回答几句。”见着小雪球愣愣的神情,我赶了过去撞了撞他的肩侧小声的提醒道。“哦,知道了。”他以着同等的音量应承着我,随后则是装模作样的站起身,先行了一礼。

  “的确,薛某又不请自来的来相扰王妃了,但殿下口中说的阴影不离未免或许夸张,真要算上形影不离,或许殿下同王妃的关系才得以算上。”

  我在一旁听着,心中的震撼也平增了几分。想不到小雪球这善辩恩这口舌,也丝毫不逊色于我啊。瞧这语序~瞧这条理,多特么的言简意赅呐。

  “呵,那倒算本王用词失妥了?”萧生夏被搪塞的言辞缺缺,他自嘲的一笑,随后将目光停驻在了身旁那已然消灭了大半的晚膳上。

  “看来,本王回来的时辰并非吉时,即便是空腹而归。”萧生夏轻轻的持起了盘中的筷子,敲击着盘面说道。他的表情有些尴尬,可那种阴冷的气焰却仍在周围肆衍着。

  我的皮毛骨上泛起一阵寒颤,刻意避重就轻的引开了话题。“对了,郭辉内事办的如何?萧帝可采取了什么处罚之法?”我随意的发问着,眼神也虚无缥缈的游移闪烁。

  “薛公子还在这里,这些事改日在议。”萧生夏话语决绝,持着筷子的手也用力的扣响了沾着油渍的空盘。

  我的耳边听着这声突如其来的鸣翠,显得有些难以招架,可小雪球却好像并没有展露出任何不适之感。

  “你别制造噪音了,他在这有什么影响?我跟你打保票,这货的口舌严密,觉不会将你同我说的话透露一字半语!”我伸出了三只手指,极为认真的同萧生夏保证道,他不屑的一笑随后摇了摇头。

  “你大爷的,都同你保证了,你居然还不依。那么既然你不说,我也不要听了!你出去罢。”得不到想要听的,加上保证的话语不被信服,我不禁有些气急败坏,冲着他吼了一声后后便强行的想要将他推出门外。

  这样的任性,我早早的便想尝试一次,今日总算是允了个发泄的机会。

  他拿着我送给他的东西转赠给其他女人?他不信任我所深信的人甚至承诺,当然还有他那事事皆擅作定夺,不予我商量的事。这一切一切,我今日总算能够以着用力推搡,来加以发泄抒发一次了!

  “你出去,至少今天晚上都别在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使了三成力,总算将他推至了门的边缘。他没有任何挣扎,任由我推着,可那凝聚的眼神,却直直的盯着注视着一处,不曾惶神。

  我有些诧异,说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着他竟仅仅是盯着小雪球黯然失神罢了。“他?你让他留着,却让我走?”萧生夏冷不防的出声,问的确是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语。

  “昂,他留在这又没什么不妥,总好过某些人借花献佛,先斩后奏的滥俗品行罢。”我松开了手回答着他的话语,眼神也变换温情的瞅着小雪球。那货吃的意犹未尽,想必就算我赶着驱着他走,约莫也是没可能的罢……

  “他虽是你的远戚,但你们二人之间却并无实际的亲缘,让他就在这却将本王这个正牌夫婿拦阻在外,阿南这举动可是过分荒谬了些!”萧生夏任由倚靠在门扉的边沿,竟没理搅理的控诉起了我的不是。

  这人难道除了会怪责于我,遐想非非,难道就听不明白我的恼怒,同我话语中置气的缘由吗?

  “你走!我不觉的荒谬。我同你口中冷言冷语的那位“薛公子,”是断断不会有任何超出常理的举动的,这点不牢七殿下您挂心了。还有,至于我为何将你拦阻于外,这也是有我自己的判定标准同理由的。”

  我字字珠玑,话语中塞满了理直气壮的意味,我心里坦荡荡,口上自是也能得个不饶人的说法。

  “好,你今日疯了,我且予你冷静的呆上一晚。但那薛公子,本王是断然不会让他呆在这里的!且不说孤男寡女的可会发生差错,单单是本王……”该说的话语他未曾说完,可那身躯却不知什么时候的绕过我冲进了屋内……

  他一把拉起了椅凳上仍在不问世事,只顾着品味佳肴的小雪球。随后则是硬拽着走向了门外,小雪球显得有些懵比,他愣愣的忘了反抗,唇边也好似还沾上了几粒热乎的米饭。

  “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到门口了?”小雪球缓过神来,自语着道了一句,他的目光流转了一番,最后仍是没出息的挺停驻于了桌面之上,天啦噜,这等关头这货还惦记着吃呢……

  我白了一眼桌面,随后再一发力的将萧生夏推搡了一番。经这一推,他总算是离开了屋内的界限。见着他距离我远了许多,我的心情却依旧复杂难辩。

  我也知道,我今晚的言语同举动有些不正常,可我一想到他今日看沈池的眼神,同那赠药时的温情,骨子便涌上了一难以言喻的不快。

  “你既然今晚疯魔,那且一个人静静罢,这薛公子我会给他寻个安睡之地,而明日再会时,我也希望你能为今晚的荒唐做个解释。”萧生夏说完这话,便由外为我掩上了房门。

  门扉欲合未闭之际,我清楚的瞧见了萧生夏眉眼间盛满的怒意。当然同之形成更强反差的,倒还是小雪球的模样。他老老实实的被萧生夏勒制着,目光却依旧不明不白,估计他方才活在自己吃货的世界中,压根不清楚外界发生了怎样的纷争同吵嚷罢。

  门总算合上了,一点点的缝隙都瞧不见,我清楚的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想必,那两位今日总算是暂时勉强的消失在我的眼前了,这样也好,我的确是该好好的沉淀一下内心的浮沉了……

  我收拾了一下用餐未尽的碗碟,心中也在努力的调控着纷乱的情绪。如此的一番劳力分散后,心中总算是整理出了一丝一毫的条理同分析。

  一问,我今日为何会同萧生夏撕破了脸皮?答:原因有三:“一是朝堂上见着他借花献佛目光传情的不快,二是因为他安排郭辉上门演戏却没同我透露半字。而这第三呢,则是因为既丢了陆赋谣这本秘册,又丢了他的信任这一说。”

  我细细的琢磨着这些事情的对错缘由,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竟没什么计较的权利。

  一,我送给他的东西那便是他的了,那么即便是他将之转赠给不相干的人,我也是没有丝毫权利过问的。

  二,我俩虽是名意上的合作盟友,可实际却又是两个并不相干的合体。他用不着万事皆同我报备,而我也没有追问过多的那份责任。

  而这第三条——信任?,他已然失言许多次了,我也早该习惯的罢。即使我曾向他要求,无论何时他皆要予我百分之白的信任,可由着我口便说出的谎话,又可否用指头数尽?

  这样的一番深想后,我心中怨气同赌气好似忽而消散了许多。但今夜,我或许是能保证自己可以暂且不去在意这些。可明日呢?我还能这般坦坦荡荡心胸开阔的不去计较?我自己,或许都不能有一个肯定的答案。

  我吹灭了烛火,躺在了塌上,享受着独身一人沉溺在夜的吞噬中的快感。这里,是属于锦儿,而我只是一位暂歇者,就像在萧生夏的生活中,我也只能扮演一个不足轻重的小角色……

  我的脑海中其实清明的很,自己不能对这样的一个人种下情深。他明明有了喜欢的人,明明不止一次的在我面前展露他喜欢那人的种种姿态,这些我都应该是知道的,不是吗?

  我闭上了眼睛,即刻又再次睁开了眼。我竟然还是记挂着今日殿上发生的一幕。

  难道,我真的成为了那种我平生里最瞧不起的妒妇了吗?为何我会在意他看沈池的眼光,为何我会在意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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