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夜会生母
“痛!你怎么敢对我出手相向!”萧锐被那一记拳头直击了痛处,话语中也满是震怒难消之焰。他从未想过软弱不争如他,也会还击相向。而令他更没有料想到的是,他的手劲竟会如此迅猛。
“加上你往对于本王的冒犯,我这样已经算是对你留有余面。本王如此施发善心,难道你不应该拾起好意,速速滚开吗?”萧生夏平淡无波的说着,话语倒是伤人得紧。
“你萧生夏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张狂了,还是说你往日里在父王身前摆出的柔弱善欺,不过是假象而已。萧生夏,你好阴谋好计俩啊!”萧锐重新扶起身子向着萧生夏逼近,而他的双眸中,再不敢将眼前那人加以轻视了。
“随你怎么说好了,纵使我曾经乃是伪装善欺面孔,现在我可以不需要这样了。你口中那个被我瞒骗的父王,再也瞧不见我如今的这幅嘴脸了。哈哈哈。“萧生夏笑的有些牵强,犹带着似疯似癫的感觉,而这话成功引离了萧锐的注意,他面色一坍,恍若被浸湿的衣衫。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萧锐问出了声,心中却在默默期望着所想之事不会应验。可该发生的就是发生了,隐瞒也不是萧生夏的作风。当他唇瓣轻启的时刻,便证明了一切真相即将揭晓。
萧锐听了这些,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耳边也绝响着嗡嗡的轰鸣声。他仿佛听到了人生中最为可怖的噩耗,即使自己被惩罚时曾有过这等可怕的念想。
“父王他死了?!而且是由着母妃将他刺死的!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没有一人曾通报于我?”萧锐先是小声的自问着自己,过了小半晌后,他又近乎疯狂地朝着萧生夏吼了一声。这样的打击,他迫切的想要知晓缘由始末,而这个时候他所能相问的,也只有眼前这等仇敌一样的人了。
萧生夏没有遂了他的这个心愿,也并没有将事情的详情同他道来。他再次挥动双臂,只是不足道的微力便将萧锐这整个人推到了一旁。“你要实在想知道就去问问你的母妃罢。哦,对了,她现在应该在聖渟司过的极为安稳。”
留下了这话,萧生夏便挪移了步伐,这个时候他的心也是疲累。自己的事还一桩未解,他人的事情自己有哪里挤得出时间插手他人的事呢?背影渐渐地远走,同一父系的二人也各自分叉了道路,萧锐失神的定在原地,暗自低语了一声。
伴随着这声低语一并衍生的,还有那另外的一个计划。既然母妃是在聖渟司“安稳”的待着,那好,自己就好生的去拜会拜会她......他倏地站起了身,仿佛被心魔蛊惑一般,这个时候他只是想弄清楚一切,哪怕自己终将遍体鳞伤。
“哈啾~哈啾~”聖渟司外,把守的侍卫禁不住的打起了欠安的哈气。他们虽是早早的习惯了这等守夜的麻烦差使,可这寒风凛冽着,冷意刺骨着,还是让这守卫深感到了生活儿不易的艰辛感。
“你说啊,这皇宫里的妃子皇子们是不是都是闲的没事干,为何隔三差五的便要惹出这些事端,让我们不得安宁。”侍卫中的一人见着四下无人,便连声抱怨了几句。而这话一出,很快便得到了应声附和。
“是啊是啊,前些日子来的是儿子,近些日子犯事儿的又是做娘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都是扶不上位的东西。”侍卫谈论的话语越发大胆,甚至构成了人格侮辱的程度。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快的他们便受到了背后乱嚼舌根的苦楚。
“诶诶诶,痛死!”侍卫抱怨了一声,怒火满腔的看向了施以重手之人。他看清了那人的相貌,这才理亏的连连致歉着。”呃,二皇子,属下错了,属下掌嘴,掌嘴!“侍卫终究还是践踏着自己的尊严,施行了道歉之礼,而萧锐又哪里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了他?
他继续以手敲击着侍卫的脑门处,一次次的加重力度,仿佛是在暗自的宣泄着早已奔腾在胸腔内的燃燃怒火。“哼,不过就是个失了宠妃子的儿子有什么好蛮横自大的?我都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难道你认为,你还是当初那个权势在握的二皇子殿下吗?”
侍卫似乎被着一下接踵一下的敲击,触动了内心的冲动,他开始口不择言,连着身旁的侍卫劝阻也一并听不进去了。“好,很好,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是当初那个百般受宠的皇子了。当然,现在的我,只会是个疯子,一个足矣断了你们性命的疯子!”
此话一出,把守的侍卫即刻慌了神,他们都知晓人一旦提及“疯”这个字眼就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时刻了。而若真是因着一时的口舌之快,从而断送了小命,这可不是他们的二人的所求所愿啊。
好汉不是眼前亏,大丈夫也应该是能屈能伸。两位守卫微微对视了一下,随后一并俯首在地哀求连连了起来。”现在知道了怕了?当初开口的时候怎么就不知思量,我要进去见母妃,你们若是依着我的要求,我就饶了你们的狗命!“萧锐说完这话,直接抽走了侍卫身上佩戴的剑柄,扬威警告道。
”成,都成,二皇子您就直说需要我们怎么效力于您罢。“两名守卫眼神一转,还是决定保住小命为先,点头服从了萧锐的要求。“那好,现在你们起来,将本王带至华裳娘娘所在的牢狱!快,不准拖延时辰!”萧锐指剑催逼着,侍卫们也连滚带爬的取出了胸前的钥匙,打开了聖渟司的大门。
“二......二殿下,华裳娘娘就在直走偏左的那件牢狱中。属下们答应要办的事都办妥了,能不能让属下们于外方待着,方便不扰了二位的对谈?”侍卫们以着乞求的眼神看向了萧锐,巴望着能够速速离开了这儿。
可萧锐不是傻子,又怎么会给他们二人一线生机呢?让他们二人活命到现在已经算是他的容忍了,现在该利用的也利用完了,留着这两个无用之人又有何用呢?
他眼眸森然一瞪,随后轻轻地扬起了剑柄,好似在失神的瞻望。冷冷的寒光渐渐地刺灼了两位侍卫的双眸,他们惊恐万分,转身便要逃离。可刀剑向来无情,只是手指挥扬间便能终结生死。
血液飞溅到了萧锐的苍白面容上,而他只是嘴角泛起了兴致浓浓的笑意,就姑且当做是自己疯了罢......
反正失去爱人,失去父亲,又即将失去母亲,这三重打击循环而至,自己又还什么好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