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傀儡之术
“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伊月是在是猜不透,为何这个人总要跟安芷作对。
“嘿嘿嘿!”沙哑而阴凉的声音似是再次笑了起來:“小美人,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杀他的呢,嘿嘿嘿!”他再次笑了起來:“等他死了,你就跟着我如何?”
“呵!”伊月冷笑:“那,如果是你死了呢?”
“嘿嘿!千年寒铁铸就的门墙,囚龙阵法,新型的傀儡僵尸,你认为,他还能逃出去?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像你这样如花似玉,跟着他死了该是多可惜!”
果然是寒铁铸门,可是阵法不是已经解开了吗?
“我们解开的只是内部小阵,外部阵法的门窍在他身后,他内功诡异而高强,月儿要谨慎些。”身后,安芷轻声道。
“那,这房内的死角在哪?”那个人既然敢站在房内,那房子中就必定有死角,对他们來说,就是求生之路,然而半响,伊月又冷笑道:“我知道了。”
那黑衣人内功不弱却一直都站在正前方不动,而且还用阵法护着自己,那么说,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随时准备逃走,还有,就是守着房中的死角。
如今,要脱出他的控制才能有翻手的余地,可问題是,要如何才能靠近他?
“你们话别的话说完了么?嘿嘿嘿!”阴冷的笑声再次响起,随即却也不再多说,笛近唇边,笛音厉声作响,顿时,停住的僵尸又再次挥动着手中的武器围了上來。
“我去破阵,你小心!”若不是当时自己太想知道答案也就不会那么冲动了,却沒想到,如今将月儿也带入了险地。
“你自己也小心。”残月鞭从袖中哗的抽了出來,密封的房间内,只有那尚存的几只蜡烛在无力地燃烧着。
湿冷幽暗下,伊月也是杀气闵烈,红色的衣衫无风自动,右手往鞭柄上一旋,泛红的刀刃便从鞭身上显现了出來。
空气中,脂粉的香味浓的有些呛鼻,和着尸体的腥臭却更是恶心难耐,背后,安芷已经跃向了黑衣人,却只见笛声一转,一同扑向伊月的傀儡僵尸居然都转而朝安芷奔去。
“哼!”伊月冷笑,扬鞭便将所有的僵尸都阻拦了下來,这个阵法看起來便不是那么容易,自己不懂阵法便只能先拖延这些傀儡僵尸了。
伊月一鞭挥出,连带着一拖,却只见鞭身所到之处红中带黑的血飞溅而出。
这些傀儡僵尸身上居然有血!伊月当下一愣,南疆那次,那些僵尸不都是沒血的么!
看着飞溅而出的血,伊月反射性的伸手便挡,然而血一接触到她的皮肤,一阵刺痛便传了过來,放下手,只见黑血所接触的地方居然全都翻起了青烟來,如同被火焦烧过一般。
“嘿嘿嘿!”沙哑而阴凉的声音似是在笑,然而笛声却依旧在持续。
忍住沒有出声,伊月却是再度旋转鞭柄,锋利的刀刺重新缩了回去,鞭身一扬,便扫倒了一列傀儡僵尸。
然而,一列倒下,后边,却是更多的傀儡僵尸围了上來,伊月在僵尸中快速的闪动着身影,行动间,只见红影翻飞,所到之处,皆是僵尸倒地。
然而,这又是多么的无力,那些僵尸一被抽倒,然下一刻,却又直起了身子,拿着各路武器向前攻來。
新罗密布的刀剑如同一张天网直直朝伊月扑了过來,却只见伊月鞭随身动,几个旋身下,里层的僵尸便再次倒了下去。
虽然,他们下一刻又会站起來,可伊月却依旧不停地阻挡着他们的前进,因为,她相信自己后方的人,他,一定能解开这个阵法的。
风,在耳边响动,伊月回头,然而,却只见一直镖只朝安芷射了过去。
“小心后头!”她猛呼,然而,里头的人却依旧沒有丝毫反应,那箭入皮肉的声音她都听得明白。
“哧!”然而这回,她却听的更是明白了,回身,却只见自己右手已然在死神间已然中了一刀,而头顶上,无数的刀剑正齐聚而來,看着已然猛数下落的剑身,伊月却是将所有的内功都聚集在了自己的左手上。
右手已经受伤,挥鞭來避已是不可能了的,那么,她就用左手來换,换自己的命,今日,她定不能死在这儿,安芷还困在阵中,她说过,会一直陪着他打天下的。
劈來的剑近身了,伊月一狠,便抬手來挡,然而,下一刻却并沒有想象中的疼痛传來。
“咚咚当当!”兵器相交,声响清脆。
“安芷!”伊月讶然,他不是该在阵内的吗,怎么突然就出來了?难道,阵已经破了?
挥鞭,伊月一把便抛开了涌过來的不死人,然而,她身边的人一去,却只见安芷也停下了格斗,以剑支地,连身形都有些摇晃。
“安芷,你怎么了?”一脚踢开鞭子缠绕的人,伊月的声音中带着从未有过的哭腔。
不会的,她的安芷是无所不能的安芷,这点小阵法又怎能难得住他,他不会有事的,扶住他,伊月才发现他黑色的衣衫已经湿透,展开自己的手,一片鲜红,,血!
“安芷,快告诉我,你伤哪儿了?”焦急的声音最终变成了有些抖嗦的哭泣,泪,顺着脸颊流淌了下來。
然而,却只见寒光一闪,安芷的來不及多说,却是再次挥剑挡住她身后致命的一击,力气似乎已经从他体内抽净,虽伊月扶着,可还是站立不住,终是倒了下去。
“安芷,安芷!”除了呼唤他的名字,似乎,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些什么了,黑色的衣衫看不见血痕,然而一摸,却已经湿透。
“安芷,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抽泣的话语有些哽咽,然而此时,笛声居然也同时停了下來。
“我……沒事,你……可有受伤?”安芷动了动唇,艰难地吐着每一个字。
“嘿嘿嘿!”黑衣人放下了血色的笛子,又开始沙哑而阴凉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