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暴雨后的花园?”他顿了顿,将眼镜向上推推:“遍地都是花瓣,花光秃秃的!非常丑!”
他不明白,眼中充满了不解的神色。
点燃一根雪茄烟:“可是没等几天,它又张出新的花瓣,比以前还美丽!因为它经历了痛苦的蜕变。新的,代替旧的。美丽的,代替丑的!”
他终于说话了:“哦,我不喜欢下雨天。也没有看雨后花园的习惯。”语气冷冰冰的,脸上永远都是那副表情,上面藏着千万把利刃。
“年轻人应该多了解一些…”昂热笑了笑,吐出了个烟圈。
“那么,关于我的父亲的信息…还有他到底活着吗?我看到了他……”语气无比悲凉,就连死亡也无法将他击倒,竟然被悲伤所轻易侵入。
他将雪茄烟熄灭:“这些都是我们无权限了解的!”
“那谁有…”
“我也没有权限知道谁有权限…抱歉……”
他只好准备起身离开。
“关于这件事情,应该会水落石出。你所知道的一切,也没有权限向别人说出。”
“知道…”
他走出校长办公室,无比的沮丧。
此时已经是深秋,距离上次有人用言灵将他与路明非抹去的事件已经有五个多月了。诺诺自从逃出尼泊龙根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微弱的呼吸,如同植物人。校方接管治疗,但任没有好消息穿出。
除此之外一切都步入正轨,生活平平淡淡。
等楚子航走远,校长上了钟楼。
守夜人一如既往的缩在沙发上,摆弄着电脑。
“他来找我了。”
守夜人眼睛盯着屏幕一动不动:“看到了。怎么?你没有将上次在雪山的行动告诉他?”
“机密信息,怎么能外泄。”
他眼睛终于看了看昂热:“就连路明非也没有告诉?”
昂热摇了摇头:“他没必要知道太多,他就像个蝙蝠侠,没必要了解太多,只管救人就好了。这才是路明非,我只要对他笑就好了,他注定拯救世界!”
守夜人笑了笑:“你从那里学来的话,酸死了。一听就不是你说的?”
昂热望着金光落叶落满的校园,眼里闪着难以形容的光芒:“呵,一个小鬼告诉我的……”
他独自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自从他被言灵抹去事件发生后,学校将所有毕业了的专员都召回学校,搞的整日人心惶惶的,似乎下一秒就会与龙族生死大战一般。
深秋的风如无形的刀刃,吹在脸上生疼。校园里很少有人走动,所有人都躲在屋子里暖着。
两个新生迎面走来,边走边议论着:“这天气真是太古怪了,秋天就冷成这样了,要是冬天还了得!”
“哟!这不是楚子航学长吗!”两个新生跟他打了声招呼,他微微点头没有多说什么,继续走向宿舍。
落叶铺满了路,踩在上面噌噌的响。学校建在半山腰上,但整个山上的树都落光了,无比的凄凉。干燥的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明的气氛,还真有种的感觉。他抬头看看天空,连阳光都似乎被寒冷的气息冻住了,阳光照着他的眼睛范起淡淡金光,他深呼吸放松自己,突然间隐隐听道一种很奇怪的语气:“…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
远远的从宿舍方向走来了芬各尔,显然他是要去食堂。
“楚子航,几天没见你了,干嘛呢?”
自从上次事件发生后,这两人也不像以前见面连招呼不打,也能有的没的瞎扯几句,但大多都是楚子航在倾听。
“没什么。饭点还没到。”他小心的转移话题。
“嘿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早上的还没吃呢!”他笑了笑。
两人又说了几句,就转身朝相反方向走。
突然芬各尔停住了脚步,背对着楚子航说道:“校方一定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能解开我们每个人心里的困惑。言灵虽然用言语展现,但是却产生心灵的反应。反正昂热校长是真的受伤过,至于谁干的校方一定已经知道,只是没必要说出来。在我们找你的那段时间,学校一定有事发生。路明非口中说的那个只有他能看到的那个路明泽,我觉的这一切和他有些关系,至于路明非所说,一定对我们有所隐瞒。诺诺昏迷不醒,资深专员都被召回,一定有大事要发生。”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楚子航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没什么,就是借此场景发挥一下伤感。走了!”他大步像食堂走去。
现在楚子航感到似乎有双无形的双手,在向他们伸来。
深秋落叶中,他改变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