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是不是有事瞒着
什么?
厉景勋把他们都赶走了,就是为了特意空出时间来给这位小姐的?
几个老总有些不大乐意了,这个女人是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
言染扯了扯嘴角,“何必厉总裁这么兴师动众?若是没有时间我们可以改天再约,我不急的。”
呵,厉景勋那么说,不就是让她成为众矢之的?
现在在场的人都觉得厉景勋和她的关系匪浅,保不准会想到哪里去。
前台的女人张了张嘴,果然!果然是厉先生的新宠啊!看这种特殊照顾,难怪这个女人方才那么嚣张,她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一边慢慢收拾着东西,一边偷偷地观察着柜前发生的事,不知道厉先生这次看中的女人,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几个老总却想的是,厉景勋这样礼遇,这个女人还不领情,该说她是胆子太大,敢于不买厉景勋的账,还是该说她是恃宠而骄呢?
厉景勋也不恼怒,“今天我已经这么安排了,言小姐去还是不去,都没有任何的改变。言小姐决定怎么做呢?”
意思是说,他今早上的行程已经全部取消了,这些老总他也出言赶走了,不会再收回不久前所说的话,言染现在上不上去就由她自己决定了。
厉景勋都这么说了,她再拒绝就显得架子大了。不就是个采访么,有什么怕的。
“那么就多谢厉先生的配合了。”言染微微一笑,“厉先生请吧。”
她随厉景勋一起进了电梯,大厅里往往来来的帝皇员工虽然看起来是目不斜视地走过,并没有注意这边发生的事,实际上已偷偷地把言染的容貌给记在心中。
他们可要记住了,这是厉先生的新宠!这个女人下次再来的时候,他们若是还冷眼相待,就等着打包回家吧!
……
言染随着厉景勋去了顶楼他的办公室,两人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言染在等待摄影师布好景板采好光的间隙中,翻看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上面列好了采访大纲以及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
言染回顾着,一支黑色的中性笔在本子上停停点点。少女低垂着头,耳边的碎发垂下来,安静婉约,这时便让人忘了她在楼下犀利的模样,注意力集中到她的相貌上来。
言染长得并不差,可以说是非常好看,她寻常只化淡妆,柳叶眉,大眼,皮肤白皙透亮,穿着T恤牛仔时看起来和大学生没什么区别,却又比清秀可人多了几分成熟沉静。而当她开始工作时,便有了几分职场气质,干练挺拔的让人折服于她的魅力。
厉景勋记起宴会那天,她身着黑色长裙,化着精致的妆容,身影高挑绰约,气质清冷又张扬,仿佛一直沉睡的明珠在那天完全地绽放了自己的光芒,真是耀眼夺目,令人屏息。
“准备好了吗?”
言染低声询问着,得到被问话的人回给了她一个“OK”的手势后,便端正了坐姿,在开始之前道,“厉先生,你可以坐的稍微随意一点。”
厉景勋伸手示意,“可以开始了。”
“这次很荣幸请到帝皇集团的总裁厉景勋厉先生接受我们的采访,对厉先生的到来,我们深表感激。身为国内富豪榜上的最为年轻的亿万富豪,厉先生一手将帝皇集团发展到如今的地位,众所周知……”
言染熟练地说着开场白,对于厉景勋的事迹娓娓道来。
在准备采访一个人之前,一定要做足功课。
厉景勋唇角有了笑意,哟,还了解的挺清楚的嘛?
看来和谈卓瑞要求让言染来采访他,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这样言染就会去主动了解他,会去查阅和他有关的大量信息,也许对他的看法就会不同了。
要对一个人改观,应该把他置入更加复杂的环境中去,知道养成他这种性格以及他为什么会这么做的原因,才会油然而生一种理解。
要怎么样使得单是口述就能让一个人讨厌另一个人呢?
把他放于孤岛的位置,只说他做了什么什么多么可恨,而从来不说他做了这些的大环境,只加入自己主观的负面情绪,而从不带入客观的参照物,他一个人成了孤岛,便成了对立面。
因为有了要必胜的理念,厉景勋重又耐下心来对付自己看中的这只猎物,不能再步伐太快太猛地直面出击,现在只能迂回地一步步再把她套回来。走错了几步又如何?总有挽救的法子。
可是厉景勋不清楚,感情的事哪有这么步步为营,对于言染来说,更不可能。
说完了开场,言染提问道,“请问厉先生,经营自己的企业到了这么大的规模,有什么经验要跟我们分享呢?”
“要耐心,信心和决心。”厉景勋回答道,“还有运气。”
随后又举了个例子,具体的说明了一番。
后来接连问了几个从前在财政周刊上问过的类似的问题,只是言染换了个方式,加了些新内容问了出来,厉景勋的回答和从前有些出入,阐述的方法也不同。
不过言染却总觉得,这些关于成功和创业,以及困难解答的问题,回答本来就是大同小异,说出来其实也是因人而异,各有各解决的法子。时机不对,政策不同,团队不齐,不可能适用到每一个人,但对于渴望成功和暂时处于迷茫的人来说,或许就是一剂良药,能注入力量吧。
言染问完了那些后,第一部分暂且告一段落。不得不说,厉景勋在演讲方面很有口才,谈话幽默风趣,能引经据典,穿插其中,不会让人觉得无聊,反而被吸引至其中,跟着他的思路走了,甚至于能身临其境般感受他当时的运筹帷幄。
言染对于他的商业天赋确实欣赏,但是是处于将人分割了人来看,欣赏他的这一方面是客观行为,并不代表就接纳了这个人。
“接下来,我想代替广大的女性观众问问厉先生了。厉先生如今是单身,还是已经名草有主?”
厉景勋礼貌一笑,“单身。”
呸,谁知道他背后有多少个情人,听了这话又要躲在被窝里哭了。不过她们和厉景勋本就是各取所需,在成为情人时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倒也没有说错。
只是厉景勋这个“单身”说的还真是理所当然。
言染佯装讶异道,“厉先生还是单身,真是D市首屈一指的钻石级男人了,不知道厉先生是没有这个打算,还是没有遇上心仪的对象?”
言染说完后自己都唾弃了自己一把,这样问着真像是个娱乐狗仔了。只是这是采访提纲上的内容,她在收到这个任务后就开始准备,毕竟是一次全面的采访,当然要涉及各个方面。而且言染在列好大纲后和办公室内的人商量时,那一众女人扯高了声调说一定要问有关私生活方面的内容,不问的话,这次采访就不合格!
她们是这样说的,想想啊,有多少人等着看厉景勋的采访会想知道这方面的内容啊,你只是问几句而已,又不太过分,能有什么问题?万一等完了前面工作方面的内容就直接结束了,观众会有多失望?而且和以前财经周刊上的采访又有什么区别?
难道就没有其他可以问的了吗?言染看了看自己前面问的问题,觉得也有了创新了啊。
但是迫于大家的淫威之下,她还是答应了……想想,似乎说的也对?这是被洗脑了吗……
关于厉景勋曾亲自来办公室当众说要追言染一事,已经在言染公布自己有了男朋友之后,被大家自然而然地给忘掉了……
虽然厉景勋也不会是她们的,但是问问又怎么了?虽然让言染去问有些奇怪,但是正好让言染去干干净净断了他的念想也不错。
厉景勋在这方面的问题上会说些什么,已经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言染听到了会作何感想,更是不在她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言染要是知道了她们是这么想的,一定要怨念交友不慎,遇到这群狐朋狗友唯恐天下不乱了……
此时,厉景勋笑了笑,桃花眼里流转着光芒,他睫毛本就长而翘,眨眼时,睫毛上下翩跹,和着笑容和上天赐给他的魅惑人心的好皮囊,更是乱了人的眼。
“我有心仪的对象了。”他道。
言染蓦地在想,厉景勋是不准备让她好过了吗……
她一瞬间想到,今天来这里,是不是本来就是一场阴谋?
不过,卓瑞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那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呢?”言染诧异道,“厉先生是否方便说说看,她是怎么得到了历先生的青睐?”
厉景勋看着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微睁大了眼表示好奇和惊讶,以及对于问题答案的兴趣,可说的话却平淡无波,眼底深处全然是无味。
厉景勋忽的在想,哪怕今日不能让言染有所改观,就这么折腾了她一顿倒也不错。
他本是想让言染过来能看见他认真工作的样子,知道他工作中是这样一个不同的模样,据说工作中的男人最帅,也许她就这么被吸引了也不一定。可是事实上,言染还真是个难以被打动的人。
事实上,让人心动就在一个瞬间,一个她或他正好喜欢的点上,而后这份心动能不能持续,是否能转化为好感或者喜欢,就看持续的接触了。厉景勋并没有达到这个层面。
他似乎在回味道,“她是一个认真的人,对待感情很认真,对待工作很认真,对待生活同样认真。在我看来,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和我以前遇见的女人都不同,只是因为一些意外,她对我的印象并不太好,所以我现在还在努力,希望能有好的消息。”
言染自动过滤掉了这一段话,保持得体的微笑道,“那我们就先祝福厉先生,希望厉先生能如愿以偿,早日抱得佳人归了。”
厉景勋笑得意味深长,“谢谢。”
……
终于结束了采访,言染如释重负,和厉景勋握手告别,“谢谢历先生今日的配合。”
“不客气。”厉景勋笑笑道,“言小姐的面子,我怎么能不给?”
言染当做没听见,“工作完成,不耽误历先生的时间,我们便先走了。”
摄制组的人收拾好东西,言染和厉景勋挥了挥手,皮笑肉不笑道,“厉先生再见。”
厉景勋没有执意要送他们下去,见着言染他们离开,他走到落地窗前,身处于帝皇集团大厦楼顶俯瞰下面,目送楼下几个黑点出现,很快他们搭乘了车离开。
言染啊言染,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动心?
你说我还要做些什么?才能把你从我亲爱的哥哥手上……抢过来?
……
星期六,电影院门口。
季安修和言晟已经到了,季安修抽了根烟,看着言染可能会来的方向,神情里隐隐有些焦急。
“你不用担心,染染说了会来,就一定会来,难道你还怕她临阵脱逃了不成?”言晟取笑道。
距离约定的时间,季安修提早了半个小时,也不知道他来这么早做什么,言晟被他催来,自然也就在这里陪着他等了。
反正他是知道,季安修是一定不会打电话去催言染的了,他还想让她多休息一会,就只能苦了自己陪他在这里消磨时间了。
“听说前段时间你还跑去H市了?感觉如何?”
不提还好,一提更烦,季安修皱眉道,“别说了,厉邵辛还真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
白白骗了他跑到了L市,结果一个人都没有捞到,厉邵辛当着他玩了次声东击西,而他成功地中了招。
而在他想赶到言染真实所在的Y市时,又得知了厉邵辛一伙已经效率极高的完成了任务,准备再次更换地点,转移到O市。
但了解到这个消息依然是由厉邵辛发布的之后,有了前车之鉴的季安修没有轻举妄动,直到言染安全抵达O市时,才知道这次厉邵辛没有骗他。
只是O市距离L市太远,等他到了O市,说不定厉邵辛又换了地方。不得不感慨厉邵辛的手段真狠,最后季安修只能自己先回来了。
“当然了,他短短几年就能坐到那个位置,并且这么久以来,一直在那个位置上稳如泰山,怎么可能没有些手段。”言晟道,“那就是只老狐狸,别被他温和的外表骗了。”
“怎么会?”季安修扬了扬唇,“只是有他从中作梗,事情就麻烦了。”
厉成珩是他的儿子,他这般跟他玩手段,不就是为了他的儿子?一老一小两只狐狸,还真是一窝了。
季安修扔了烟头,重又点起了一根。“不知道怎么了,阿晟,我心里总有些不太舒坦,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别多想了,哪有多么多事情?那边的事情都被你给解决了,就算有些余孽暂时也找不上门来,不是还有皮特在看着吗?”言晟安抚道,“现在在这里,没人会找上来的。”
季安修抿了抿唇,“但愿”这两个字没有说出口。
而不一会儿,季安修眼睛一亮,他见到他看着的那个方向上出现了他想见的人影,顺手扔掉了手中的烟,又赶紧抽出纸巾擦拭了指间来祛除烟味。
季安修刚想唤她,但很快,他面色一沉,没喊出口的话咽在了喉间。
言染身后,出现了另外一个人影。
高大,修长,分明是个男人。
那个男人,怎么会在这里?
言晟也发现了不对劲,那个男人怎么会跟来?
“是不是顺路,就一起来了?”言晟找了个理由,但是说出口后,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因为以那个男人的性格,会送言染到了这里就转身离开?会只做了这一步就戛然而止吗?
季安修眸色阴沉,没有说话。
两人渐渐走得近了,能看见言染时不时跟厉成珩说着什么,仰头笑着的模样,真是让人眼里刺痛。
言染环视着,似乎是看见了他们,视线定格在一个地方,扬起手跟他们挥了挥手,“哥哥,修哥哥,我在这里!”
厉成珩也看见了他们,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快点,过去!”
言染唤道,和厉成珩快步走了过去,面上扬着笑道,“来了多久了?票呢?”
“在这里。”季安修拿出电影票来,看也不看历成珩,直接问道,“染染,他怎么会来?”
言染自然而然道,“他知道我要去看电影,说要一起看,我便让他来了。怎么了,多个人一起看电影没什么关系吧?”
“有关系。”言晟肯定道,直截了当的表示了自己的敌意,“他在这里会影响我的心情。”
“哥哥!”言染顿时不喜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说话的?他又没得罪你。”
“他还没有得罪我吗?”言晟反问道,他似笑非笑地直视厉成珩,眼里全然是嘲弄,“你曾经答应我说住满半个月后就会搬出来,现在呢?还住在染染家吗?什么时候准备搬出来,以前说的话当做放屁吗?”
“哥哥!”不能忍受言晟的言语,言染薄怒道,“你什么时候这么粗俗了?”
“那要看对待什么人了,对不同的人当然要说不同的话,有些人不也是一样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言晟放慢了语速,讽刺道,“您说是不是,厉大少爷?”
在得知厉成珩是厉家的人后,言晟对他更是没有了好感。
厉家的人,红色豪门,当年的事说不定就有厉家的一笔!他怎么能让自己的妹妹和厉家人在一起?
“哥哥你真的是很奇怪。”言染跟不认识他一般,从前他不喜厉成珩,却也没有这样争锋相对,充满敌意,好像跟厉成珩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究竟是怎么了?
而且他从前说话哪有这么难听,更何况是当着她的面了,言晟从前说过,不愿让这样的话污了她的耳朵,可他现在又是怎么做的?
“染染,你听哥哥的,不要和这个人在一起。哥哥是为了你好。”言晟劝道,“厉家不是我们能高攀得起的,先谢过厉大少的抬爱了。”
“厉家是厉家,我是我。”厉成珩道,“没有人会反对。”
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明厉成珩在厉家也身份特殊,没有人敢管他的事么?
季安修这时才出声,他瞥了一眼厉成珩,慢吞吞道,“我想厉大少似乎没有表示自己的诚意。”
“如果你们是说让我搬出来,可以。”厉成珩径直道,“没有必要一直纠缠在这件事上。”
他说话平铺直述,没有起伏,仿佛在说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黑眸里没有情绪,却衬得言晟在他跟前仿佛成了跳梁小丑。
一直争论的事就这么化解了,言晟有些不可置信,“真的?”
他不相信厉成珩这么轻易就会放手。
厉成珩点头,“又要说我是放屁?”
三言两语,言晟没了立场,他冷哼一声,“这要看你会不会做了。”
言染此时也有些不太相信,厉成珩这么容易就要搬出来了?没骗她吧?
她狐疑地看向厉成珩,“你可不准骗我。”
对着她时,厉成珩的棱角才柔软了些,他揉了揉她的发,承诺道,“再也不会骗你。”
如果因为这样一件事闹得言染不愉快,他当然愿意放手。
这样的一个小动作落入了言晟和季安修的眼,只觉得分外灼伤眼睛。
季安修更是,他摊开票道,“可是这里没有他的票。”
“杉杉跟我说她不来了,将她的票让给我。”那日黎杉杉离开后,晚上给她来了个电话,说周六有事看不成电影了,若是厉成珩想去的话,便将票让给他。
言染当然是乐意之至,随即将自己订的票取消,不过这事却还没有告诉季安修和言晟,因而言晟听闻这个消息后,当即一愣,“杉杉不来了,怎么了?”
“说是有事,我也不太清楚。”言染摇了摇头。
言晟想到自己打电话给她时,经常无人接听,眸色沉了沉,已经无暇顾及厉成珩了。
而季安修却紧盯着言染,神情里带了几分连他都不知道的焦虑,缓缓问道,“染染,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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