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没什么可解释
“我,我不是……”
苏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眼泪在打旋,却不敢落下来,有些傻眼的看着苏老爷子。
本以为上来先打一副亲情牌的话,会让苏老爷子那边心软一点,可唯独没想到,会弄巧成拙。
“请出去。”
苏老爷子的耐心告罄,看都没看她,而是对着旁边的管家说道。
苍老严肃的面容上,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意。
本身苏老爷子就不是很接待外头生的私生女,现在还把他的亲生儿子给怂恿的断绝关系,败坏了苏家的名声,怎么可能会好脸相待。
老管家按照指令来行事,一丝不苟,没任何的情绪看着像是机器人一样,“苏烟小姐,我送您出去吧。”
逐客的意思很明了了。
苏烟也不是傻子,这样的话不会听不出来,眼圈比刚才还红了一圈,不甘心的看向苏诺谙那边。
手死死的捏紧了。
凭什么同样都是苏家的血脉,苏诺谙就能处处占尽优势,而她却要一直背负着私生女的身份,苟且不敢见人。
“爷爷。”苏烟没动,却咬唇看着苏老爷子,哪怕极力掩盖情绪,可依旧泄露出不满和不甘,“就算是您不想认我,可是爸爸好歹是苏家的长子,您也忍心看着就这样下去吗?”
苏庆国不思进取就算了,还不知道被谁有意怂恿的,把身上唯一的积蓄都给败光了,之前的父女情深,也抵不过柴米油盐,苏烟不得已才来这边求助。
苏老爷子攥紧了拐杖,苍老纵横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声音沙哑且沉的说道:“别提那个不肖子,苏家有的是人,难不成还缺着这么一个分家产的?”
话里也全都是浓重的怒意。
不说还好,一说苏老爷子的火气更大。
本以为苏庆国能够迷途知返,可谁知道这几次来,除了千方百计的要东西,就是试图让苏烟进到苏家的族谱,把老爷子气的够呛。
“爷爷。”苏烟扬着脸,苍白的脸上有些泪痕,倔强固执的站在那里,“既然当初姐姐做错了事情,可以被原谅,那我为什么不可以,并且我做错了什么?”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她阴狠的视线看向了苏诺谙。
好像恨她抢走了自己的一切,也好像恨这种不公平的命运。
苏诺谙的视线没避开,凉凉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跟她的视线交撞,清楚的看到她眼里的不甘和野心,还有那种愤恨。
“跟我比吗?”
苏诺谙突然开口,迎着她的视线,笑了笑。
眉眼都带着弧度,眼尾都是灿烂,这是真心实意的笑容,可太过灿烈,扎的苏烟眼疼,心里也是极度的不安。
“可是,至少我不会对苏家下手。”
在对上苏烟视线的时候,苏诺谙的声音还是保持刚才的音调,说道。
每个字,都宛如轰隆的雷鸣,直接劈下来。
苏烟脸色比刚才还白,攥紧的手微微的颤抖,在害怕在恐慌。
不知道这是在诈她,还是真的被查出了点什么。
在老爷子如炬的锋锐视线下,却不敢露出半分的情绪,只能颤抖着声说道:“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怀疑我对苏家下手吗?”
“哪怕我现在被迫到了这个地步,也没想着对苏家下手,我总不会没良心到这个地步的。”
每个字都饱含情绪,甚至苏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还因为情绪激烈,字字都的带着颤音。
和古代时候的击鼓鸣冤有的一拼了。
“你在怕什么?”
苏诺谙看完她整个表演之后,微微的掀起眼皮,说道。
心下的冷意更重。
眼前这个看似无害的白莲花,岂止是黑心莲,在上一世的时候,早就夺得了苏家的家产了,踩着苏家作为垫脚石,没有比她做的更趁手的。
“我不是!”苏烟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情绪激动的说道。
解释了一通之后,才像是突然找到什么救命稻草,激动的脸上都带着几分的红晕,说道:“我前几天还看到姐姐你跟顾家大公子来往呢,可是苏家不是不和顾家来往了吗?”
像是突然抓到了救命稻草,苏烟想都没想的说道。
虽然调查不出来苏家和顾家曾经的来往,可是至少知道苏老爷子肯定是不乐意两家来往那么密切的。
不如趁着这个机会,让苏老爷子重新的顾忌苏诺谙,还能让她跟顾殷来往少点,好让自己有机会插进去。
苏老爷子没说话,可是攥着拐杖的手更紧,面色比刚才还阴沉。
不知道是阴沉苏烟,还是阴沉苏烟说的那些话。
“爷爷……”
苏烟还是保持一贯的娇柔的样子,低声啜泣的试图狡辩。
却被冷声打断。
“送客。”
苏老爷子终于是开口,可苍老冷肃的声音比刚才还干脆冷厉,不容置疑。
管家对着旁边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挡在苏烟的面前,坚决而明确的要‘请’她出去。
看这个架势,就算是苏烟不想走,也会被直接抬着丢出去。
那个时候,要是被外人看到的话,面子更是被踩没了。
“我自己出去。”苏烟还试图辩解,可是看着苏老爷子黑着脸的样子,咬唇不甘心的离开。
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说错了什么,思前索后的,全都是按照计划来的。
却唯独想不到计划错在哪里。
苏烟走了之后,屋内才安静了下来,可是苏老爷子的脸色却没任何的缓和,还是保持最开始的姿势和脸色,让人透过这冷黑的面庞,琢磨不出来他的意思。
气氛更是压抑冷滞。
苏老爷子没说话,她也不说话,垂首安静的站在那里。
许久,老爷子才动了动拐杖,声音冷沉,“你没什么可解释的吗?”
刚才屋内的人全都离开了,只剩下他们两个在这里,老爷子的话落下了,这屋内似乎比刚才更安静了下来。
甚至带着几分剑拔弩张的感觉。
苏诺谙的后背绷紧了,可无论是声音还是表情,都没任何的变化,说道:“没什么解释的。”
拐杖突然落地的声音,沉闷而重,老爷子拄着拐杖站起来,黑邃浑浊的视线跟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