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今非昔比
第四百一十九章 今非昔比
也不等三人去思考,靳秋兀自说道:“没错,正是因为传播泛滥,人人都知,所以这凝煞之地煞气脉,就是再难找,也给翻了个底朝天,这等天地之源,千百,甚至千万年才可形成,又因条件苛刻,所成更少,哪里经得起古修士如同蝗虫一样的扫过。qb5、\\”
“为了不重蹈覆辙,凝煞之法不可乱传,还请几位见谅,至于炼罡之法,更是需要我以载灵玉以体,刻印灵引,以为传法,更是凝煞口传之法所不能比。不过聂凡道友说得也有道理,我四派同进同退。自然不能厚此薄彼,这样,一年后,你们三派各出三名心劫弟子,而后我来考察,通过者,传授凝煞之法,之后就看他们的机缘了。”
既然靳秋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他们也没什么好再说的,总不成强逼靳秋交出凝煞炼罡之法吧。不说对方日后之成就,只说现在这状况,就算是有紫府真人在,再加上两个资深金丹,想要击杀容易,要让对方屈服,却是千难万难。
更何况对方又没将话说死,并不是敝扫自珍,只不过优先自家门派,也是当然,谁也说不出个错来。
何况正如靳秋所言,如今是内忧外患,变数频生,谁也不稳当,那里还会自毁干城。
只不过步菲烟,还是笑言道:“我等是来恭喜寒秋道友晋升金丹,接掌天云,正好申道友和聂道友都在,不如我们一起作个见证,岂不热闹。”
靳秋正有此意,并非是说只有对方三派承认,他还是天云掌门,各自门派的事务,不容外人插手,步菲烟也深明此理,所以只说是凑个热闹,锦上添hā而已。
如此一来,中州各修士自然明了,天云还是天云门,有了金丹坐镇,已然跟其他三派又成天然之盟友。再有之前滋扰寻衅,只怕其他三派碰上,也不会再袖手旁观。
靳秋倒是对方这不显山水的水云殿金丹,高看一眼,能到金丹,都不是侥幸,必有过人之处,之前看她自信气度不比申时行,直接果决不如聂凡,但是心思细腻,思维敏捷也不稍差他人半分。
步菲烟并没有停下,而是借者这个话题,继续说道:“如此甚好,那我等到此之心愿都了了,不过后辈弟子们,倒是非常仰慕道友,如此神速晋升金丹,不说其中艰辛,机缘,只看结果,只怕是我中州几百年都不曾有。
别说那些后辈弟子,就是我等之前,听闻后都不敢置信,可见震撼,所以希望道友给他们一个机会,单独请益,我在这里代她们先行谢过道友。”
靳秋一怔,只是一想,就明白她是什么打算,虽然说是一年后才给他考察,但如今各派优秀弟子,在坐的几人,还有谁比他们明白,更有决定权,所以开始预先博个好印象,甚至一定是跟靳秋熟悉,,最少也是认识之人,套套交情,胜算自然就大一分。
而靳秋明白的同时,申时行和聂凡几乎也立刻清楚,也笑言附和。靳秋跟他们谈完正事,心情正好,况且还要倚仗他们,也就同意了。
三人便自告辞,三日后,正式开启金丹大典。而作为第一个提议的,自然是水云殿先来,这一点上,三派还是有默契的。
三位金丹离开不久,水云殿雪晴就来到石台之上,并没有看到金丹真人的拘谨,只是像看到多年不见的旧友一般,神sè复杂难明。
此间无人,靳秋也不见责,只是淡然的看着她,直到她神sè平和,这才说道:“先坐下吧,想必贵门金丹也向你作过说明。有何疑问,尽管说来。”
雪晴看着神sè淡然,周身不断环绕的微缩星空,三尺之内,尽皆虚幻,仿佛神人降临一般,这样近距离的观察,果然是比其他三位金丹真人更加玄奥深邃,不可度测,心中阵阵心颤,这就是丹成上品啊
发现雪晴出神的盯着自己,并不说话,靳秋也不恼,只是平和而视,良久之后,雪晴醒过神来,脸sè微红,轻皓齿:“雪晴多有失态,还请真人见谅。”
靳秋只是微笑道:“说起来,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只不过几年不见,相互变化都大,有些陌生,你还是唤我寒秋吧,正如当日,怒斥之态,历历在目,我希望看到的是心中有明月,九死犹未悔的雪晴,而不是现在这个。”
雪晴听后,果然自然许多,没有最初的拘束,不过还是幽幽的说道:“却是雪晴错了,若真是斥责你做的不对,为何你又有如此耀眼的成就,只是我的不自量力,只知有我,不知我无罢了。”
靳秋轻摇头道:“让你来见我,不是让你消沉,你的事,我也从杨眉剑那里听说了,能在水幽六杰中第一个晋升心劫,谁也不能否则你的资质,更不能说你的坚持不对。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都有自己的见知,若是认为我强过你,就否定自己的坚持,那你也不配去冲击金丹,那只会是求死。”
“而且我们之间,是我理解你的道路,而你却不明白我的道路,但我的只适合我,所以我做到极致,而你的也只适合你,还未必做到极致,但肯定是没有做到印证升华。更不能说谁坚持的道是好是坏,只有适合,没有好坏。
适合自己,适合天地,适合这无常世间,做到了极致才是你的。”
靳秋并不是点播,而是心有所感,才有所发,并不是理解了就是懂得,要能融入自己的道中,是真的懂得。
雪晴脸sè酡红,显然心灵受到震动,却又委实难以一下消化,靳秋也不去管她,也慢慢收束自己的金丹异象。之所以要在一年后,才公布凝煞之法,便是靳秋需要一年的时间,来收敛这金丹异象,能收放自如。
而到那时,控制力大增,对付那傅青山之流,生擒击杀,就没有半点疑问。
也不知过了多久,雪晴脸sè恢复正常,只有少许晕红残留,也不多说,只是行了一礼,便自退下,离开了。
而仿佛是有默契一般,那摩云派聂刃随后就到了,他却是完全看不出以前的桀骜之气,十分谦和,礼节周到的跟靳秋见礼,并问候道:“寒秋真人有礼,弟子摩云派聂刃,特来请教,还请多多指点。”
靳秋只是很随和的说道:“看来我认识的人,都变了,连以前桀骜不驯的聂刃,都成了谦谦君子,太让人意外了。”
聂刃见靳秋没有因为晋升金丹,就高高在上,反而十分亲和,再想到自己以前跟对方作对的忐忑,也就消散了一半。
他也是颇有眼sè之人,虽然来之前就被聂凡叮嘱,要低调谦和,把握住这个大好机会,要留下一个好印象。不过显然对方不是太满意他那番做作,其实他也十分别扭。
于是自嘲道:“难得你还记得我,没有笑我无知无畏,居然还想着再跟你比过,只不过是没可能了,你如今晋升金丹,我也只能仰望你,却是再也o不着了。”
靳秋暗中点头,虽然聂刃肆意妄为,甚至有些癫狂到只一个小理由,便出手杀人的地步,但这直抒on臆,敢想敢做,又能把握分寸的能力,又不能不让人赞上一声,就算是不喜他的为人,但也真是能成气候的子。
靳秋说道:“怎么,没有成事的底气了,当初天不怕,地不怕的豪情那去了,还是只知道欺凌弱小,就没有其他的作为。”
聂刃沉默了会,而后说道:“你是不会明白的,晋升心劫之前,那段痛苦i茫的日子,我从小培养壮大,视若亲人的飞天血蛭,被生生斩杀,我险些也步后尘,在知道你,雪晴,木青冥,杨眉剑先后踏入心劫后的急躁心情,更不会明白,一直以来并称的对手,在劫火中灰灰,形神俱灭时的彷徨痛苦,以及深深的无力,以至于明明精满神足,却不敢踏出那一步。像你这样的顺利者,几百年未出的天才,又怎么会明白。”
靳秋呵呵两声,说道:“那你还是晋升心劫了吧。”
聂刃说道:“没错,我告诉自己,若还这样下去,没有无畏之心,畏首畏尾,不敢赴死,跟那些浑浑噩噩,进入杳冥,却始终不敢入心劫之人,又有什么区别,就算随那蔺如意,也是死个轰轰烈烈,做足了准备,而后以必死之心来度心劫。坚定心念,反而一心一意,就这样过了。”
靳秋笑道:“修行要真是一帆风顺,那你绝对不是该高兴,而是该考虑怎么迎接大劫来临。你以为就你一人有此心情。旁人便都顺顺当当,那你对他们又了解多少,我天云门覆灭之际,杨眉剑经历的生死磨练不比你难,木青冥从先天开始,就以游走在生死边缘磨砺道心,不比你难,就算是那雪晴,一颗道心,先就圆融坚固,不是你我可比。
至于我,所历磨难,只比你们多,绝不会少,你以为别人的成就是那么容易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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