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回府遇险
突然,茯苓听到了马车之外传来了一阵响动,她掀开车帘,往车外看了一眼,只瞧见几道影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马车冲来。她觉得事情不对,惊叫地对着夏悠然道:“小姐!”
马车一下子整个翻了,夏悠然等人都因为惯性被甩了出去。夏悠然大惊,想也没有想,拉着身旁的茯苓往随行护卫的兵士身后躲去,然而才跑出了十多步,黑影已经来到他们身前。
来人的数量大概有二三十人,统一的黑衣,行动利索,和夏府十多名护卫马车的士兵战成了一团。原本路上还有稀稀疏疏几个路人走着,瞧见一群人在一起厮杀,即便跑不动的,也躲在了树林之中不敢出来。
夏悠然紧紧地皱起眉头,茯苓紧紧抓着夏悠然的手,两只握在一起的手早已经沁出汗水了。
“小姐,这该怎么办呀?”白桃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煞白,和雪梨两个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你们”敌人的目标很明显就是夏悠然,夏悠然转过头去,压低了声音,对着雪梨和白桃道:“你们不要乱走乱动,赶紧找一个地方好好藏起来,他们很明显就是冲着我来的,不会伤害到你们的,你们离我越远越好!”
雪梨和白桃会意地点点头,白桃还算是有主见的,没有因为追杀自乱了阵脚,低声道:“小姐也千万千万要小心,不要出什么事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又不会武功,和雪梨留在这里只会成为夏悠然的拖累,还不如赶紧回去报信,所以她拉着雪梨一路飞奔朝着官道去了。
那些黑衣人看着雪梨和白桃朝着官道飞奔去,并没有派人去追杀他们,因为他们的目标并不是她们,而是将那群护卫夏悠然的士兵团团围住。侍卫拼死反抗,可是黑衣人毕竟人多势众,一下子便占了上风。
短短片刻之间,夏悠然便闻见一股随着微分而来的血腥味,一道寒光闪过,夏悠然察觉到不对,当即便一个箭步挡在了茯苓的身前。好在这时候,有两个侍卫迅速挡在了夏悠然和茯苓的身前,刀光剑影之间,那两个想要上了刺杀夏悠然的侍卫便被夏府的护卫斩杀在地。
夏悠然大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是什么人派你们来暗杀我的?”
黑衣并没有回答夏悠然的话,反而直接往死里下手,刚从冲上来保护夏悠然的那两个侍卫接连被杀死,夏悠然拉着茯苓的手回退了一步,茯苓的身子在一阵阵地发抖,连着紧紧拉着夏悠然的那只手也发抖起来。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茯苓如此害怕,于是便更紧紧拉住了茯苓的手。
黑衣人举着沾满护卫血液的长刀,要冲着她们就要砍下去!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道锋利的光芒打飞了为首的黑衣人的长刀,夏悠然一愣,却看到高诚飞快地骑马而来,身后跟着十余名护卫。他看见这种情况,也是感到十分惊讶,低声下令道:“还不赶快去救夏小姐!”
在高诚的护卫加入团战之后,战事一下子就被逆转了,黑衣人被打得节节往后退,可是却没有想要逃离的意思,为首的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仰起头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暗夜的树林之中,一下子又涌出了数十名带着刀剑的黑衣人,似乎是早就埋伏在这一样。
这一群黑衣人主要对付夏悠然他们,招招都是致命的死招,那些拼死也要冲破包围圈高诚的护卫被一个个斩杀。双方兵刃相交,一阵阵的刀光剑影,转瞬之间竟过了数十招,夏悠然只听到耳畔传来了咔嚓一声,猛然回头,看见了高诚用自己贴身的佩剑一下子斩断了一个侍卫的头颅,那个侍卫似乎死前也是拼死一击,一剑刺入了高诚的肩骨,高诚忍着痛,拔下了刺入肩骨的长剑,一阵阵鲜血顺着伤口淌到了地上,流到了夏悠然的脚下。
想不到,这危急关头,竟然是高诚带着侍卫来救自己,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高诚失血过多而亡,因为这一世即便高诚死,也是要死在自己的手中,决不能让高诚这么轻轻松松地便死去。
夏悠然撕破自己的手袖,将自己的手袖用来给高诚做止血用的绷带,夏悠然还没有给高诚上绷带时,高诚还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上了绷带后,高诚因为疼痛大叫了一声,又将夏悠然护在自己身后了。
高诚见黑衣人越来越多,自己的侍卫一个接着一个地被杀死,把手一扬,取出了一只烟花,指向了天空,在天空之中炸出了一个灿烂的烟花。夏悠然知道,这是高诚在召集自己的手下,一时怦怦乱跳的心才平静了半分。
黑衣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开始慌乱起来,下手一次比一次更凶狠。
突然,夏悠然听到了身后树林里面传出一阵疾步声,原来以为是高诚的援兵到了,回头一看,却是一群和前面行刺的黑衣人穿着同模同样一衣服的黑衣人,杀气冲冲地朝着自己来。
高诚也没有想到,援兵还没有来到,却来到了更多的杀手,不由得脸色一沉,是要死拼的样子了,提起自己的佩剑,挡在了夏悠然的面前。数十道寒光一起刺来,高诚一把长剑,银光一闪,就和刺客们撞在了一起,金鸣声一阵阵刺耳。
夏悠然想不到,高诚的武功竟然如此之好。上一世都不曾见他保护过自己,难道重活一世,连他也发生了变化吗?是单纯地想要因为喜欢自己而保护自己?还是想要日后利用自己?夏悠然现在不知道,但是这是夏悠然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是那么近,无数的杀意和血腥气扑面而来,她拉着茯苓那只满是冷汗的手在四处躲着一个接着一个来的刺客。
夏悠然看着护卫在自己身前的一个士兵的头颅被人砍下,鲜血淋漓,她不由自主地身体变得冰凉,然而夏悠然的意思还是清明的,并没有因为害怕而呆住,她在脑海里思想着,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这么迫切地要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