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战斗打响
皇协军全体登上了城墙,负责消灭攀登上来的敌人。
突厥的军队开始用各种武器开始攻城了,其中不乏从我们这边缴获过去的箭矢和投石车。
魏征虽然是一代名相,但是真正上了战场之后,就吓得两腿直打哆嗦。着急之下,魏征竟然晕了过去,后来被抬到了医务营。皇协军的营长一顿唾骂,也不知道从哪里拉来的老爷爷都给弄到战场上了。
不过真的上了战场,谁都会害怕。投降是死,抵抗或许还有一条活路,不如抵抗而死,至少还有希望。
大将军亲自上城墙前来督战,他那个人眼窝深陷,鼻梁高高隆起,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下颌上挂着一副发黄的山羊胡子,从面相上看,倒有几分儒雅。
他叫郑现实,是随着援军一起调过来的。就在昨日,前任大将军遇害了。原本镇守敦煌的大将军死在了战场上,副将便接任了。副将死了,偏将继续接任。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前后十八位将军全部阵亡了。准确的说有十七位武将是死在了沙场上,还有一位是文官,硬是赶鸭子上架逼着担任了大将军的位置。不过这位文官的下场好一点,是在战场上被突厥军队俘虏了。
人人都怕死,说不怕死都是假的。这个文官也不例外,突厥人连大刑都还没来得及施展,他就直接投降了。
上书朝廷的时候,为了维护国家的面子,便只能写成十八位将军英勇牺牲在了战场之上。
郑现实这个人,如果从历史上来讲,根本查不到这么一个小喽喽。之所以会派他前来,还是因为朝中无人了。因为之前的淮河沿岸的水灾、瘟疫事件,魏征一派大部分都下了大狱,很多人都被处死了,其中就包括一大批的武将。
说到郑现实这个人,有必要介绍一下,他是一个盐贩子,造反的时候随波逐流过。后来花钱买了个官,可能是门路没找好,直接被安排到了武将上。这个人没什么大志向,但的的确确是一个好人。他沉默寡言,待人宽大。
几轮乱射之下,我军遭受小股重创,皇协军伤亡了三分之二的人,只因为没有盾牌这种防御性武器,还有就是不懂得为了活命而躲避。
突厥大军发起了进攻,郑现实下达了第一条命令:”城墙步弓,开始射箭!”
一声令下,城墙上的几千名弓箭手站成了三、四列,迅速射出了手中的箭矢。当突厥大军刚驶入靠近的时候,箭矢便从阴霾而又下着雪花的天空中落下。依旧是十个弓手射一个目标,登时便有并排重来的数百名扛着云梯的突厥兵中箭,身上插满了箭矢。
倒地的步兵并没有阻止后面步兵的继续冲过来,广阔的下面但见人头、兵器一起晃动,天空中的箭矢也随之落下。
矢如雨下,漫天飞舞的箭矢犹如密集的雨点一般,将第一波陆续冲来的几千步兵给射倒。尸体堆积如山,鲜血将那片地方染的血红,积雪被热血融化,混合成了血水。
好在这次来的突厥军队不过万人,看样子是单支军队,也不知道弥勒佛招惹到的女人是什么身份。
最后,突厥的军队要撤退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以为指挥英明的郑现实却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那就是乘胜追击,一举歼灭敌人。
人人都明白穷寇莫追的道理,也不知道郑现实的脑子在想些什么,或许是想立战功,又或者是太想结束这场战斗了。更出奇的是,他带头追击!
军令如山,不服从的就按照军法处置。我们一共派出了五千步兵和一千骑兵,与突厥的军队来了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敌人跑累了不动了,郑现实带着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舞着手中的兵刃冲进了中间的突厥骑兵队伍里,势必要擒贼先擒王。突厥骑兵凶猛,顿时我们这边就有人被突厥的马匹给撞飞了,其余的骑兵一见有人驶出来,便分开向两头杀去。
突厥的骑兵刚一分开,便从两边的高地里涌出来数千个手持马刀的壮汉,抡起马刀便冲了进来,迅速加入了战斗。突厥军队一边砍杀我方骑兵,一边将我方骑兵从马背上拉下来,拖拽而死。
突厥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又是好狠斗勇的角色。一经反攻立刻便展现出来了他们这个民族的雄风。我们这些人开始占领的上风因为人数太过少,没有能正常发挥出追杀的巨大作用来,只见自己身边的部下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在窜涌出来的马刀手人数也越来越多。惨叫声,咆哮声,痛苦的呻/吟声,以及战马的嘶鸣声,此时都搅浑在了一起,当真是嘈杂无比。
我们这些人都被突厥的骑兵冲散了,自己手中的兵刃也砍卷了刀刃。兵器的碰撞声、喊杀声,马匹的嘶鸣声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愿。还有一些手持弩箭的突厥骑兵,完全就像是增添了火力掩护般,更是给我们重创伤害。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我们的身上、手上全都是鲜血。大大低估了这些突厥人的战斗力,他们每个人都是一打三以上的主。如果他们来参加武举,绝对能拔得头筹。
很快,我们便陷入了突厥军队的重重包围圈,被包了饺子了。
不过突厥军队有一点不错,那就是不杀俘虏,我们当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很明智的投降了。不过郑现实是真的一位忠义人士,竟然宁死不屈。最后,郑现实被杀了。
这个时候,一名女子骑着马过来了。她长的很美,与武则天的容貌不分上下,只不过在装扮服饰上,别有一番风采。
她应该便是弥勒佛偷窥到的那名女子了,为了追杀一个偷窥狂,竟然不惜调动军队攻城,很任性。
我们这一场仗是输了,并不是输于谋略战法上,而是输在了一个没有脑子的大将军上。盐贩子就是盐贩子,换了一身皮,还是改不了拿馒头蘸白糖的毛病,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