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自传,绯蝶说
但是我没有放弃,不仅仅是他给予我那神奇的乐谱和财富,他那神奇禁欲的脸,一直在无尽思索的眼神,无不一切在吸引我。
我没有发现,我的渴望让我越陷越深。
那一日过去,他第二天依然照常来到了我这里,如往常一样,好像昨天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过去几日,一直如此,然而一直这样,我的心不禁感到一阵难受,我的心情不让我沉默下去。
我的心中狐疑不定,风公子日日听我抚琴,真的对我没有一丝情意么,还是我只是能学会他的琴谱才如此待我。
终于我忍不住了,在一日我问他“公子看小女子如何”
他回头望我“怎么了嘛”
“那日我对公子之言,非玩笑而”说完我脸红一阵,不禁埋下头,掩饰心中的慌乱,细声“公子如何想“
他沉思半刻,微笑回道“小蝶自然是美艺双全之人,无奈投身于红尘,但是在我眼中却是出淤泥而不染”。
我听得半知半解,但是听得出他的赞美,虽然我不确定他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听到他这样说,我就很开心,非常的开心。他依然没有回答我的心意,但是我知道他没有看不起我这样的红尘女子。
那日,我心情大好,虽然他始终没回回答我正面的问题,我感觉我里风公子又近了一步。我没有再去试问他,而是开始跟他聊别的话题。
我们一起谈论了谱曲的来源,词赋的作者,更让我注意的是,他说这些曲谱很多事一个名叫董贞的女子所作。我问他董贞是谁,是不是他的心上人,他却摇摇头说“可能她都不认识我,她来自很遥远的地方,那是我的家乡”
家乡?凤公子原先说自己江南人,那不就是是楚国么,这么有才华的女子,在楚国肯定很有名吧,可是为什么没有听过,擅长歌赋的人在七国可是藏不住名的,很多带来疑问在我脑中产生,不过这不是我这个关在笼子里的人能知道的。
而且看来风公子其实很喜欢这个女子,总是赞美之词不假与色,可是他为什么不回楚国去追求呢。
我满腹的疑问,但是我没有去追问,他的背景我们阁中的人几乎基本一无所知,他一定有他的理由和原因。
就那样,日子又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始终没有更进一步,我很恐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曲终终有人散的时候,哪一天,他不需要我给他抚琴了,可能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为了最后的希望,我想试试风公子的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于是我那天偷偷的委托姐头,说我身体不适,婉拒了今天的会客,自己偷偷躲在房间里,盯着外面,期望着他能说一句来看看我。
可是他只是嗯了一句,就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明天再来。
我的心里如冷水灌溉,我当时觉得我仿佛一直在自作多情,说到底,只是我能弹奏他的曲谱,他才这么照顾我。
当时的我哭了,偷偷埋在被子里哭,姐头进来发现了我,她也知道我们的事。
姐头安慰我”我们毕竟都是在这种地方的人,一入红尘难回头。能让自己平安与世就不错了,那能奢望那么多”她劝了我很多,可是我真的一句也不想听。
我感觉,没错,我喜欢上他了,可他眼里我算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不能就这样下去,我要证明,我这样虽然只是一个歌女,可我是必须做到如他所说,我要做一个美艺双全的女子,或许,这样就能吸引他了吧。
我又连续借口身体不适,,开始钻研他的琴谱,以前总是没有认真去领悟。只是为了让他满意,我一直练习他最喜欢的那曲蝴蝶,他说当这曲琴声若能由心弹出,便能吸引蝴蝶围绕。
吸引蝴蝶围绕,这简直跟心琴的境界能吸引百鸟朝凤一样,我能完成么?
我静下心,在那几日里,细细的琢磨每一个音符,思考着风公子和我述说的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
我一遍又一遍,为了能达到所谓的自然心境,为了更自然弹出弦音,我丢掉了琴指,我忍住了手指钻心的痛,沉浸在梁祝的故事之中,终于在第三日,当我一曲结束时,我发现,我的周围果然真的出现了很多蝴蝶。
于是我赶紧让姐头迎客,嘱咐她往常一样只等风公子,我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果然,当风公子看到楼台蝴蝶漫舞,他难得用着别样的眼光看着我。
我满怀激动的心情问他“公子,我苦练数日,总算是能体会到心琴,公子,不知,我与公子心中的董贞
相比,能否及的上她一半”
他望着我,隐隐欲言,我看的出他完全明白我说的话,我再一次满怀期待。
终于,他开了口“其实本没有比较的必要,董贞此人,不过早已存于我虚幻的脑海之中,”
他走了过来,手也抬起来了,他居然像大人看小孩溺爱一样,摸了摸我的头就走了。
这算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