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老人

  告别了老人，在路边打了一个车，回到花园小区已晚上七点多，不过小青与小阮儿不在家，这会还没逛街回来吗？

  我打了下电话，没人接。

  算了，有小阮儿在，我不是很担心，索性在门口坐了下来，等两人回来吧。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眼看快要九点，我有些坐不住了，这两人干嘛去了？虽说小阮儿是个大鬼，但不免让人担心。

  不行，我出去找找，才下了一个台阶，下边传来了轻微的步伐声，然后是一些嬉笑声，这个声音是小青与小阮儿。我呼了口气，坐在了台阶上，没好气的看着下方，不一会两人上来了。

  “老公？”小青一脸疑惑，而后撇下小阮跑了上来，问道：“你怎么坐在这儿啊，快起来，地上凉。”

  我哼了一声，没好气的问了一句：“你们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别生气么，忘拿了，再说我以为你今儿不回来。”小青和我解释着，但小阮儿对我才不会客气，不瞒道：“我们还生气呢，被一群小混混堵着，你以为我们不想回来啊。”

  嗯，怎么回事？

  进了门，小青和我简单说了一下，下午在一家饮品点喝东西，结果让几个小混混盯上了，然后一直熬了好几个小时，两人趁厕所偷跑回来。

  我看了一眼小阮儿，知道两人不会吃亏，但她总会碍着小青在一旁而不敢暴漏身份。“放心啦，你老婆可聪明呢，不会吃亏的。”小青安慰道。

  我点头，说以后注意点。

  吃了点东西，时间也不早了，小青洗澡去了，我趁此进了小阮儿的卧室，恰好不好的撞见她正在换衣服。“你……你干嘛？”小阮儿大惊失色，忙遮挡住了重要部位。

  “我有事问你。”说了一声，我忙转身出去，实在太尴尬了，不过小阮儿的身材……很不错。

  不一会，小阮儿一脸不快的出来了，换了一身睡衣，坐在沙发上盯着我，气呼呼的说了一句：“喂，麻烦你下次先敲下门，可不可以啊？”

  我心虚，道：“知道了，再说我哪知道你换衣服。好了，不说这个了，我想问你一件事。”

  “快说。”

  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把白衣女孩的事说了一下，既然老人不愿跟我多说，那只有回来问小阮儿了。小阮儿听后，看了我一眼，自语了一句：“我总觉的你身上有奇怪的味道，还以为是办事留下的呢。”

  顿了顿，小阮儿说道：“我知道了，今晚调查一下，然后再告诉你怎么回事。”

  我说，行。

  “哼，气死我了，好想打你一顿。”对于刚才的事，小阮儿气呼呼的说了一句，但也只是说说。我也不想在这儿受小阮儿的白眼，索性回卧室了。

  入夜，睡觉。

  第二天，小阮儿像往常一样吵醒了我们，在门外说着：“太阳晒屁股了，昨晚折腾到几点啊，快起床了。”

  我和小青也习惯了，懒的理她。

  快要中午，我和小青才起床，出去吃了点东西，小阮儿刻意让小青去结账，而后对我道：“今儿又有事了，你得回去。”

  我点头，说知道，对了，那白衣女孩的事？

  这时小青结完帐正过来呢，小阮儿也没多说，说了一句：不好说，总之她不一般，最好躲远一些吧。说完，小青过来了，看了我们一眼道：“你们说什么呢？”

  我忙说，我在跟小阮儿说，别让她带着你乱跑了，再遇到小混混该怎么办。

  小青笑了笑，说没事儿，我很聪明的啦，再说一直待在家好无聊，除非你可以天天陪我。

  唉，谁不想呢，可第18区的规矩不允许啊，幸亏它不是天天有事儿，不然我想回来也是个问题。下午时，我和小青说了一声，回到了第18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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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来也有点好笑，小青知道第18区闹鬼，但她以为小阮儿是她曾经的玩伴，所以也会刻意避开小阮儿。可小阮儿呢，她为了不让小青看出我们的不对劲，也在刻意的演着戏。

  我夹在中间，挺累。

  在电梯入口处，我见到了老人，对于我的到来，老人也没什么太大的惊讶，按下了门铃。其实只要想一下就会明白的，有小阮儿提醒我，老人省事了很多。

  今晚的事儿估计也一般，所以老人一个字也未嘱咐，只是送了我上六楼，我不禁想起了小阮儿对我说的话，可能与别的楼层有一定关系。

  回到房间内，我也没心思和花姐等人聊天，还是少联系为妙，毕竟自个儿不是花心的人，何况小青很好，不想对不起她，人要时时刻刻知足，不是吗？

  这一等，十点到了，外边响起了公车时，不久之后，外边响起了一些声响……

  不对，这一次不是敲门声，而是‘哗啦啦’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外边划门一样。不过不管什么东西，我也不敢开门，还是等明儿吧。

  一会后，外边的声音没了，这时我才觉察到了些不对劲，好像从我来第18区以来，每次十点会从外边传来公车的声音，之后门外就有声响。

  这是巧合吗？我觉的不是，但老人之前有嘱咐过我，不要向外边乱看，所以我也不敢去看，看来得明儿再问一下了。

  一夜过去，天亮了。

  我洗漱了一下，九点多了，开门习惯性的看了一眼门外，只见门下边的位置有一些黑色印记，不是人手印，可我看着怎么像是某种爪子挠过似的。

  猫或者狗？

  乘电梯来到下边，老人在等我，见我下来后向外走去，我跟上，问了一句：“老爷子，昨儿的东西不是人？”

  老人‘嗯’了声，说一条狗。

  晕，还真猜对了，昨儿在门外的是一条狗，那也就是说有狗上门有事儿吗？这时老人又开口了，道：“规矩重订了，有了不小的变化，以前没出现过类似的事。”

  我‘哦’了一声，有概念的去理解，但具体怎么回事，只有老人与小阮儿等清楚。“对了，老爷子，每晚上的公车声音怎么回事？”我想了起来，问了一句。

  这一次老人也说了，道：“那是鬼车，负责送过来亡灵，我们负责办事。”

  原来如此。

  我一下反应过来，其实本该早就想到了，只是一直误以为还有别人住在这儿，听老人一说才发现自个儿有点反应迟钝。

  鬼车，第18区，我与老人。

  我捋了一下，懂了三者间的关系，鬼车负责送亡灵，第18区等于是一个驿站，而我与老人负责处理鬼事。说来，我、老人与鬼车司机也算是合作关系，可为什么好像闹的挺僵？三番两次想置我们于死地。

  还有一点，鬼车上拉的鬼不止一个，那其它鬼呢？而且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太多的鬼车出现等，我不禁在想，或许在别处也有一个第18区，至少性质上一样。

  简单来说，复杂运送鬼到第18区的鬼车只有相对应的一辆，别的鬼车负责送往别地。对了，从那天的情形来看，送葬者也与鬼车有一定关系……

  我好像明白了些。

  这一走一上午过去，我也习惯或者说锻炼出了走路的‘技能’，至少不是很累，想想之前陪老人走一会气喘吁吁的样子，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来到一个公交车站，老人站了过去，看样子要坐公交了。对此，我也没什么庆幸，走上去也没事儿。不过坐公交快些，完事也会快很多，到时与小青可以多待会。

  老人看样子很邋遢，其实他一点儿也不脏，只是从来不修边幅，再说现在的人……

  上车，老人投币，抬手一百块扔了进去，而后站在一边不吭声，也一动未动。我学着老人的样子，也杵在了一边，而很多人躲老人远了些。

  一会后，一个打扮得体的靓妹凑了过来，刻意离老人远了些，和我搭讪道：“帅哥，可以认识一下吗？”

  我‘哦’了一声，也不想多废话，说我有女朋友了。

  那靓妹好像也不在乎，又靠近了些，软软的胸部也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曾在了我的胳膊上，道：“没事儿，交个朋友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我不由一阵厌恶，一眼瞪了过去，只见靓妹脸色一变，后退了好几步，踩到了别人也没发觉，好像被我吓住了。这时老人看了我一眼，而后转过头，没说什么。

  说真的，我也不知一眼的威力会如此，把靓妹吓到不敢说话，但这一幕不禁让我想到了老人瞪别人时的场景，难道说与老人办鬼事多了起来，本身也有一定的气场了吗？

  不清楚，我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很奇妙，等回去对着镜子试一下吧……

  大概半小时以后，我们下车了，这时老人看了我一眼，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雏形已成。”

  “什么意思？”我不懂，问了一句，什么雏形已成？老人看向了我的手，说你看一下你的手就知道了。

  我伸手，只见右手的大拇指，大拇指甲黑了一半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