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老人

  这冷不丁的一下，差点没吓死我，还以为遇到什么债主了呢，在我看清来人后，有些无语了，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吓死了我，原来是你啊。”

  来人是李四，多日不见好像憔悴了很多。

  “当然是我了，你以为是美女啊？”李四气喘吁吁道。“来这儿好几次了，每次抓不到你。对了，你小子什么情况？才几天不见，又帅了。”

  “什么事啊？不会是又没钱了吧。”对于容貌的事，我自个儿也说不清，也不想与一个大男人说，忙问了一句，但看他的样子不像没钱了。

  “对对对，我来找你有正事呢。”李四缓了几口气，四处看了一眼后，神秘兮兮道：“第18区的事……我查到一些了。”

  什么！

  我一惊，这可是个大事啊，忙问了一句：“快说，你查到什么了啊？”

  “具体呢，我也说不清楚，但打听到了一点儿消息。”李四拽着我来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看了我一眼道：“十年前，第18区莫名着了一场大火，死了很多人。”

  不会吧？

  记得小阮儿说过什么十年前，第18区出了问题，时间上对的上，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小阮儿以‘规矩’要挟我，所以并没有多说什么。

  在更早些，小阮儿扮演卫叔时，也曾说过小青的家人没了，但没具体说有什么事，莫非与十年前的一场火有关系吗？不过那会小青才十二三岁，她一人如何打理第18区？

  嗯，估计只有小阮儿了，她扮演着卫叔在帮小青，这样子一想，小阮儿的年纪是个谜……

  “还有呢？当时死了多少人。”我问了一句。李四摇了下头，说这个不清楚，好像全死了，一个也没留下，从那之后呢，第18区有了问题。

  我一愣，心说不会吧？不可能全死了，不然小青算什么？再说李四也说了不清楚，想了一下，问了一句：“对了，你从哪儿得到的消息？”

  李四叹了口气，说：“唉，我也要过日子啊，最近在找一些江湖前辈，想找些事儿干，结果寻摸到了一个老人，听说与我师傅的师傅相识。”

  “这见了面，寒颤了几句，我还没说什么事呢，人家先嘱咐了我一句，让我离第18区远些，也别招惹你们爷两。”李四道。“我顺嘴问了一下，老人说了一两句，然后不说了。”

  我一听，奇怪了，忙问：“那老人干嘛的？怎么会知道你最近惦记着第18区的事儿呢？”

  “我也纳闷呢，不过听别的人说，那老爷子会摸骨看相，简直一个神算子。”李四笑了笑。“之前我还不太信，这会信了些，的确太神了。”

  “那你还来找我？”我问了一句。

  李四看了我一眼，不瞒道：“这说的什么话？那老爷子说不让就不让了啊？你陷入了第18区不说，那我师傅在里边死了，当徒弟的总得找个说法吧。”

  “你还是别了，恐怕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说道。“对了，你可不可以带我去找那个老人，我想问一下。”

  李四拍了下胸脯，说我是没问题，但不知老人会不会说，咱们去了再说吧。

  这会的功夫，我也不急着回家了，搞清楚第18区最为要紧，不然一辈子陷入在这儿，想一下也挺难受。“走吧，行李也带上算了。”我说了一声。

  等了会，来了一辆公交，我和李四坐上去，听李四说有点远，老人住在出了市区的一个小县城，中间还要倒一趟车，大概要三个多小时才会到呢。

  我笑了笑，三个小时长么？表示一点儿也不长，平时与老人一走不是几个小时便是一整天，相比于与老人一起，坐公交别提有多舒坦了。

  我起的早，这会也不过九点，等去了差不多是中午，时间上有点不合适，但管不了了。车上人不多，李四估计是昨儿没睡好，靠在窗户闭眼休息了。

  或许是人帅了，桃花运也好了，旁边站了好几个女孩，天气虽然还冷些，但一个个穿的少了很多，一路上只觉不少美腿在眼前晃来晃去，太惹眼了。

  很快，下了车，李四带我又上了另一辆公交，这个属于长途大巴，也就是去县城的大巴，一般公交也不出市。

  两小时过去，我叫醒了再度睡着的李四，这会车要到站了，该下去了。

  “这么快？”李四嘀咕了一声，睡眼惺忪的摸了一把脸，而后一同下了车，又招了一个出租，说了一个村的名字，告诉我十几分钟就到了。

  我说，行。

  十几分钟很快到了，车停在了一个路口，我拖着行李下车，眼前是一个小村落，给人很破旧的感觉。李四带路，我在后边跟着，路上人不多，但凡遇到一个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对我们投来异样的目光。

  “那老人不愿说，我也没办法啊。”李四说了一句，表示他之前问过，但老人一个字也不愿多提。

  我点了下头，道：“放心，我知道的。”

  一边说着，李四带我拐了一个街道，我不免惊了一些，只见前边有人死了，门前还立着一颗枝丫，那是人死后才会刻意弄的，俗称招魂幡。

  我刚想说什么，只见李四脸色变了，步伐也快了一些，说不对，快点来。

  这一说，我忽然察觉到了什么也快步跟了上去，当到了那一户人家之前，只见院子里边摆有灵堂，灵堂卓子上摆有两张照片，一个老人七十多岁的样子，另一个老婆婆六十多岁的样子。

  “死……了！”李四难以相信的看着前言的灵堂，好半天没动弹一下，也没再吭声。我一时语塞，不难猜出一点，李四带我要找的人便是这个老人，但老人死了。

  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出门，看了一眼我们，像认识似的，说了一句：“你们来了。”

  李四开口，问道：“叔，这个……怎么回事？前天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男人叹了口气，自语了一句：“这就是命啊，俗话说七十三、八十四，阎王不叫自己去。唉，在你走后，老父当夜便死了，眼睛也未来得及合上。”

  “不可能啊，老人家身子骨很硬朗，摔倒在地上了吗？”李四不信道。男人摇了摇头，道：“小伙子，有些事你不懂，你们进来再说吧，老父临死前留下几句话给你们。”

  我看了一眼李四，对男人道：“抱歉，打扰了。”

  院子里人不多，灵堂也只有一两人，只是扫了我们一眼，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你们进来吧。”男人带我们来到一个屋子，里边没一个人。

  “叔，到底怎么回事啊？”李四急性子，问了一句。男人不紧不慢，点了根烟，也给我们递了过来，见我们不抽我笑了笑：“烟是个好东西，但害人啊。”

  我没吭声，等着男人的下文。

  好一会，男人抽了有一半，吐了口烟气，说：“你们来这儿是为了问第18区的事吗？”

  沉默了一会，我点头，说是的。

  “嗯，那就对了，不过我不知道。”男人道。“老父临死前说过，自称不该说漏嘴，他自己害了自己，怨不得别人。”

  这什么意思？

  “叔，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怎么回事啊？”李四问了一句，性子有点急，或者说难以相信老人死去的事。对此，男人又是摇头，扔掉了烟头，道：“小子，你知不知道算命的禁忌？”

  “听我师傅说过。”李四点头，道：“一，一日不可过三。二，净手、请神。三，无人八字不看。四，死而生八字不看。五，转世修行人八字不看。六，未来不看。七，自己不看。八，看而不得说。”

  我略为惊讶，算命里边门道还挺多，不过也没什么意外，早前想过李四懂些，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男人点了下头，说差不多，总结来说一句话，涉及生死不看，看而不可说。

  说完，男人叹了口气，无奈道：“可老父犯禁了，算了生死，其中一个还是他自己。”

  李四一听，脸色一变，好一会才说：“听我师傅提起过，算了别人的生死尚有生机，可能会嗓哑、耳聋、眼瞎，但算了自己的生死，等于是定死了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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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点头，叹气道：“对，老父定死了自己的路，如果不算自个儿的命，他或许还可再活几年呢，但人算不如天算，为了不牵累后人，老父走了。”

  我在一边不知该说什么，李四‘哦’了一声，小声道：“是因为我提了第18区的事吗？”

  男人看了李四一眼，说：“别多想了，这就是命，老父活了这么久实属不易，多年不曾犯忌，老了却忍不住好奇。唉，这就是命啊，谁也不怨。”

  我听了这么多，知道算命里边的禁忌很多，但我还是想知道老人家留下了什么话。听我问了一下后，男人看了我一眼，说：老父曾说……

  这话还未说出口，只听到外边剧烈的一声‘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