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老人

  问归问，但我心知肚明，刚发生的不是偶然。

  “不是，老人家是死了，但他可能临死的一刹那或是死后又意识到了一点，即使所谓的遗言也不可乱说，所以死不瞑目，最后以此方法阻止他儿说他留下的遗言。”

  李四说着，叹了口气，道：“老人知道招惹不起，不想连累后代，所以给你留了十个字，即使是祸也无所谓了，反正他也死了，你明白了吗？”

  我点头，多少懂些了。

  诡异吗？的确很诡异，一个已死的人还会给我留言，但是见了太多的诡事，这个事不算太惊讶。不过当时那种情况，想一下还是会渗的慌。

  “那两位大叔也不是一般人，一定懂些门道，看出了这里边的端倪，那就是……你身上有问题，或者说是传说的第18区有问题。”李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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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沉默，即使李四不说，心里边也有数。

  “唉，我师傅因第18区死了，现在又连累了一个人，难道第18区真的很恐怖吗？”李四感叹道。

  对此，我说了一句：“很恐怖，不过你也不要多问了，以前我或许会对你说，但现在不敢对你说什么，一来是为了自己，二来是为了你。”

  这是实话，虽然我也说不上为什么，但多次提到老人、小阮儿所说的‘规矩’，那我最好不要多言，很多人出了事，便是因为嘴上没把门的。

  “和我讲一下算命的吧，可以说的说下，不可以的不说。”我问了一句，对于算命一行挺好奇，尤其是李四刚说了好多禁忌。

  李四笑了笑，说：“我与师傅不在算命一行当，但多少了解一些。对了，在你的印象里，大多数算命、看相的是不是残疾人呢？不是瞎了便是哑了。”

  这一说，我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是，说差不多，怎么了？难道只有瞎子、哑巴才算命？

  “那倒不是，只是算命一行当有些逆天，说白了泄漏天机，不论是人或是其它自有定数，但算命一行违背了自然，于是说多了、看多了，也触犯了禁忌，上天自然要想法子阻止你，懂了吧？”李四道。

  我‘哦’了一声，说了解了，原来这里边的东西还挺多。

  “那是，我也只是懂点皮毛，以前好奇这些，但师傅不肯教我，主要怕我嘴巴没个把门的。”李四道。

  我点头，又问：“那你一行当是干什么的？可以说下不？”

  “可以啊，这一行当在当前好像绝迹了，听师傅说是什么捡灵师，你可以理解为抓鬼的，但又与一般捉鬼的不一样。”李四道。“我学艺不精，没传承师傅太多的东西。”

  “捡灵师？我还是第一次听呢。”我说了一声，大多听过的茅山道法、大师等。李四听后，说：“这么说吧，你认为算命的主要靠脑袋，而我们捡灵师主要动手就行了。”

  我打趣了一句：“那岂不是说你们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了啊？”

  李四否认，摇头道：“不是，我没法和你细说，这一行里的东西太深奥，一般人还真学不来。”

  聊了一会，我听了个大概，其实也就图一听，并未想过别的什么，毕竟在车上太沉闷了。“等会下了车，我请你吃顿好的。”我说了一句，自个儿不太饿，但李四或许会受不了。

  李四点头，说谢了。

  “对了，那你这些日子没找到什么活吗？”我问了一句。“没钱了和我说，我这儿有点钱。”

  李四唉声叹气，道：“有不少，但全是小活，有几家要修房、盖房什么的，我给挑了下日子，条件好的给上几十块，遇见抠门的吃一顿饭。”

  “不久前，有个稍微像样点的活，有个妇女中邪了，其实也不是中邪，惹上了石子，我调解了下，挣了二百，不然早饿死了。”李四说道。

  我笑了笑，说怎么听着很惨的样子，是不是你大手花钱？所以总不够花。

  “唉，可拉到吧，这一行可比你想的苦多了，挣再多也不是自个儿的，有一部分要拿出来做善事，基本上会供奉了寺庙。”李四无奈的说道。

  我疑惑：“为什么啊？”

  “这算是一种规矩，毕竟我们与那些东西打交道，表面上挣的是阳钱，其实与阴钱扯上了关系，贪不得啊，时间长了总会出事，总之挺复杂。”李四道。

  晕，还有这一说。

  “实在不行，那你找个踏实些的工作，我是管不了你，表示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啊。”我说了一句，心里边多少盼着点简单些的日子，这样的日子太提心吊胆。

  “再说吧，入行容易转行难啊。”李四叹气。

  嗯，这倒是啊，入一行容易，转一行等于是从头再来，一来是没多少时间，二来是没多少人愿意重头再来。“对了，刚听你说了一些，挑日子懂点儿，那个惹石子怎么说？”我疑惑了一句。

  “那个啊。”李四道。“这事也不好说，反正世上的诡事很多，原因是妇女走路踢了一下石子，然后一直控制不住的流眼泪，我给看了一下，惹上石神了。”

  我‘昂’了一声，摇头不懂。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玄乎的很，你心里有个概念就好。”李四道。

  我‘哦’了一声，听着不明不白，但又了解一下，平日里说什么举头三尺有神明之类的话，或许李四说的‘石神’便是什么神明，属于看不见也摸不着的存在。

  很快，回到了T市。

  “你要不先放了行李？”李四提了一句，见我一路提着行李，别说他看着别扭，我自个儿也觉着别扭，还没见过谁提个行李到处乱窜呢。

  我点头，说行，那你等我。

  对于第18区，我还是不想带李四进去，那个地儿太诡异了，待了很长时间也不知啥情况，别把李四也给陷进去。不过李四唤住了我，犹豫了一会，道：“我也想进去一次，就一次。”

  我沉默了。

  “你在里边很长时间了，也没见你出事，何况现在大白天，进去一次不会有事。”李四说着。“如果出事了不用你管，我找过很多次第18区，但找不到，只有你带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