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老人

  我明白王的意思，曾有两人扮我与小青，如今多年过去了，不知还在不。

  当晚，王与思王回去了，顺便要回一趟。

  思王不愿，原因是嫌外公长的吓人，不要回去，可终究让王给带了回去。

  我见过王的父母，但是一别太多年，如今也回来了，也该以女婿的身份去一趟，可又不太敢，谁让自个儿有了别的女人呢？

  算了，再说吧。

  日子平常，我不用为生计而忙活，成天除了逛街便是逛街，而小青与小阮儿一样的喜欢买衣服，如今又多了一个花姐。

  “爸爸，四个妈妈中，你最喜欢哪个？”在她们挑衣服时，小甜儿凑过来，小声问了一句。

  我‘哦’了一声，看了一眼小青，而后敲了一下小甜儿的脑袋，说：“你个小孩子问什么，等你长大再说。”

  小甜儿揉了下脑袋，嘟囔了一句：“你和小青妈妈不在，我有问过小阮儿妈妈，她说爸爸爱她们，但最爱的是小青妈妈。”

  我沉默，看了一眼小阮儿，深呼吸了一口气，拍了一下小甜儿的屁股，说：“好了，别问了，去看她们挑好衣服没。”

  小甜儿‘嗯’了一声，小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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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小甜儿的问题，我不可以回答，或者说不知该怎么回答，也许正如小阮儿所说，最爱的是小青。

  唉，不想这个了，不会想明白，也不会有个明确的答案。

  过了些日子，王回来了，道：“王，你……回去一趟吧，那两人有别的事，三年没回家，不过声称在外忙。”

  我一愣，而后点头，说知道了。

  “对了，还有一个事。”王吞吞吐吐道。“我父想让咱们过去，别在这儿待了。”

  我疑惑：“去阴间生活么？”

  王点了下头，说差不多，不过你别担心，小花也不会有事，只是下去以后，不可以四处乱走了。

  说完，王看了我一眼，又道：“我也不知我父什么意思，只是和我提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说明白了。

  不论王的父母什么意思，我也要先回家一趟，等回来以后再说，其实也该见一下王的父母，反正不会有什么事。

  要回家一趟，不可能所有人回去，最后只有我带上了小青、小阮儿、小甜儿。对于王与花姐，我会找个适当的时机说，就怕我爸妈有点儿接受不了。

  在家待了一天，准备了一番，我们上路了，为了此事，思王哭闹了一番，答应下次带她才不哭了。

  “去了以后，尽量少说话。”我嘱咐了三人一生，毕竟六七年没见面了，更不知扮演我与小青的二人在家说了些什么，说多了总会露馅。

  火车站，候车室。

  我正逗小甜儿，猛然心头一震，心有所感，转头看向了一人，而那人也在看我。

  他，与我一样，曾被第18区选中。

  远远相望，四目相对，他对我点头示意，而我也点头回意，见他与她在座位上坐下。

  我回头，不再去看，心知他也是一个苦命之人，与我一样经历了太多。

  最后，我们各自上了火车，并没去说上一句，更不会去问一下谁的过往，这样擦肩而过，已算是一种缘分。

  话说回来，我之前的‘老人’也活了吧，与她一定在一起，而我带过的赵斌也是如此，不知他是否会更加珍惜小酥呢。

  长达两个小时的车程，W县到了，出了站以后，打了一个的士，半个多小时以后，到了。

  好多年过去了，村子也焕然一新，依稀看的出曾经的样子，陌生大于熟悉。

  这会农历二月，村里人少了不少，该打工的去打工，该上学的去上学，唯独一些妇人还在家，但不久后也会去地里忙活了。

  不是第一次回家，但小青与小阮儿依然会紧张，别说她们了，我也紧张呢。

  七八分钟，家门口，大门开着，我迈步而进，心中滋味难明，差点哭了出来，总觉的很不孝，太多年没回家了。

  过了几秒，也许是听到了响动，我妈出来了，愣了好一会，一脸不信，说了两个字：“小平？”

  我点头，‘嗯’了一声，说不忙了，所以回来一下。

  “快进吧。”

  我妈近前，看看小青，又看看小阮儿，最后看向了小甜儿，也许很诧异，但并没多问些什么。

  小甜儿喊了一声：“奶奶。”

  唉，也是难为我妈了，一切显的太诡异，可我没有法子去说，只有当作什么也没发生，‘骗’下去了。

  好多年过去，我妈苍老了许多，白发也密了许多，一根、一根在了头发上。

  “小平，你过来一下。”我妈收拾了一下，而后叫上了我，单独与我在卧室内。

  我问，怎么了？

  我妈看了我很久，而后问了一句：“小平，你和妈老实说，你是人是鬼？”

  我一愣，而后浑身发麻，难道我妈察觉到了什么吗？

  “妈不信什么鬼，可妈不得不信，你一走七八年，这次又突然回来。”我妈说着。“你之前什么样，妈一直记得，现在你什么样，完全不一样了。”

  “你是妈身上掉下的一块肉，别人不了解，我还不了解么？”我妈一字一顿的说着。“假儿子与假儿媳陪了我四五年，现在真儿子回来了。”

  我心头一颤，我妈看出来了么？

  “妈不逼你，只想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如果你有怨，妈给你去要个说法，可别出来祸害人。”我妈道，说着、说着便哭了，老泪纵横。

  ‘噗通’一声，我跪下了，知道我妈想多了，也把事儿想的太简单了，道：“妈，我……死了，但又活了，发生了太对事，不敢对你说。”

  “起来，和妈说说。”我妈哭道。

  我犹豫了一下，从七八年说起，但有的事不会多说，避免了我妈也受牵连。

  良久，我妈问了一句：“那你现在呢？”

  我忙说：“不是鬼，但也不是纯粹的人了。妈，你放心，我不会去害人。”

  我妈听后，叹了一口气，说：“妈不问了，只要你好好的就行，常回来看一下。”

  我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