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老人

  第十人是赵斌，对于他，我是最清楚不过了，不知近些年过去了，他与小酥过的如何。

  嗯，去一趟。

  赵斌也在T市，与王威不一样很多，至少他在市区内呢，住在小区了，日子过的好像还不错。

  我与小青搭车，下午时才到达，开门的是……小酥，过去多年，她依然未变。

  “你们是谁？”小酥有一丝警惕，她没有认出我，但知道我与小青不是人。

  我笑了笑，说我是你王爷爷。

  半玩笑的话语，小酥也呆愣了几秒，而后想了起来，有一些害怕的退让了些，‘唤’了一声：“王爷爷好。”

  过去多年，小酥依然对我有恐惧，与小青惧怕第十人是同一个道理。

  进去后，我四下看了一会，客厅内很干净，有淡淡的清香味，唯一不和谐的一幕，沙发上、柜台上等摆有很多布娃娃一类的东西。

  “他给你的买的？”我问了一句，想起了以前，小酥的性格很孩子性，尤其是接触当代社会，喜欢吃与玩。

  小酥‘嗯’了一声，说是啊。

  我‘哦’了一声，坐在了沙发上，说：“那等一会他吧，我来就是看一下他。”

  赵斌不在，我早料想过，可能与王威一样。

  “王……爷爷，真的没有事么？我有点儿怕。”小酥小声问了一句，性情与当年一样，不曾改变多少。

  我笑了笑，说放心，不会有人找你们麻烦，我来就是为了看一下你们，没别的事。

  再三说下，小酥放下了警惕性，没心没肺的傻笑了一下，说：“我去给你们倒水喝啊。”

  小青看着小酥的身影，小声说了一句：“这个丫头好纯，还有点儿傻。”

  我点头，说是啊，以前就这样，一点儿没变。

  一会后，小酥过来了，把水放到了茶几上，说：“我老公去上班，晚上八点才会回来。”

  听着小酥熟悉的喊着‘老公’，我不由一笑，当初一年没摊牌，致死才后悔不已。

  算了，一切不重要，如今美好才是正题。

  小酥的性格很好，有点儿孩子性，一旦聊开了也会说很多，一一道出了近些年的情况。

  经历了生死的考验，两人走在了一起，游玩了些日子，赵斌带小酥见了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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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有很多麻烦，但小酥没有说，只是说赵斌的父母拿出了一些钱，外加上两人在第18区的积攒，于是在市区买了房，但也是够付一个首付。

  赵斌人高马大，在一家公司当保安，几年过去，当上了保安头，一个月也有六七千，过日子搓搓有余，毕竟两人不用吃东西，也没有小孩。

  这不一晃多年，日子过的很好，说起赵斌来，小酥也是笑嘻嘻，一脸的幸福样。

  “我老公一直有念叨两人，一个是你，另一个叫郑齐。”小酥说，道。“我们有去过第18区，但是找不到它了，也打听不到你们的一点儿消息。”

  唉，看来一样啊，王威为第十人，念叨的是我与第九人，而我也想见的人是第第十人与第十二人，所以赵斌也一样，郑齐就是第18区的第十三人。

  “你们呢，过的好吗？”小酥托着下巴，大眼微眨，有点儿傻不拉几的样子，明显想听我们的事。

  我也无妨，简单说了一下。

  从相识到结局，大家几乎一样，大同小异，反正是有开心到伤心，而后是此时的平静。

  这样持续到了晚上，赵斌回来了，一如既往，帅气无比，岁月并未在他脸上留下痕迹。

  “你是……老爷子？”赵斌惊异，见过我年轻时的样子，可我比当初又小了几岁。

  一时间，赵斌也是颇为激动，上前给我来了一个拥抱，有一些语无伦次道：”MD，早想去找你，可不知道你在哪。”

  我笑了笑，说一样。

  “这位是……算了，我叫你哥吧，这位就是嫂子了。”赵斌笑道，分别多年，不曾陌生。

  小酥在一旁说道：“他们早来啦，就等你呢。”

  如今赵斌也回来了，气氛更加适中了些，如今好归好，可说起曾经的过往，也是感叹连连。

  “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想死死不了，只有一分一秒的等着，有事儿还好，时间过的也很快。”赵斌感叹。“晚上，我守在墓前，过一段日子扫扫墓，想想真的是生不如死。”

  “你走后，我带过一个小子，一切看在眼里，可急也没用，眼看他一步、一步走了我们的路。”赵斌摇头，颇为无奈。“唉，这就是命啊，太TM操蛋了。”

  才说完，小酥狠狠掐了一下赵斌，不瞒道：“你又说脏话了，怎么不长记性。”

  赵斌一愣，而后看了我一眼，说：“去去，一边去，没看到爷们在讲话，你凑什么热闹，做饭去？”

  小酥鼻子一皱，‘哼’了一声，双手拽住了赵斌的一脚，问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好吧，这两个家伙一如既往，他好面子，可比谁也疼她，她习惯抓他的衣角，过去是，如今也是。

  “好了，好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两个，要吵等到我们走了再吵。”我笑道。

  赵斌尴尬的笑了笑，也不说要什么面子了，忙哄了小酥一句：“我错了，行吧。”

  小酥点头，松开了衣角，说这还差不多。

  一聊，时间有点儿晚，也该走了，临走之前，我叹了口气，说：“那个人死了，你们……好好的吧。”

  对于卫叔的恨，十八人全有。

  赵斌‘哦’了一声，情绪淡了很多，好一会后点头，说：“我知道了，一切过去了，再说我们过的很好。”

  我点头，把纸张给赵斌看了一下，让他记一下地址，毕竟十八人的命运一样，一样的坎坷。

  赵斌记下了，看着第十三人，说：“我亲眼见到他喜欢的人死去，他也心灰意冷，现在应该过的好些了吧？”

  最后，我与小青走了，心中也算放下了一些旧事，以后有机会也可以来看一下。

  一夜过去，在第二天上午些，我们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