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文若
今天周六,晴子和男友周瑾约了一起逛商场。陈岚因为家就在本市,所以一般双休日就回家了。何筝筝则由于父母开了个不大不小的公司,虽然当初以死相逼才报取了自己喜欢的专业,但仍旧逃不开对家族公司的学习管理。所以周末的时间里,要属何筝筝最为忙碌。
这周图书馆也放假,所以岑溪决定去博物馆写生。
虽然岑溪的专业是文学类,但画画却一直是她的爱好。岑溪尤其喜欢将中国古典诗歌里描绘的场景通过手中的画笔生动地展现出来。从最初的自我摸索到描摹再到写生以及能够独立创作,经历了一个漫长的过程,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岑溪的画作被某个小型出版社相中,几番约稿,也给岑溪带来了不小的收入。只是岑溪一直以“寂寂”作为笔名,再者从未在朋友间提及此事,所以即使是最亲密的舍友,也不知道平日里喜欢的某个杂志插画就出自与之朝夕相处的岑溪之手。
今天,n市博物馆有乔一大师的旗袍特展,很多粉丝慕名而来,将本就不大的展厅挤得水泄不通。
行走都困难,更别说画画了,岑溪只得将写生的计划作罢。但是旗袍还是要看的,正好最近岑溪的约稿走的是民国风,因此这对岑溪来说有着极好的研究和借鉴意义。
正当岑溪认真地欣赏展柜中的旗袍时,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她的眼帘。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若秋波,温文尔雅,这与平日里的他有些不一样。而站在白珄身旁的是一个美丽优雅的女子。似乎聊到了有趣的话题,只见两人相视而笑,眼波流转见流露出不尽的情愫。
察觉到岑溪的视线,白珄抬眸,不及收起的笑意在嘴角定格。转瞬又恢复如常,面露惊喜地向岑溪挥手示意。
岑溪只得向前方走去。
“这是岑溪,n大的小学妹。这是文若,我哥的女朋友。”
“你好,文若学姐,真的好高兴见到你!”虽然心中好奇白珄的哥哥,但是一听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自己敬仰已久的画家苏文若,岑溪激动得差点跳起来。苏文若诶,n大毕业的天才画手,有多少人高价买她的画都求而不得。今天终于见到了本尊,能不激动嘛。
“看来,你又多了一个仰慕者。”白珄打趣道。
“学姐,可以帮我签个名吗?”岑溪拿着画板的手由于激动而轻微抖动着。
“当然!”苏文若欣然答应,落落大方地在画板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先和岑溪回学校了。”白珄看了下腕表,遂牵起岑溪的手臂,如是说道。
“好的,路上小心。”苏文若亦微笑道别,目送两人离开。
转身的瞬间,白珄的眼中阴霾与戾气一闪而过。
“你来写生?”老早就注意到了岑溪的画本,这时才有机会打开翻看。
“就是随便画画。”岑溪还没有从刚才的转折中回过神来。
“寂寂?你的笔名?”
“嗯。”
“为什么取这个名字?”
“我的姓氏‘岑’,就是寂静的意思。”
“哦?那岑溪就是寂静的溪水咯!”
岑溪不语。
“那你来说说,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
“白珄,珄……代表金色,可以解释为白天的太阳。”
白珄俯首看着身旁的女孩,长长的睫毛,思考时晶亮的眼睛。心无城府,纯洁善良。心中一股暖流缓缓滑过。她才是白天的太阳啊,至于自己……
“等一下,我去取车。”
博物馆地处城区,此时正是下班高峰期。天空乌云密布,空气中开始飘雨。
白珄忽然将汽车调转,停在了站台旁:
“你先回学校,我还有些事情。”
“哦,好!”不是吧,说回去的是他,现在不回去的也是他。岑溪虽疑惑,但也不好多问。
目送白珄的车逐渐驶远,岑溪方走进地铁站。
由于站台离学校还有一段距离,岑溪又没有带伞,只得冒雨跑回了寝室。
本就畏寒的体质,再加上淋了雨,岑溪当晚便发起了高烧,卧床不起。吃了退烧药,本打算熬一熬,第二天就可以恢复了。但是,次日凌晨,烧仍旧没有退,人也开始犯迷糊了。
这可把三个舍友吓坏了,来不及洗漱,直接手忙脚乱地把岑溪扶进了校医务室。
医生给岑溪打了点滴,顺便将岑溪训斥了一番,告诫其体质特殊,如果自己都不好好爱惜,将来可有得受的。
岑溪有气无力,只能眨眨眼睛以示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