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师恩难报
第十四章师恩难报
赵清羽一掌拍在自己的胸前，这一掌毫无保留，用了十成十功力，本来就已经五痨八伤的身体，那里又能禁得起这样一下重击，他身子一晃，就站立不住了。摇摇晃晃的倒在地上。眼中金星乱冒，一时间意思有些模糊。
万纳川不由大吃一惊，说道：“清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赵清羽是万纳川最得意的地震，从前是现在也是，万纳川几十名弟子之中，成就最大的也就是赵清羽了。固然赵清羽违背万纳川的意思一心想要庇护张瑞，让万纳川大动肝火，而且居然敢于自己动手，更让他心中怒火中烧。但是看见赵清羽在自己面前自残。万纳川心中也不由的一痛，呼喊出声。
赵清羽此刻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好像听到了万纳川的呼喊，又好像没有听到，他断断续续的说道：“师傅，我欠你的都还给了，还有张兄，我能做的都已经做了，我赵清羽这一辈子，不欠任何人。”
话音未落，赵清羽头一歪，已经去了。
万纳川长出一口气，心中一时间复杂难明，不知道是伤心，也不是难过，或者其他什么的。他好像对别人说，又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孽徒本就该死，此刻死了，也省了我动手。”
“师傅，你无情无义啊。”一个声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传来。
万纳川心中陡然一震，喝道：“谁？是谁？”
“师傅，你居然听不出徒儿我的声音吗？”一个黑影从黑暗之中浮现。此人淡淡的说道：“也不过小小布一个局而已，没有想到师傅你真的逼死你最忠心耿耿的大弟子，让我这个做师弟的都感到不值啊？”
万纳川死死盯着这个人影，一字一句的说道：“袁子寒。”
张瑞在遁地梭之中，遁地梭被湍急的地下暗河冲击，一瞬间能完成几百个花样。张瑞只感觉遁地梭时而下沉，时而上冲，时而浮出，时而沉没。甚至不时的狠狠的撞击的地下暗河的石壁之中，张瑞被卷的头昏脑涨。还好张瑞之前做的准备毕竟完善。不然此刻他早已不知道在遁地梭之中，打了多少个滚了，如果再连刀带人一起乱滚的话，等张瑞出来的时候，恐怕也是一团肉泥了。
张瑞暗道：“现在还不是安全的时候，这地下暗河到底有多长，何处能冲出地面，不好说的很，也不知道需要几日，忍饥挨饿，倒还是小事，只是这遁地梭里面的空间不小，但所存储的空气，未必够我用啊，我必须先学会龟息功，活下去的把握才大一些。
张瑞如此想，努力静下心来，将所有颠簸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好像没有发生一样，张瑞的呼吸渐渐悠长起来，吸气与呼气之间，几乎上没有明显的间隔。
这是赵清羽传张瑞的龟息功，不是什么高等货色，是从呼吸吐纳开始用功，这一点张瑞早有经验，所以学习的最快。
不知道过多久，是一天还是两天，张瑞的意思渐渐模糊了，张瑞知道这遁地梭里面的空气已然不足了。
没办法张瑞的实力不够，特别是内功修为不行，其实很多武功只要修行到相当层次，自然有类似胎息，龟息之类的效果，纵然没有，只要内功够强，再去学类似功法，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但是张瑞内功不过刚刚触摸住门槛而已，可以说还没有踏入门中，纵然资质悟性绝佳，一时间也不能得龟息功的真意，虽然能节约一些空气，但是也少得很。维持到现在，张瑞已经超水平发挥了。
忽然剧烈的颠簸停止了，一瞬间让张瑞感觉一股风和日丽的感觉。这从极动到极静的巨大反差，一下子让张瑞清醒过来了。
张瑞一瞬间想到就是出去看看，哪怕现在还是在地下，也好过这样活活的憋死。
遁地梭设计的时候，专门考虑的中心，在水中的时候，永远的是舱门朝上面，张瑞一打开舱门，一股带着水汽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张瑞不由的精神一阵，他忍不住长吸一口气，直到这空气将自己整个肺部浸满，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终于安全了。”张瑞想到，此刻他才有心思看外面的情况。
他是在一个悬崖底部，他身后就是一个巨大的山洞，好像是一个巨兽的血盆大嘴，而嘴里的口水，正是一道数丈宽的大河，只是出了山洞之后，地势平缓的很，所以湍急的水流，到了此处也成为了冉冉溪流。遁地梭就漂浮在这条河上面。
遁地梭打开舱门浮在河上，根本就是一个独木舟。张瑞用屠龙刀当桨，轻轻的划水。不多时就靠了岸。张瑞一上岸，只觉得整个大地都在不停的转动，忍不住的脚一歪，歪在一块石头之上。
却是张瑞在水中时间太长，一时间居然不能适应陆地了。
还好张瑞是习武之人，身体协调力非常强，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张瑞就已经恢复过来。这一恢复过来，只觉得肚子里面如同雷鸣，张瑞饿了。
现在早已是白天了，张瑞最少有数个时辰滴水未进了。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如何受得了啊。
忽然张瑞感到一股凶恶目光对准了自己，他心中一凛，立即向前方一扑，一个好像是枯木一般的东西从水中扑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嘴，咔得一声，咬向张瑞原来站立的地方，只是张瑞反应天快，以至于这东西一下子扑空了。
张瑞闪过这一击之后，拔刀在手，回头相对，先吸了一口气，暗道：“猪婆龙。”
攻击张瑞的正是一头鳄鱼，这一头鳄鱼个头很大，首尾加起来吗，几乎有一丈长了。浑身都散发出暗黄色，远远可能看过去就好像是一截木头一样，这就是鳄鱼的伪装色。
原来这一代就是这一头鳄鱼的狩猎区域，张瑞已经被这头鳄鱼当成盘中产了。
不过到底谁成为谁的盘中餐。张瑞正饥肠辘辘，也无心在寻找其他猎物，双手握紧屠龙刀，目光紧紧，死盯着这头鳄鱼。
这一次对张瑞来说也十分关键，不仅仅是关系到张瑞的一顿饭，这一次张瑞第一次与对手生死搏杀，只是这对手不是人是兽而已。
张瑞一认真，这鳄鱼立即感受张瑞身上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感觉。动物其实比人更灵敏，更懂得趋吉避祸。鳄鱼动了，却是一脚一脚的向后，向河水之中，缓缓的退过。
只是鳄鱼想走，张瑞还不让的。
张瑞自己也不是什么狩猎的好手，除却这一只鳄鱼之外，鬼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再遇见一头能果腹的野兽了。而且元山派的一系列事情，让张瑞的危机感大增，所以他要磨砺自己。
张瑞见鳄鱼要逃，踏步向前，一刀斩下来，鳄鱼早有准备，四个短腿用力一蹬，大嘴张开，就好像是一把巨大的剪刀一样，想要把张瑞给一口吞下去。
张瑞咬紧牙关，躲也不躲，避也不避，横起一刀，横着向鳄鱼大嘴中间斩去。
好一柄屠龙刀，斩鳄鱼就好像是斩流水一般，张瑞根本没有感到如何用力，就已经从鳄鱼大嘴中间，一刀斩过，将这一头鳄鱼，整整齐齐的斩成上下两半。连张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这鳄鱼好像不相信自己已经死了一般，努力的挣扎几下，血流如崩，终于一动不动，没有一丝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