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木灵
越往上走,狂风就越是吹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寒冷到这个时候也会时不时的来凑个热闹。它会透过那单薄的衣物,在不知不觉间麻痹一个人的四肢,让上面的路变得更加难走。
依旧垂直地行走在躯干上的少年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了有些粗陋的法袍中。对于一件防寒用品来说,宽松的法袍着实有些单薄,但是在他的身上,这已经是接连披上的第五套衣物了。即使这样,刺骨的冰寒也依然让少年感到莫名的心悸。
就在几十米的光屑背后,一个好像绵延到世界尽头的“屏障”自光影之中毫无征兆地挤满了所有人的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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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森林之上是什么?
………………云层?魔灵的潮汐?还是在战争中不断死去的,逝去的灵魂。
都不是。
――是一片草地,一片花园,一片一望无际的充满光明的梦想天堂。
看看这都是什么?黑色的天地就与这里近在咫尺,而仿若天穹的屏障则是由无数无法被破坏的巨大树冠连接在一起。它们从更加遥远的界限不断地延伸到现在人们的眼帘。
震惊!?迷茫!?甚至还稍微带着些许的欢喜……,刻尔无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镰刀,然后,轻轻松开。握紧……,松开。仿佛是想要安抚自己的情绪,僵硬而又苍白的脸上一阵轻微的战栗。
即使早有准备,登上最顶层的人们也依旧难免陷入到这场“梦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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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或是森林的最顶层。一层看似脆弱的“屏障”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扭曲着,成了这片天地最重要的倚仗。层层叠叠完整的覆盖了人们头顶的树冠到现在才露出它们真正的面目。
所有繁茂的树冠就像是一股股被拧成了一条的绳子,无数个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庞大无比的双层平面。听起来好像有些怪异,原本应该按照阳光的方向生长的植株在黑暗历年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它们更加巨大,也更加奇艺……。
对于人们来说,爬上一棵千米的巨树可不是什么容易的活计。――狂风,越来越大的混乱潮汐,以及隐藏在树木间那些多数不怀好意的目光……,人们花费了比所要预想的长得多的时间。
无数个树冠在相互间来回交织,扭曲的枝干被强制性的规划、连接。它们像是绳子一样相互勾连在一起,将?整个上层的世界分割成了两个完整的平面。整片森林的剖面图就像是亚人种的高脚屋。其下近千米的树身支撑并保护着这与外界格格不入的天地。而在其上的顶层,估摸大致几十米高度的地方才是自然神系最引以为傲的地方
――生命之都。他们是这么称呼它的。但虽然被称之为都市,它更像是一个独立的领土,一片神奇的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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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从比最西方还要西的方向,它不断地延伸,延伸到东方的尽头。在他们的脚下,刻尔轻轻抚摸着身下的“大地”。木制的大地,万物的藏身所……。森林的顶端被两层平整的树冠纠结分割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而在这里,又是一片超出人们理解的世界。
顶层的平面树冠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屏障,保护着下方不受外界混乱的侵害。而几十米下的平面树冠则像是把一切需要守护或无法在劣势下存活下来的植物都给搬了上来。
从几处不大不小的缺口中不断攀爬出来,人们的表情各有不一。但是混乱却远没有所想像的那么严重。或许是经历的太多
要说下面的光线只是柔和的话,那么对于这些在将近四天前还生活在黑暗之中的外来者来说,顶层的光线是如此的刺眼和温暖。
成群结队的迅猴突然从人群的身旁悠过。借助仿若天柱般延伸地连接着上下两极的枝条,这种身材细长的灵长类动物甚至不需要四周散布的藤蔓就能荡到几十米远的地方去。
一只山野兔突然从草丛中漫不经心地走了出来,好奇地看了看这些奇怪的在原地大呼小叫的外来者,又再一次不紧不慢的回到了隐藏在枝干之中的洞穴里。
几只叫不出名的鸟儿沿着只有几十米高的“边界”,缓缓地随着仿若由无限延展的平面树冠所构成的世界,飞出人们所能想象的极限。而就在远处,就在光屑的干扰下视野中所能允许的最边缘,成千上万或大或小的魔兽,和无数如同天柱般从树干的侧部中延伸出连接上下的枝桠,使人们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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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森林顶层与战争主流格格不入的繁荣,下层的森林就显得空洞而又危险。但是,往往眼睛所看到的却不一定是真实的,往往谎言本身就是你所欺骗的自己。
…………………………它们被称为大自然的孩子。
不是因为它们守护它,也不是因为它们在这里诞生。而是因为它们就是自然必不可少的一部分,是这片森林的“梦”。
一身白衣的血天使的翅膀好像与传言有些不同,它们看上去反而明亮而又洁白。不同于所有的种族。天人们的最高战力往往总是调动的最频繁,就连天人的守门人,异族的士兵也总是能经常在战争的前线看到他们无可阻挡的身影。
………………比如说现在,在和正常成年人类几乎没有什么不同的天人身边,无数被什么东西割断的残破枝桠层层叠叠的堆积在满是根系的粗糙大地上。
………………为了一个目标,他们总是能够派出超出原本预估十几倍的战力来达到一击必胜的效果,即使付出再多也在所不辞。
………………突然,原本普普通通的植物断枝在极短的瞬间里扭曲成一个个被割裂后的身躯,然后慢慢随着魔灵的潮汐,逐渐的化成了虚幻的泡影。
“你好。”有些生硬,甚至略带机械性的问话。看起来实在没有什么特色的天人缓缓转过身,冲着一棵宽度足有几十米的荆树慢慢走去。
“你好……”
一个苍老的声音刚刚响起又猛然戛然而止。就看一道光影闪过,一个隐藏在树后的老人身影应声而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