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有一种缘分
不同于专心隐藏踪迹，甚至为此不惜走下水道的绿柳狂一行，虽然原则上雨入寒目前也不希望太多人注意到自己这边的行动，但也没有到那种不择手段的地步。
——如果不是必要，谁会愿意在《永恒》这种高拟真度游戏里往下水道里钻？那可比用VR玩儿恐怖游戏的体验“刺激”多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虽然暗夜棺木一行动身时间更早，但结果却是雨入寒和黄天在下他们先抵达了目的地。
原本作为总督府而存在的建筑物按照贵族老爷们的气派，理所应当的是整个要塞内部最高的建筑，但也正因为这种单纯的设计，以至于当深渊领主阿撒兹勒一手遮天之时，那高耸的尖塔也成了受灾最严重的对象。
雨入寒不敢肯定伯爵大人是否蠢到因为没有及时爬完楼梯被压死在那些破碎的瓦砾下面，但因为整个建筑物的结构都被破坏，那些原本被用作尖塔外墙的砖块现在的确成为了代替正门的唯一进出口。
黄天在下：“老雨你确定这种地形复杂狭窄的地方会有高等亡灵生物？”
雨入寒：“贵族们一般会在住所囤积一部分高品质特殊魔晶作为激发魔法道具时的原料，而这些东西包括玩家在内都是可以直接当经验值提取的，再说伯爵大人作为领主和总督怎么说也是个人物，转化为高级亡灵生物的可能性也很大。”
黄天在下：“那要是真没有呢？”
雨入寒：“那就找到那些魔晶，然后当经验书啃了。”
黄天在下：“了解！”
堵住了黄毛的碎嘴，雨入寒这才转移目光，看向了一路跟在他们俩身后，却一脸老大不情愿的费蒙特。
不同于后期通过魔法调和自行创造出的NPC，凭借契约的效力才收为己用的费蒙特虽然理论上对疯雨天琊公会的干部绝对忠诚，但考虑到完美发挥战力的缘故，角色本身的AI并没有被抹掉。
如此一来“暗翼”和雨入寒他们之间的关系自然也就相当微妙了。
雨入寒：“关于扩充军团的事情我相信你自己也知道重要性，这边也就懒得下死命令让你全力以赴，我们负责内部，你就先在外围搜索一下，记住，招募之前先通报一下。”
费蒙特：“呵，以你那狭隘的智慧，难道还想对我的计划指手画脚吗！？”
雨入寒：“你有意见？”
费蒙特：“就算因为该死的契约不得不为你效力，但如果你真的想要获得力量那就听从我自己的安排！”
雨入寒：“然后败给比自己少了一个职业的低等级对手？”
费蒙特：“你！”
雨入寒：“搞清楚，我并不是在和你商量，我们的地位也从来都不平等，现在，执行命令吧。”
高度自由化的游戏设定既有方便雨入寒操作的一面，但在这种问题上，却也存在着自己的问题——即使没有背叛的风险，怎样最大化的应用费蒙特的战力也成为了雨入寒需要思考的新问题，按照原本的剧情设定，或许他应该针对这段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格斯下手，但眼下还不是烦恼这些事儿的时候。
打发走了喜欢顶嘴的费蒙特，亡灵法师和黄天在下转身便开始向废墟内部进行探索，当然，同一时间从地下管道直接进入总督府内部的暗夜棺木一行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两拨人一个是从废墟二楼以上被严重摧毁的阁楼去开始搜查，另一边则是从伯爵关押死囚的地下室向上摸索，在视野和行动速度都受到限制的特殊地形中，按道理来讲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碰头的机会。
但就像其他所有野外地图一样，对于已经被亡灵彻底腐化的马德拉要塞而言，现在即使是在城市的内部也不存在绝对安全的区域。
虽然原本的建筑结构已经被毁灭殆尽，但这样的变化却反而让原本就占地面积不小的总督府更多了几分迷宫的味道…在那些随意错落的房间以及被废墟掩盖的隐秘小路之中，形式各样的亡灵生物们简直可谓无孔不入。
ID：食尸鬼（普通）
LV：35
…
ID：开膛手杰克（精英）
LV：35
特性：
撕裂：成功造成伤害时同时造成伤口撕裂效果，持续伤害并有概率打断目标施法
…
ID：诅咒骷髅卫兵（精英）
LV：35
特性：
全副武装：减少20%所有利刃伤害
…
ID：憎恶（精英）
Lv：40/45
特性：
肢体拼接：本身便由无数尸体拼接而成的憎恶不会受到要害暴击
瘟疫：腐烂的尸体产生瘟疫病毒，与憎恶作战的单位会受到瘟疫诅咒的惩罚，全属性降低并受到持续伤害
…
在整个总督府废墟内部，以上这四种怪物分布的其实相当密集，再加上地形限制了玩家的数量以及回避空间，所以如果单兵战斗力不足，想要依靠人海战术清空地形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
对于这个问题，都获得了第五职业的雨入寒和黄天在下面临的压力其实并不算大，而暗夜棺木那边即使并没有lv40+的顶尖人才存在，但也基本都是将近四职业毕业手法过人的高玩，除了等级过高的憎恶之外，基本也不会发生战斗减员。
但，不减员却不等于没有隐患。
抛开战斗恢复，药品使用CD，装备耐久磨损等等等等专业的问题，最最基本的，在相对封闭的环境里，使用技能和发生战斗是产生的震动、噪音、魔法灵光等现象，系统可不会帮你自动屏蔽掉。
所以虽说雨入寒和暗夜的一众玩家一个在最上层，一个在地下室，但随着玩家们等级提高，威力更大的技能也导致了这些次生特效更加明显——一次两次还可能会被忽略，但对于雨入寒这种老油条来说，超过三次以上的巧合怎么可能不引起他的注意？
雨入寒：“下面好像有动静。”
黄天在下：“说不定是老熟人？有缘千里来相会？”
亡灵法师摇了摇头，并没有这方面的期待。
结合这段时间的境况，对他来说最熟悉的缘分应该就是“冤家路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