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新的目标
雨入寒：“名字真长。”
法师笑着摇了摇头，继续开口。
雨入寒：“那么伊索达尔阁下，如果没有弄错，您应该也是领主手下的使徒之一吧。”
亡灵法师轻描淡写的开口，但包裹在黑袍之下未曾露出面目的伊索达尔却明显僵硬了一瞬…继而空气之中，肃杀的味道又逐渐浓郁起来——方才他在开口时故意避开了第九使徒这个关键的身份，没想到还是被雨入寒一口道破。
其实寄宿于绿柳狂体内，借助他来完成获取关键道具的任务也正是因为伊索达尔不愿暴露自己的身份行迹，也算是为接下来以贵族身份，混入人类种之中的计划做下铺垫，但现在，对于狡猾的亡灵来说，这个计划或许说不得得稍作调整了。
伊索达尔：“桀桀桀，你知道的真是不少，年轻的后辈。”
明明已经动了杀人灭口的心思，但既然能被称为最狡诈的深渊使徒，伊索达尔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地就把一切摆在脸上…尽管刚才的战斗他只是俯身在绿柳狂的身上间接参战，但这并不妨碍使徒判断出面前一众人等的实力。
有了费蒙特的加入，即使他同样是英雄阶，而且等级甚至已经达到lv60，也不会那么容易就取得战果…反过来看，站在雨入寒的角度考虑的事情也基本相似，所以现在双方大打出手其实并没有谁能占到便宜。
雨入寒：“不必那么紧张，怎么说我也是亡灵种的一员，没有必要通过特别手段联络人类种暴露你的行踪或者企图混入人类世界的秘密。”
伊索达尔：“奥？你是在威胁我吗？”
雨入寒：“这就看你怎么理解了…不过如果你对领主的忠心真的发自肺腑，那之前发生的事情，我想或许可以成为合作的契机也说不定。”
伊索达尔：“桀桀，就凭你？”
雨入寒：“至少比你之前找到的合作伙伴靠谱得多不是吗？”
《永恒》的世界中，越是高等级的NPC，系统开放的AI智能程度就越高，所以对于伊索达尔这种程度的亡灵生物来说，不管是接受任务还是完成任务，其实都有相当的讲究…
按照第九使徒的性格，雨入寒几乎可以肯定，就算绿柳狂今天没有走背运被他送回大墓地，顺利完成任务以后也不会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报酬。毕竟伊索达尔这个人物贯穿剧情始终的行为便是欺骗与背叛…除了创造它的阿撒兹勒本人以外，这家伙根本不会对任何人讲究信用。
但也正因如此，手握“身份文件”这份筹码的亡灵法师才有了和对方周旋的空间——要是换上那些恪守信约的圣骑士，断然不会再这种情况下再和他废话了。
…换言之，这本来就是一场互相欺骗，各怀鬼胎的对谈。
雨入寒：“如果你觉得我的提议可以接受，那么不妨各自释放一点儿诚意——除了身份文件之外，你还需要什么别的东西我可以帮忙获取，对应的，这边也需要先支付部分报酬。”
伊索达尔：“小子，你是在耍我吗？”
有一份身份文件被掌握在雨入寒手里已经让第九使徒的行动颇受掣肘，这时候他要是真傻乎乎的还将自己剩下的计划目标向亡灵法师和盘托出，那只能说“深渊之恶鬼”的名头实在是名不副实了。
伊索达尔：“既然是要合作，那你不妨先把身份文件给我，剩下的事情我们可以再谈，即使是吾主阿撒兹勒的奖赏我也愿意和你共享。”
雨入寒：“不好意思，万一你拿了东西就跑，我可拦不住你。”
伊索达尔：“你不相信我？”
雨入寒：“凭什么信你？”
伊索达尔：“那没什么好谈的了。”
雨入寒：“行啊，后会有期，不过马德拉要塞附近经常有人类种的尖兵潜伏，要是其中有谁不小心泄露了今天的事情，那可不能怪我。”
伊索达尔：“…”
第九使徒是十足十的狡诈恶徒，不过雨入寒本人倒也不是什么善茬。
既然伊索达尔不愿意服软，亡灵法师也不会像绿柳狂那样一味迁就NPC的喜好。
虽然以亡灵种之间的恶劣关系而论，在之前活跃在阿撒兹勒深渊的时期雨入寒并没有做过太多次这种事情，但这不代表他就不擅长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
伊索达尔：“很好，年轻的后辈，你已经证明你和那些废物不同了，接下来我们或许可以聊一些更有趣的事儿。”
雨入寒：“乐意之至，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稍微给些补偿。”
伊索达尔：“奥？”
雨入寒：“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刚才的坍塌让我损失了一些预备役的部署，作为引发骚乱的元凶，难道你不应该赔偿一下吗？”
伊索达尔：“贪心是好事，但太贪心可是会害死自己的。”
雨入寒：“谢谢良言，不过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有传闻说您身上带着名叫‘深渊之眼’的古怪道具，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就用它来弥补我的损失吧？”
伊索达尔：“呵呵，你知道的比我想象中更多，后辈…也罢，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割爱。”
雨入寒：“非常感谢。”
伊索达尔：“但是，必须要等到完成你我之间的约定之后，才能完成这次交易。”
雨入寒：“嚯，你说说看。”
伊索达尔：“帝国西北边境，有座被风雪阻隔的巨大城堡，虽然很少有人到达，但那里却被称为法师的圣地——冬堡。”
雨入寒：“略有耳闻。”
伊索达尔：“如果你能在那些法师们倒向帝国之前为亡灵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深渊之眼’送给你也无妨。”
雨入寒：“我拒绝，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除非是恶魔出现，否则人类种和亡灵种之间的种族矛盾根本无从调和，这种情况下雨入寒怎么可能答应使徒的要求。
伊索达尔：“不要着急，就算不能让他们加入我们，如果你能让冬堡变成亡灵的领地我们之间的约定也一样生效。”
被黑袍包裹的人影轻笑了几声，接着伸手将一本法术卷轴向雨入寒这边抛来。
伊索达尔：“看看吧，你会中意这份定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