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归心似箭(十)
反正不管这个东西节不节约实验成本,至少它降低了实验风险,简便了实验过程不是?
就好比现在,碧荷再也不用像以前那样,慌里慌张的祭出灵宇符,慌里慌张的将灵符扔进实验室,然后慌里慌张的关上实验室的们,最后慌里慌张的跑掉。
现在不用这么复杂。碧荷只需要将被传送物品放进实验室中,然后在设置在实验室外的,汲取灵力的特殊法阵上,放上一颗上品灵晶,便可以直接离开了。
那个汲取灵力的法阵是经过特殊设计的,汲取灵力的速度比普通的法阵要慢得多。而且,它只有汲取到一定数量的灵力后,才会将被汲取的灵力通过另一个法阵,传送到循环使用式金属灵宇符上,从而一举激发循环使用式金属灵宇符。
这就好比是照相机上的延迟拍摄按钮,可以保证按下快门的人有足够的时间跑回相机前摆pose。
与之前做传送实验时的现象一样,随着实验的进行,锁灵阵中的灵雾开始涌动,虚空中陡然间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缝,并在眨眼之间破碎成一个黑漆漆的孔洞。一个传送箱从孔洞中飞出,孔洞猛地吸走锁灵阵中所有的灵雾,瞬间消失。
这些都是与之前做传送实验时,一样的现象。而与之不一样的现象则是,这次的实验不再像之前那样无声无息,整个实验过程中,伴随着尖锐的摩擦声,以及乒乒乓乓的石块相互撞击的声音。
而声音的来源,则是地上的碎虚大阵。
“噪音很大啊,难道是碎虚大阵在表达不满?”何忧一边开着玩笑,一边朝碎虚大阵走去,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跳珠。
两人并没有去理会刚刚被传送过来的那个传送箱,而是俯下身去,仔细观察地上的碎虚大阵。
此时的碎虚大阵,已不复当初的完美无瑕。
因为碎虚大阵的阵眼,那块玉符,整个儿嵌在地上,与周围的岩石浑然一体,根本无法取出。所以,为了能够让碎虚大阵暂时失去作用,何忧不得不让跳珠想办法,将那块玉符连同它周围的岩石给挖出来。
如今跳珠已是辟谷境初期修为的修真者,想要从一大块岩石上挖下一小块来,并不是什么难事。真正难的是,既要尽量保证被挖下来的小块岩石,在放回去之后,能够跟原本的大岩石严丝合缝;又要保证不损坏包裹在小块岩石中的玉符。
当初为了从地上挖这么一小块岩石下来,着实费了跳珠不少功夫。
小块岩石被挖出来之后,作为碎虚大阵阵眼的玉符,自然也就被取出来了,整个碎虚大阵立刻便失去了作用。
一般情况下,某个大阵的阵眼被取出,大阵便会暂时失去作用。之后若是再将阵眼放回去,这个大阵便又会恢复原来的作用。
但是,将阵眼连同其周围的岩石全都挖掉,这……还能不能算是一般情况?恩,很难说!
虽然经过小九的计算,得出的结论是,有超过百分之九十四点三三的希望能恢复碎虚大阵原来的作用。但是,事关何忧回去之后,还能不能带着碧荷等人回到这里,所以,终归还是试一下的好。
这不,一试之下,还真试出了问题。
仅仅只做了一次传送而已,玉符上便已出现了裂痕!
“共出现裂痕5条,地部两条,侧面两条,顶部一条,平均长度3毫米,深度4毫米。最长的一条为顶部这条,长度超过5毫米。”小九扫描了一下石块中的情况之后,便用明显带有担忧情绪的语气,向何忧详细说明了石块中,玉符的状况。
“怎么会有这么多裂痕?是因为……什么出现的?”何忧本想问,这些裂痕是不是挖石块时造成的。但一想到石块时跳珠挖出来的,他要是这么问的话,跳珠一定会很内疚,所以何忧话说到一半,便突然改了口。
虽然何忧最终并没有问出口,但是小九却明显已经想到了何忧想要问什么,所以便直截了当的说道:“跳珠将石块挖出来之后,我曾为玉符做过彻底扫描,当时没有发现玉符上有任何暗伤。所以,这些裂痕应该是刚刚那个实验造成的。”
“刚刚那个实验……难怪会突然出现这么多噪音。”何忧想到刚刚听到的那些怪声,忍不住有些担心,“只是一次实验就破损的这么厉害,要是多做几次的话,还不得碎了啊?”
“根据玉符的破损程度计算,它最多还能支撑两次实验,两次实验之后,玉符便会彻底碎裂。”小九说道。
“两次啊……足够了!小九,你先通知殷朔和殷旭,就说咱们这边出了点儿问题,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实验全部暂停。”何忧豁然起身,紧走两步捡起地上的传送箱。
传送箱中放的是一台对讲机,是何忧为跳珠准备的。何忧和小九传送回何家大院后,跳珠便要靠这台对讲机跟两人进行沟通。
“碧荷?老婆?亲爱的?在吗?你现在赶紧躲起来,我们要开始尝试传送东西过去了!”何忧从传送箱中取出对讲机后,立刻将至打开,并尝试用它与碧荷对话。
“非得这么快吗?要不……咱们再等等吧?我再检查检查。”碧荷犹豫道。碧荷一直在等何忧跟她通话,所以何忧的话音刚落,她便做出了回应。
“再等等?还等什么?不都准备好了吗?还有什么好等的?”何忧说完,便将手中的对讲机递给了跳珠,“一切正常,给你等我回去之后,咱们之间的通讯就靠它了。”
跳珠接过对讲机之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不等她开口说话,何忧便直接打断她道:“我回去!咱们说好了的!我回去接碧荷他们过来,你负责守在这里等我们!”
看着何忧坚定的眼神,跳珠委委屈屈的低下了头。她虽然不敢违背何忧的命令,但却用自己的方式,对何忧的命令,做着无声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