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夜的剑
六只金剑隼，从六个方向掠向那人，模糊刀锋根本没有穿插的空间。但是就在刀锋要与其中一只金剑隼相撞的时候，金剑隼的速度似乎突然变得迟缓了。
“嗤！”
下一刻，模糊刀锋就已经到了金剑隼的后方，张云几乎都看不清是如何穿过金剑隼的阻拦的。勉强能看清的是，刀锋突然变得模糊不清，然后就出现在了金剑隼之后。要是在时间正常的情况下，这刀锋根本无法从这道轨迹上掠过！
“噗嗤！”操控着遁天梭的那人眼露惊恐之色，接着头颅就被刀锋所形成的流光直接动穿。张云看着视频，有些发愣。
“看到了吗？人家的法则感悟不如你，可要是换做你和他交手，你可有信心取胜？”
漠铁的声音里带着些揶愉。张云却沉默了。漠铁继续往下说道:“因为识海特殊，所以你的法则感悟速度，也算是不错！但是他为什么实力不逊色于你？就是因为他每一次攻击，都能将自己的感悟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你和他，就如一个只知道健身的壮汉，和一个经历过良好训练的小个子。纵使你的力气比他大四五倍！但他却可以百分百调动自己的每一块肌肉，进行敏捷的闪躲和出拳。”
“现在，也该把你的感悟好好消化一下了。”漠铁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我可以说，你在这方面获得的培养，可以不逊色于天方宇宙国的任何一个天才，哪怕那个天才受到不朽的指导。”
张云好奇听着。
“因为，我这里，有着你老师平时修炼的心得的记录。”漠铁的声音里带着自豪，“你老师，在界主时，就能击杀普通不朽！法则感悟令不少不朽神灵都要敬佩！”
“而且，你老师走的路线，是层层解剖法则本质！虽然速度比直接感悟要慢一些，但我可以说，就算你老师以域主级的实力出招，你认真揣摩也能有所收获。”
“揣摩本质？”张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概念。
“没错。大部分人的感悟，都只是领悟了那玄之又玄的一丝意境！但越是深入，不解与迷惑就越多。而解剖法则本质，虽然速度缓慢，但是悟透之后，那部分法则，将再无奥秘可言！”
“不多说了。夜的随笔，一共有三本，分别对应宇宙级、域主级和界主级。你现在的能力，说不定连第一本都看不懂多少。”漠铁说道，“至少从现在到天才战的十几年，想要看懂都远远不够！但是能理解多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说着，三本书籍悬浮在漠铁面前，其中最薄的一本飞到张云的面前。就算是最薄，这本书也有四十多厘米厚！真正翻开扉页，看到薄如蝉翼的纸张，张云才切实感受到了这随笔的数量。
“直接开始看吧。”张云期待地翻过第一页。一个布满整页的“杀”字映入眼帘。看到这个字，张云整个人都是一愣。
眼前一阵模糊，张云的思绪似乎回到了兽星，那个岩洞中。一名面容模糊的男子站在他面前，手里握着一柄普通的长剑，喃喃自语。
“杀！”
并没有什么杀意的一个字出口，那人的气息都变了。手中长剑猛地一刺，但整个人突然模糊。
“咔咔啦啦”
身形一阵模糊，下一刻，那人却已经到了岩壁前，长剑直指自己。一股无法形容的锋锐，让张云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要被切割。
“呼。”张云猛地惊醒过来。刚才的一切，当然都是他潜意识里推演出来的。看到这个杀字，张云就自然而然地想到，和岩洞的那一剑有关联！
“剑，就是法则！”张云还沉浸在之前的那一幕里，“法则感悟也不比我高，但是那一剑的奥妙，实在太……”
张云第一次看到那一剑的时候，才仅仅恒星级，还没有漠铁的指导！现在感悟足够，联想到之前对剑痕的印象，张云自然渐渐地开始明白这一剑的奥秘。
就如同小学生、中学生和研究生看着数学教授写出的公式！小学生只会觉得这个式子简洁，高中生会迷惑，研究生却可以逐渐弄明白其中的奥妙，真正感受到式子化繁为简的魅力！
当然，如果这个人也能从复杂的计算中得出一个同样简洁的公式，那他恐怕也足以成为教授了。
“有意思，有意思。”张云看得眼睛直亮，“以后，我就不去杀戮场和决战空间了。和这随笔一比，我和那些人的招式简直粗陋不堪，粗陋不堪啊！”
这一剑，还仅仅是随笔里最基础的一部分！张云也花了六天时间才悟透。再翻开下一面，又一种简洁的念力兵器攻击方法被张云吸收化为实力。
不少招式，风格都迥乎不同！但每一招都让张云，有一种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
张云现在的确是有时间。帝国方面除了许诺给了每人十颗生命星球和一件三阶兵器以外，还给了巨斧整整半年的假期！当然，天才战将至，没有人敢懈怠。
南河烈也已经加入法则玄殿，成为了外层成员，很快就要离开帝都星了。前不久巨斧六人才为此在帝都星上的一家餐厅一聚。不过，六人吃得都有些伤感。当了十几年队长的南河烈，如今却要提前告别巨斧佣兵团了。
最努力的当然还是巫泽了。刚从玄乌世界回来，就传来了巫泽被宸界主收为弟子的消息！巫泽也和其他人说明了原因，玄乌界主当年是宸界主的救命恩人。两人关系之紧密，甚至于宸界主那有着玄乌界主界主以下大部分的自创秘法！
进步最大的，当然是张云。有夜的修炼随笔，张云每天都有大量的感悟去吸收！张云就如同丢进水里的海绵，疯狂充实着自己。
“这是夜留下来的三段视频之一。这也只是他随意录下来的。”
漠铁说道。张云则是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光屏。视频里的那人，手握一把细剑，身形不断模糊闪烁着。而人数众多的对手却是骚乱起来。每一剑，都轻盈无比，却必然带走一条生命！可那些对手，却根本没法预测他下次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我这老师，还真是厉害啊。”张云不由赞叹。到了夜那个程度，施展出法则攻击已经不再需要刻意为之！似乎随手为之的出剑，却有着赏心悦目的流畅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