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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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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与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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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村庄,两百来户人,与世隔绝,还过着以物易物的生活。因为环境优美,土壤肥沃,气候适宜等原因,一村人过着还算是丰衣足食的生活。

  村民们有这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信仰,他们相信湖神和竹神会保佑他们,使村庄风调雨顺——就效果来说,事实也的确如此。

  像这类的神灵,大多来自原始农业社会对自然的崇拜。正如这所谓的“湖神”与“竹神”,其实便是离村庄不远处的一片环绕着竹林的湖泊在人们心中的化身。

  湖泊不大,甚至可以说很小,方圆三百来米,不到九公顷,环绕着一片翠绿的竹林,与村庄隔着一座小山包,溪流从山谷间流向村庄的田野,为村庄带来生命。

  湖泊虽小,却比世外桃源更加出尘,鸟语花香,诗情画意,人间仙境也仅仅只算是常规操作,那是自然的珍宝,绝非辞藻可以形容。

  人们崇拜它,因为这片小小的湖泊为村庄带来了重要的水源,木材,以及蛋白质、糖类、钙铁锌硒维生素等。

  当然这儿的村民也不懂这些,不过每当得了什么病,村里的巫医总是叫他们来这片湖泊祈求神灵的保佑,然后采摘一些草药,往往能够治愈。

  至于不幸死去的人们,村里的巫医的解释是:不够虔诚。

  …………

  神,是信仰的产物。人们对事物模糊的认识,在崇拜、畏惧、渴望等情感的驱使下交织出“神”这一活灵活现的形象。

  而这一片湖泊,也诞生了这么两位“神”。

  …………

  “你是……?”说话的是一位少女,水蓝色的长发,水蓝色的虹膜,水蓝色的长裙,雪白的皮肤隐约有水晶般的纯净、透亮,却并不会显得妖异,反而十分协调。

  “竹。”回答他的是一个少年,浅,绿色的长发,浅绿色的虹膜,浅绿色的长袍,容颜略显稚嫩,但却有这难以遮掩的淡雅脱俗的气质。

  “你是……我身边的竹林吧”

  “嗯。”

  “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陪我去旅行好不好?”

  “嗯。”

  “诶对了,你是一片竹林,能离开这里吗?”

  “能。”

  “你是不是每次只说一个字啊!”

  “没。”

  “那你不好好跟我说话我打你哦!”少女嘟起嘴巴,停下来看着竹。

  “哼哼。”竹突然笑着说,“我觉得挺好玩的。”

  然后一只小拳头就锤在了他的胸口。

  “打你哦!”少女假装露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掩盖不住几分得意,显得十分可爱。

  得意的不仅少女,还有作者。因为少女这个词比她的名字长。但好日子终究有个尽头,再用少女这个词凑了许多字数,并以此单独拿出一个自然段再次凑字数之后,少年终于是询问了少女的姓名。

  “我叫灵,我自己取的名字哦。”

  “唔……好听,我喜欢这个音。”

  “嘻嘻,是吧('▽')?”

  …………

  竹和灵成为了这村庄第一批走出去的人,或者说第一批走出去的“神”。

  临江镇,一个不大不小的临江小镇。

  它有着标志性的水乡的风土人情,却没有什么出名的景点,也没出过什么名人,毕竟我懒得写。

  灵和竹的第一站便是这里。

  身为“神”,到一个新的地方第一个感受到的也是“神”。

  那是一个佝偻着身子,却有点发福的老婆婆,脸上总是挂着一副慈祥的笑容。她站在一座小寺庙的门口,向灵和竹挥了挥手。

  “来,孩子们,来婆婆这坐坐。”

  招待他们的是粗茶淡饭,但对于从未有过贡品的两位“年轻神”来说,却是一次新奇的初体验。

  告别了土地庙的老婆婆,灵和竹又踏上了他们的旅行。

  …………

  渔林村,见到了名为妈祖的女神,这是灵第一次见到其他的水神。海边的嬉戏消除了长途跋涉的疲劳;

  蜃楼城,当地的邪神蜃楼王并不欢迎他们,咆哮追逐着驱赶,最后却反而为灵和竹的游戏提供了乐趣;

  黄风岭,遇见了年轻英俊的山神。在山神热情的邀请下,竹匆匆拉走了灵,离开了黄风岭;

  “你干嘛!”

  “那个……我不喜欢这个山神。”

  “哦……那好吧。”

  夕月城,遇见了一身红衣的月老。月老领着灵不知道看了些什么,但回到居所后,竹总觉得灵有点怪怪的。

  “老头带着你看了什么呀?”

  灵的脸上突然泛起红晕,但很快又平复下来,“没什么,看了看一些民俗习惯,听了些小故事而已。”

  “那怎么不带我去?”

  “我比你可爱呗(?w?)”

  “唔……是挺可爱的。”

  “你说什么呢!”灵撇过头去,语气带着几分嗔怪,脸上却泛起了红晕……

  …………

  小村庄的巫医忽然做了个梦,梦见了他所信仰的湖神。巫医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刚刚学习巫医时懵懂的样子,湖神那令人忘却杂念的空灵声音向他讲述着一个远方的故事,还有那远方的人们的民俗习惯。

  梦醒了,梦中的一切却依旧历历在目。巫医激动了。第一次接到神谕的他发动了半个村的村民,去进行了一场梦中的仪式。

  “你和我之间好像多了点什么奇怪的东西。”旅途中的竹突然对灵说。

  “哼……哼……啊?没有吧……”灵哼着歌,快步走向前,嘴角间却露出一丝笑意。

  “唔……那这条线是什么?”

  “诶?什么线啊?”

  “一条红色的线啊。”

  “哪有啊,瞎说!”

  “明明就有!”

  “没有!”

  “哇,变成可怕的黑色啦!”

  “不会吧!”灵赶忙低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嘟着嘴说:“骗人!明明还是红色。”

  “你就是看得到吧!”

  “没有!我说没有就没有!再问打你!”

  “不问了不问了。”竹闭上了嘴,没往前走几步又问道“……这到底是什么?”

  “不告诉你!”

  “那我去问月老爷爷。”

  “你怎么知道是月老爷爷出的主意。”

  “嘻嘻,被我猜中了吧~”

  “这是代表姻缘的红线,我叫村里的老巫医带着人为我们举办的仪式。”

  “……”

  “那你喜欢我吗?”

  “超喜欢!”

  “那就……?”灵害羞的偏过头去。

  “在一起吧!”

  “嗯!”灵突然回过头,轻吻在竹的唇上。

  …………

  唇上的冰凉犹存,阳光点亮朵朵樱花映照出甜美的粉红光晕,将空气也染上了恋爱的甜蜜。

  命中注定般的姻缘,糖果般甜蜜的恋。

  梦幻般的美好,泡影般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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