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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之我是妲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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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 事实果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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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正是朝会的日子,蟠龙殿里面的气氛一时间热烈到不行。

  要知道自从帝乙登位之后,还没有遇到过什么值得文武大臣们都忍不住要发表意见的大事情,现在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一个机会,每个人心里都憋着劲儿的想要表现一把。

  谁都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在大王面前露脸的机会,傻子才不想抓住呢。

  子辛原本是端坐在龙书案后面的,但是大家讨论起来都有一肚子的话往外倒个不停,慢慢的,子辛就将一只胳膊放在了龙书案上伸手撑着脑袋,再慢慢的,他隐隐有些困倦的感觉。

  虽然每个人都在滔滔不绝,但是翻来覆去的,主题内容都不外乎究竟伯邑考是不是凶手。

  就好像条条大路通罗马,最终地点都是一样,但是不同的路径却能看到不同的风景一样。

  等到每位大人都说的嗓子发干,不约而同停下,然后齐齐看向大王宝座的时候,却发现,他们的大王竟然睡!着!了!

  是的,不是装,子辛就是睡着了。

  站在子辛身边的费仲扬起笑眯眯的大脸盘子,给下面各位大人打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慢慢走下去道:“各位大人,大王为了西伯侯的事情昨晚彻夜未眠,你们都收着声音,可千万别吵醒大王。”

  诸位大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低眉顺眼的安静了下来。

  可谁知,这一等,竟然就是一个多时辰。

  闻仲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好歹是武将出身,再站上两个时辰怕是也不成问题,但是那些文臣又上了年纪的,比如说上大夫梅伯,就有些摇摇晃晃的。

  费仲眼尖,看到梅伯状态不对立刻就走到了他的身边,伸手搀扶住他道:“梅大夫,我扶你到殿外去歇息一下吧。”

  梅伯的眼睛已经有些发昏了,但还在努力的保持着最后一丝清明道:“没事没事,我还能撑得……”

  撑得住三个字都还没有说要,他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趴在了费仲的身上。

  别看梅伯只是个文人,但是长了一副高大的身躯,费仲呢又是个胖子,现在猝不及防的被梅伯一趴,立刻就顺着他的力道倒了下去。

  这下子闹出来的动静挺大,本就是浅眠的子辛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简单问了一下缘由之后,子辛骂费仲为什么不叫醒自己,然后还说等下和他算账,就命人将梅伯先抬到了偏殿,然后又命人去传杜康。

  杜康拎着个药箱子很快就赶了过来,不过是简单的给梅伯搭了一下脉,那眉心就蹙成了个大疙瘩,伸手取出一个小瓶子拔下塞子往他鼻子下面晃了晃,就见梅伯慢慢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一切事务慢慢清晰,等梅伯看到子辛的时候算是彻底清醒了,挣扎着就要给他行礼。

  子辛一摆手阻止了梅伯,并道:“让梅大夫如此劳累,都是本王的不是了。”

  梅伯惶恐到不行,终究是挣扎着给子辛行了个礼。

  杜康却道:“大王,梅大夫方才会昏倒,是他身体底子不好,就算是没站这一个时辰,还是照样会晕的。”

  子辛不解道:“这是为何?”

  杜康道:“大王,说句不好听的,别看梅大夫现在看着像个人,其实内里早就虚的不成样子了,能活到现在,也算是命大了。”

  梅伯发出一声叹息道:“大王,确实如杜太医所说,这半年来,臣这身子确实一天不如一天了。”

  子辛一听就着了急,道:“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跟本王说!”

  梅伯笑道:“大王,臣已经上了年纪,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的,说与不说,也改变不了什么的。”

  子辛诶了一声道:“爱卿要是早说的话,本王早早就放你回家养老了,反正朝堂上那么多人,让他们每人多担几分也耽搁不了什么。”

  梅伯心里本就藏着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一听子辛这么说,就坡下驴道:“多谢大王的关怀厚爱,想想也是,朝堂上人才济济,差臣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臣现在请求大王,允臣告老还乡。”

  子辛很爽快的就应了下来,道:“如此也好,只是梅爱卿身子还是好生调养几天再说还乡吧,杜康,本王现在就将梅爱卿交给你,好生照看知道吗?”

  杜康拱手道:“大王放心,臣虽然不能妙手回春,帮着梅大夫保养些时日还是可以的。”

  子辛点了点头,让梅伯就在偏殿再歇息些时候,便带着费仲往正殿去了,毕竟那边还有一大群讨论的嗓子都快哑掉的臣子们的。

  一回到大殿,闻仲领着大群的臣子就迎了上来。

  “大王,梅大夫他没事吧?”

  子辛唔了一声道:“没事,就是到了要告老的年纪,身子有些撑不住。”

  能站在这蟠龙殿里讨论朝堂之事的,那个不是人精里的人精,所以子辛这话立刻就被有心人在脑子里转了七八十几个圈子,尤其是那些年纪比较大的,已经不停的在琢磨子辛这话是不是意有所指,其实就是针对自己说的。

  怪不得说他们都是人精呢,子辛可不就是这个意思。

  于是接下来的一个月里,有好几位觉得自己需要告老给年轻人腾地方的臣子纷纷告老球去了。

  也该安小然还送给了子辛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的称号。

  不过那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梅伯这突如其来的身子亏空。

  面对着安小然疑惑的目光,子辛老实交代道:“是我命杜康在梅伯身上做了手脚,从半年前就开始了。”

  安小然眼睛睁的溜圆道:“你从半年前就算到了今天?”

  子辛笑道:“我哪有这么厉害。”

  安小然怀疑道:“那怎么这么巧?这边散宜生刚好进王城和梅伯接上头,那边梅伯的身子就撑不住到需要告老了?”

  子辛道:“父王在世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梅伯被太微拉拢,但是这么些年来,他也没做过什么危害我殷商王朝的事情,顶多也就是事事符合比干罢了,自从比干死后,他更是恪守己任,直到前几日散宜生进朝歌,数次透露出要拉拢他的意思,但他就是不为所动,甚至还扬言大不了鱼死网破。”

  安小然哟哟道:“那我还得好好夸夸他梅伯恪守己任,心智坚定呢!”

  子辛弹了下安小然的鼻尖道:“行了,他可当不得你一声夸。”

  安小然别过脸去道:“那可真是便宜他了!”

  子辛笑道:“若是梅伯真的聪明,就不会这么走了的。”

  安小然拔高语调道:“你还指望着他出面指正姬发有反心,故意派散宜生来拉拢他啊?”

  子辛含笑道:“正有此意。”

  安小然撇嘴道:“得了吧,他要是有检举自己的胆识,还用等到今天,我劝你别抱太大希望,要知道希望多大,失望也就有多大啊。”

  子辛只是捏了捏安小然的耳垂,笑笑没说话。

  没想到这次梅伯跟争气,真的没有让子辛失望。

  由于昨天的朝会子辛先是小睡了一会儿,后来又发生了梅伯的事情,伯邑考究竟是不是凶手也没讨论出什么结果,于是第二天继续进行朝会。

  正当闻仲侃侃而谈,从各方面分析伯邑考不可能是凶手的时候,侍卫过来禀报说梅大夫求见大王,并言说西伯侯醒了,也要求见大王。

  于是讨论再次被打断。

  梅伯的状态看起来不错,自己进了大殿,伯邑考人虽然醒了,但整体来说虚弱到不行,是被四个侍卫连床一起抬进来的。

  杜康当时说给伯邑考行针之后,一两个时辰就能醒,可谁知伯邑考出乎意料的一直沉睡,害得姬娓本就哭肿的眼睛更加不能看,安小然心疼她,窜到杜康面前一把揪下了他一把胡子,很是欺师灭祖了一番。

  幸好伯邑考睡够了知道醒,否则的话,杜康剩下的胡子估计也要不保了。

  众人看到伯邑考苍白着脸坐在那里,纷纷上前亲切的慰问了一下。

  子辛咳嗽一声道:“诸位爱卿有话可暂且放下,等本王问完西伯侯一些话,你们再表示关切之意不晚。”

  文武大臣们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将主场交还给了子辛。

  子辛从龙书案后站起,走到伯邑考的床边坐下,先是询问了他几句身子的怎样,然后才问出了所有人都关心的话题。

  “西伯侯,昨日你和那散宜生一伤一死,究竟是怎么回事?”

  伯邑考已经知道散宜生送了性命,未开言就先有水汽在眼睛里面弥漫了起来。

  “大王,都是臣无能,没能救下散宜生。”

  闻仲道:“难道有人要害散大夫?”

  伯邑考摇头道:“没有人要害他,是他自己不想活了。”

  几乎是所有臣子同时问道:“为何?”

  伯邑考有些烦躁道:“因为我要娶姬娓,他不让,看我意志坚决,最后竟以死相逼。”

  闻仲啊了一声道:“这散宜生管的也太宽了些吧!”

  伯邑考道:“老太师,他不是管的宽,而是看不上姬娓的出身。”

  闻仲脾气上来,哼了一声道:“出身怎么了,当年姬昌让太姒左一个孩子右一个孩子的往外生时,怎么不见他大义凛然的站出来说话!”

  伯邑考虽然自小就养在姰妤膝前,但总归是太姒生的,听到闻仲这么说,心里总归是有些不舒服,便没有出声。

  子辛看了闻仲一眼,示意他不要说的这么直白,闻仲看到伯邑考的神情,也知道自己说的确实有些过了,便对着伯邑考道:“西伯侯,我可没有笑话你的意思,就是说话直了些。”

  子辛微微点头道:“老太师不必挂怀。”

  闻仲笑了笑后问道:“西伯侯对姬娓可是认真的?”

  伯邑考将两根手指竖起来道:“我对姬娓之心,苍天可鉴!”

  “西伯侯既然是真心,那就好办了,大王,老臣再卖老一次,请求大王下旨让老臣收姬娓做干女儿。”

  箕子带着一大群臣子纷纷给力道:“这法子不错,大王你就依了吧,等姬娓姑娘成了老太师的干女儿,看看哪个还敢看不起她的出身。”

  子辛捻了下衣角道:“太师,本王倒是有心应允了你,只可惜啊,这话你说的晚了些。”

  闻仲道:“臣不是很明白大王的意思。”

  子辛道:“姬娓和妲己长得像,因此就得了冀州候苏护和其夫人的青眼,想要将她收到膝下,本王也已经答应了。”

  伯邑考知道姬娓心里有疙瘩,一直都想着能有机会重新喊上苏护和苏夫人一声父亲母亲,猛然听到子辛这么说,先不管事情究竟如何,眼睛一下子就亮了,道:“臣代姬娓,多谢大王。”

  子辛嗯了一声,道:“先不说这个了,接着说散宜生对你以死相逼的事情吧。”

  伯邑考点了点头,接着刚才的话题说道:“大王,散大夫虽然不同意臣与姬娓的事情,总也不至于因此就让他真的豁上自己的性命,只是他突然发难,臣阻挡不及,就算是握住了那把剑,还是晚了几分。”

  微子道:“大王,听说那把剑上有剧毒。”

  子辛点头道:“是,剧毒。”

  微子转头对伯邑考道:“看来这散宜生是抱了必死之心的,幸好西伯侯福大命大,才没有被他带累的失了性命。”

  箕子嫌弃道:“这散宜生也真是,太看不起人!”

  众人一听这话,不禁都想起了箕子的夫人娅坛,再想想她那个出身,和箕子被先王逐出王室的情形,脸上的神情顿时就很精彩。

  那有心趁着这个话头往下说两句的,想起忽然就要辞官的梅伯,也就按捺住了这个念头。

  于是,伯邑考所说的案发现场情形很快就传到了外面,小伙伴儿们听到后不禁欢呼雀跃。

  嘎嘎,果然事实就是我们分析的那样,真是值得载歌载舞,载歌载舞啊。

  后来又听说姬娓姑娘被冀州候收做干女儿了,他们还真的就载歌载舞起来了。

  子辛甚是满意这样的情形,点头道:“民心所向,本王也只能顺着,否则的话,那可就是妲己说的,水可载舟,亦可覆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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