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 问道,问心
“今天晚上可不能疯了。”就在李玄看着手表发呆的时候，楠儿的声音在李玄背后响起，李玄回过头正感到楠儿那可爱的小脸，不由的问道:“怎么了？”
听了李玄的话，楠儿脸蛋一共，趴到李玄耳边道:“你不是一直想要一个宝宝吗？”然后转身离去。
“我有孩子了？”李玄欣喜若狂，两步追上去，一把抓住楠儿将他抱了起来，就往楠儿脸上狂亲，正在这时，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李玄研究员，张楠儿助理，注意影响，这么高兴，有什么喜事儿？还不快向组织汇报？”
李玄一回头发现研究所的负责人严松正站在他面前，微笑的看着二人。
他脸色一共，道:“严教授，我要当爸爸了，嘿嘿”
严松一听，也是一笑，道:“嗯，都要当爸爸了，还不稳当点，下不为例啊，赶紧准备，下午开始实验。”
李玄看着楠儿，两人相视一笑，就各自去工作了，李玄回到自己的岗位，坐在电脑前，开始看着时钟发呆，至于工作，他根本无从下手，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头疼传来，一道声音在他的脑海深处回荡。
“这是幻境，快快醒来。”
可是这头疼来得快，去的也快，转瞬间，就消失不见了，李玄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他总感觉精神不济，好像有什么重要的记忆给遗忘了，可是无论他怎么回忆就是想不起来，甚至还会头痛。
这样的状态下，李玄终于熬到了中午，中午时分，李玄像往常一样在研究所的餐厅和楠儿一起吃午餐，正在这个时候，手表再次震动。
“马如辉，赵翔执行外派任务死亡，节哀。”
这两个人是谁？李玄正疑惑间，一大股记忆涌入李玄脑海，这两个人是自己从小的伙伴，一起长大，一起受训，同样是外调局的特工，一股悲伤的情绪如同海啸一般袭向李玄，泪水在李玄脸上滑落。
正在这个时候，一双温柔的小手握住了李玄的拳头，是楠儿，她没有问，也没有说话，就这样陪着他。
午餐时间结束，李玄也整理好了思绪，他们这种人，结局往往不怎么好，这些年他送走了不少曾经的伙伴。
下午的时候，研究所开始了再次实验，他坐在电脑前，严教授此时显得有些紧张，三百多个实验体出现在大屏幕上，实验开始了。
这一幕，李玄似曾相识。
正在此时一名军官带着几个士兵进入了中控室。
“严松，现在正式解除你基地的指挥权，一切有我接管，这一批实验体的培养你做的太过了，上头已经没有了耐心！”军装男子说道！
“要暴起杀人了！”李玄喃喃道，可是说完后，他就愣住了，怎么回事？
正在此时，数道金光闪过，那名军官和随行的士兵全部爆成一地的碎肉。
李玄眼睛睁的大大的，为什么？为什么？跟自己的幻想一样？
或许，那并不是幻想，李玄敲击键盘，利用特殊权限调出了基地的自爆程序，轻轻输入密码。
就在他手指放在回车键上的时候，他犹豫了，楠儿，还有自己的孩子。
李玄的手颤抖起来，不能这么做，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爱人都在这里，不能引爆，可是以刚才严松表现的能力来说，如果不这么做，自己的职责，自己的信仰又是什么？
“力量，我需要力量，我要保护楠儿，我要保护我儿子，我要力量啊……”李玄捂着脑袋痛苦的大吼，倒在地上。
楠儿这时放下手中的工作一下子扑倒在李玄身旁，小脸上闪烁着恐惧与关切。
“李玄你别装死，快去工作，否则死！”严松冰冷的声音传来。
而楠儿则颤抖的看着这个拥有恐怖能力的老头，将李玄死死的护在身后，道:“他真的不舒服，你放过他，我代替他的工作！”
李玄虽然痛苦，可是依然能够看到听到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想将楠儿推开，可是剧烈的疼痛却让他没有一丝力气。
就在此时一道金光穿过了楠儿的胸膛，“你替他去死吧！”严松冰冷的声音传来，楠儿无力的倒在李玄的身上，一滴温热的眼泪滴落在李玄的脸上。
“啊……”李玄痛苦的捂住脑袋，抱住楠儿，而他的身上则爆发出一股恐怖的气势。
他站了起来，同时手中还多了一把青铜长剑，这个时候画面定格，所有的人和事全部静止，如同时间停止了一般。
“做人？我明白了！”李玄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苦楚与悔恨。
话音刚落，李玄周围的环境开始破碎，而他则出现在了一个奇异的空间之中，这个空间没有上下左右，四周都是虚无，就在这时一只一道金光射下，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李玄面前，那男子浑身金色衣袍，头带平天冠，腰间一口宝剑，浑身散发出一个摄人心魄的气势，那股气势宏大伟岸，让人不由得心生敬服。
“你要做人，还是成仙？”人影问道。
“我要做人。”李玄答。
“怎样的人？”人影继续问道。
李玄直视人影，缓缓道:“强大的人，能够守护一紧亲人的人，能够让我的悲剧不再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人。”
“好。”金色人影淡淡的回了一句道:“你的道是什么？”
道？李玄疑惑起来，道？自己的道是什么？就在李玄思考的时候，他身边的场景再变。
无穷无尽的洪荒大陆，近乎恐怖的天地灵气，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先天神灵，恐怖的妖族，暴虐的巫族，胸闷个的异兽，还有一群群弱小的人类。
万族皆以人为奴，妖兽皆以人为食，李玄正处在一个人族的不落之中，不过他却并不能与人沟通，似乎他只是一个幽灵。
他看到人类的抗争，无数人杰战死沙场，与兽斗，与妖斗，与神斗，与巫斗。
他又看到无数人类卑躬投降，出卖族人，他看到一个大汉教会人们用火，他看到一个男人观看天地星象教会人们趋吉避凶，又教会人类结网捕鱼…………
近乎是一部人类的发展史，一一在李玄眼前闪过，突然画面一闪，李玄出现在一个茅屋之内，而他变成了一个孩童，茅屋不大，但是有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兄弟姐妹。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饭，可是温馨的画面没有出现多久，一个可怕的人影就出现在李玄面前，那是一个说不出品种的妖兽，爷爷和父亲拿起菜刀和锄头将一众老小护在身后，可是依然敌不过那妖兽的獠牙利爪，所有的亲人都死了。
独独留下李玄，他在另一个部落中长大，另一个部落的人对他很好，教他学习知识，学习武道，保护他，爱护他。
然后他强大了，他开始游历大荒，杀妖兽，斩巫族，灭邪神。
这时一名老者见到了李玄，他向李玄展示了修真之法，又向李玄揭露了宇宙乾坤的奥妙，并且告诉他一个诱人的修行终极目标，长生。
李玄犹豫了，守护人类？还是长生？
最终李玄战胜不了自己的贪欲，选择了长生，修行无岁月，世上已千年，李玄就这样度过了千年的时光，这千年以来李玄的修为在不断增加，可是他的心却越来越冷，因为他总怀着愧疚，愧疚那些曾经为了保护他而死的族人，他的父母，兄弟。
终于，他不顾师父的劝阻下了山，他来到了人类的族群，将强大的修行之法传给了人类。
而他的师父追了出来，要将那些学会修行之法的人类除掉，于是他站了出来，与自己的师父对峙，他战胜了师父，看着人类一天天壮大，他渐渐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
永生，有时候，或许是一种惩罚。
他自尽了。
“呼……”李玄忽然清醒，他睁开眼睛，看到身边已经围满了人，彭湃一脸关切的走过来，道:“通过考验了吗？”
李玄木然的摇了摇头，周围的人一脸失望的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通过考验。”李玄道。
“应该算吧，你看！”说着彭湃指了指李玄的手背。
他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背上有一枚金色的小剑印记。
李玄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大批还处于环境中的修士，和彭湃来到一边，道:“你通过了吗？”
彭湃白了一眼李玄，道:“你觉得蚩尤传承者能够入黄帝他老人家的法眼？”
李玄听了尴尬一笑，道:“你没有被黄帝他老人家给灭了？”
彭湃神色一凝道:“说也奇怪，好像蚩尤和黄帝并不像传说中那样水火不容，反而我觉得他们二人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刚才陷入幻境的时候，那个金色的黄帝虚影还为我输入能量唤醒了蚩尤的印记，让我的传承更加圆满，还让我看了他和蚩尤争斗的真正原因。”
李玄听了彭湃的话大为惊讶，他正要追问，就在这个时候，四人组醒了过来，四人手上都多出了一个金色的小剑，唯独刘磊，没有，他紧紧的握着血脉珠，手背上金色的小剑忽明忽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