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家人
“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吧！”两人刚走出石魔像的房间，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花费的时间比预想中还要更长一些。”
“没有，一切都很顺利，老伙计。”女巫和门外的老人打了声招，侧过头向伊格介绍道：“莫格雷姆，他说不久前和你见过一面。”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德鲁伊阁下。”伊格向老德鲁伊打招呼，如果没有弗拉尔的帮助，他可没办法到达这里。
“我也是，很高兴见到你还活着。”老德鲁伊褶皱的老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朝伊格眨了眨眼睛说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让弗拉尔去帮你？”
“是的阁下，我确实很好奇，多亏了弗拉尔先生，我才能这么快到达这里。”伊格跟在两人后面，沿着楼梯向上走，离开地下室。
“莫格雷姆，你不应该打扰我和这孩子愉快的重逢。”维坦妮雅略微不满地看着老德鲁伊，转身对伊格说道：“孩子，我是你的祖母维坦妮雅·科威特。”
察觉到伊格放缓脚步，维坦妮雅回过头安慰道：“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不可思议。不过，别急，我们还有足够时间谈论这些事情。现在，跟我来，我想你应该先洗个澡，吃点东西，你看起来累坏了。”
其实，伊格也猜到了。女巫说口号是他祖父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经管他没有办法判断这是不是一个谎言。
不过，伊格不认为这位强大的女巫有必要欺骗自己。
灰塔的走廊看起来很昏暗，也许是因为没有窗口的关系吧，楼梯上放着类似提灯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火焰，而是类似于光亮术法术。很可能是舞光术，而且，女巫可能将其制造成魔法道具。
进入灰塔，光线也充足了很多，只是仍然不是正常的光源，大厅里有不少类似于镜子的东西，将光从其他地方折射到大厅里。
“很惊讶？”
“有点，我还以为会是使用法术照明，没想到会采取这种方式。”伊格点头道。他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巫师的智慧结晶。
“看来你知道它的原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尝试成为一名巫师，我可以教你。”维坦妮雅再一次打量着伊格，他发现如果自己的孙子在术士上没什么天赋，也可以像自己一样成为一名巫师。
“我会考虑的。”伊格点了点头，没有立刻给出答案。
“撒加，带这孩子去浴室，给他准备一套巫师长袍。”女巫对着自己的学徒吩咐道。
“是的老师。”年轻的学徒匆匆从楼上赶来，毕恭毕敬的听从女巫的吩咐，好奇地打量着面前这位年纪与他相仿的少年，露出公式化的笑容，招呼道：“先生，请跟我来。”
“麻烦你了！”伊格朝着年轻的学徒表示感谢，巫师学徒和其他术士学徒截然不同，至于什么感觉，只能说气质上的差距吧！
年轻的学徒的双眼闪烁着异样的光芒，猜测面前这位年纪与自己相仿的男子的身份。
在通过拐角，撒加试着问道：“你是老师新收的学徒？”
能够让一位强大的女巫和年迈的德鲁伊一起去迎接的对象，身份肯定不一般。
“不，我只是一个送信的。”伊格自嘲道。
“送信的人可不会让老师和莫格雷姆阁下一起去迎接你。”撒加撇了撇嘴，对于伊格的敷衍很是不满。
他们停在木门前，撒加指了指木门说道：“这里就是浴室，请稍等片刻，我立刻将巫师长袍送过来。”
伊格推开门走进去，浴室是石头堆的房间，有一个占据一半房间的浴池。浴池似乎有倾斜，下方有专门用来排水的孔洞，不过，浴池里没有水，想要将它填满可不容易。
门被人敲开了，撒加学徒捧着巫师长袍进来，身后还有飘在半空的水桶和洗澡用具。
“隐形仆从吗？”
伊格接过衣服再次向对方道谢，把衣服放在干燥的地方，等隐形仆从将东西放好后重新关上木门。
用桶里的水简单的清洗身体，换上全新的巫师长袍，刚刚走出浴室，发现撒加还在附近等他，并且将伊格带到一个类似于餐厅的地方。
桌子上已经准备了不少丰盛的食物。
“这段时间辛苦了，过来这边做吧，边吃边听我说！”维坦妮雅抬手摆了摆，示意学徒可以离开了。
撒加撇了撇嘴，低着头恭敬的离开大厅，出去前反手将门关上。
这是学徒？
根本就是仆人吧！
伊格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怎么，很惊讶？”维坦妮雅反问道。
“确实有点。”伊格点头道。
“除非从专门教导魔法的地方毕业，否则大部分的巫师学徒都只能跟随一位巫师学习法术，除了一些天才，大部分的巫师从开始接触魔法到成为巫师可能需要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而这并无偿教导，在老师身边帮忙工作，算是一种比较省钱的方式。”维坦妮雅解释道。
伊格的嘴角动了动，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为什么以前故事里，巫师学徒总喜欢在老师的背后捅一刀的原因了。
“在其他的地方，术士总归只是少数，像十三议会那样培养出来的术士，其实大部分都是废材。”维坦妮雅双手交织，盯着伊格说道：“但不可否认，总能有几个天才。”
伊格没有否认，给自己到了点蜂蜜酒，喝了一口，味道有点特别，看着正在打量自己的维坦妮雅问道：“怎么了？”
“你长得很像你的父亲，可惜，他没有任何的魔法天赋。”维坦妮雅谈起以前的事情，面色有些黯然：“后来，你在这里诞生，他决定将你交给了他的好友抚养。”
“在这里诞生？交给好友抚养？”伊格重复了一遍，陷入短暂的沉默！他忽然开口问道：“所以，我以前的那位父亲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是的，就是这样子。如果你想知道……”
“抱歉，我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的名字。”伊格冷淡地打断道：“既然他们选择讲我交给别人抚养了，那他们也就丧失了作为父母的权力，就算有什么苦衷，也是如此。对我来说，我的父母已经在十岁那年的严冬为了保护小镇和我们姐弟战死了。”伊格淡淡地说道，言语中透着难以掩盖地冷漠。
其实，这些事对于伊格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成为术士后就已经产生过怀疑，现在搞清楚就好了，其他的事情也就无所谓了。
“好吧！”维坦妮雅在心里不由叹了口气，反问道：“你不介意认我这个祖母吧？”
“当然不介意。”伊格朝着维坦妮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他还指望对方送自己回去，没必要将关系弄得太糟糕。
“我知道你还不太习惯。不过，有些事情确实比较无奈，你以后会理解的。”维坦妮雅看到伊格脸上的笑容，心里不由苦笑，她当然看得出伊格笑得很勉强。
“你说得对，我还不太习惯！”伊格承认道：“我会尽快习惯的。”
“后天，我们就跟随海船一起离开这里。前往银月城，或者深水城，我在那里有几位老朋友，不要在留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