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讨论
欢笑过后，话题从新步入正轨，威尔森开始忙他的正事。
再取出些噩梦燃料，需要的东西就齐了。
双手放在桌子上的三样东西上，威尔森意念一动：暗影操纵者，建造！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几样东西逐渐变成细碎的磷光，然后纠结缠绕，汇入威尔森体内。
只要有材料，建造这些东西，是绝无失败的可能的，但这次似乎有点不一样。
往常，每当制造一台科学机器的时候，威尔森总会感觉到不同程度的精神衰弱；
不过现在，他不但没有任何不良的感觉，恰恰相反，他感觉无比的良好。
脑海深处似乎有什么被打开了，他从未感到思维像此刻这么清晰，同时，即便闭着眼睛，他也能感受到周围的情况，几人的一举一动，尽皆收入眼底；
室外雪花飞舞，威尔森感受到数十米外有一堆巡逻的士兵走过；不远处的火堆正噼啪燃烧；更远一点的棚子，传出皮弗儿打呼噜的声音。
世界以一种不同的方式，展现在威尔森脑海中的。
缓缓睁开眼睛，奥德里似乎感受到了一些不同，张口道：“你……”
“我感觉非常好！”
奥德里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
“直觉，”威尔森笑笑，然后取出了那页纸。
土黄色的纸，在威尔森手中是个宝贝，到了别人手中，却连一张纸都不如——毕竟它又不能写字。
纸的特殊能力，威尔森在近日已经摸到了点门道，向几人展示过了，刚才做出了最后一台机器，他感觉能再上一个台阶。
“之前我说，关于那些怪物为什么冲着我来，有一些想法，直到刚才，我终于确定那是正确的。”
周围没有人偷听，方圆百米的一举一动威尔森清清楚楚，他举起那页纸，缓缓道：“我之前就说过，那些知识似乎来自一本书，而这页纸，同样来自于那本书。”
威尔森这么说其实很冒险，因为这摆明了，他和那造成这种局面的幕后之人有关系，但威尔森相信他们，换了别人他还真就不会这么说了。
奥德里、梅尔薇和drv都陷入了沉思，不过显然还有意外，亚尔曼脱口而出：“难道威尔森长官你是敌人派来的卧底？”
梅尔薇翻了个白眼，“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威尔森像是一个卧底的样子吗？”
威尔森的所作所为，是人们有目共睹的，说他会背叛祖国，恐怕九成九都不会相信。
亚尔曼想想，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也是……”
“那么问题就来了，”威尔森敲敲桌子，“第一，我为什么会疯，检查了很多次，我的身体明明没有任何毛病；第二，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北部，要知道，当时我所在的医院，在西部；第三，为什么我的脑子里，会出现这些根本没学过的知识，而且还有了个奇怪的能力。”
一口气说完，威尔森竟感到有些轻松，这些疑问憋在他的心里太久了，早就想找个机会说出来，让信得过的人帮忙参考一下。
最先开口的是drv：“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你虽然丧失了意识，但身体仍保持着行动能力，无意识的游荡造成位移是可能的，不过这个距离有点夸张。”
毕竟那不是几公里，而是跨越了小半个澳洲的上百公里。
“勉强说得过去，”威尔森仔细回想着一些片段，但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空白的记忆太多了，他只隐约记得有人帮助过自己而已。
“威尔森，”温蒂突然叫了他一声，她捏了捏脸畔的头发，“人的脑袋里被塞进去大量的知识，会怎么样？”
张了张嘴，威尔森喃喃道：“会疯……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这么一来问题就剩下一个：为什么这些知识会出现在威尔森脑子里。”奥德里总结道。
drv提醒：“而且你们注意到没有，威尔森获得这些知识的时候，刚好是这片大陆新形成的第一天，你们会觉得这是一个巧合吗？”
“说的也是，”威尔森点点头，“如果我再晚一天醒过来，恐怕直接就会被黑暗里的东西杀死。”
“威尔森，你觉得当时的那道人影，会是给你这些知识的人吗？我觉得以他的手段，并不是没办法办到。”梅尔薇似乎对某个可能有些期待。
“绝对不可能！”威尔森知道梅尔薇的意思，但那个人不是纯良之辈，他详细的解释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然后接着道：“他似乎很惊讶我制造的那些机器。并且表露过破坏它们的意思。”
梅尔薇并没有多失望，那本来就是一个天真的想法而已。
反倒是drv，通过计算得到了一个可能性比较高的推测：“根据这件事，我觉得威尔森你口中的那个人，他的能力有可能和你一样是来自于他人，和你的能力同源，这也就解释了那个人的行为，是出于什么样的意愿：他既想杀掉你，恐怕也想抓住你获得你的知识。”
问题总是一环套一环，层出不穷的问题让威尔森感觉有些烦躁：“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什么人又出于什么目的做出这种事？给我们相对立的能力，然后看我们互相征伐吗？”
梅尔薇银牙紧咬，“就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就葬送了我们数千万同胞？人命到底算什么？！”
“对某些存在来说，我们说不定只是它游戏中的棋子罢了，”drv说了句没有头绪的话，然后道：“当然，我之前所说的，也不过是一种假设罢了，并不能当做事实真相来看待。”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对于自己有可能被当做棋子摆弄，威尔森有些不爽，他又想起来之前不止一次被窥视着的感觉；
是否在那无法观测到的天际，还有人类无法理解的存在在默默观望着这个世界？
这个讨论进入了死胡同，他们掌握的信息，实在是太少了，不足以支持他们作出合理的判断；
而那道人影，自从巨熊袭击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他是否在暗地里谋划着什么，威尔森他们无从得知；
明面上的敌人，只有日渐接近的极南境而已。
威尔森有些不爽，说了句“我去抓点萤火虫”，便出去了，温蒂和切斯特赶忙跟了出去。
……
这章好烧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