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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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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节 “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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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钱和权力千百年里一直都充当着主宰他人命运的“棋手”。

  “利用”或是“被利用”,都在特定的范畴之内正常运行,习以为常的接受这样一种看似不公平却又很公平的规则。

  “控制”就成了一个带有很多寓意的词汇。

  “欲望”需要“节制”、“节制”需要“毅力”。这些背后离不开一个自我救赎的平和心态,那里是“自我控制”。

  很多文字信息中阐述一个“人”成功所要具备的基本素质就是“自控”!

  “自控”也会被认作是一种智慧,或是一种涵养,或是战胜自我的决心。

  在我懂事起,我没有足够认识自我的勇气,更没有足够的毅力“自我控制情绪”。也许是在不经意间,也许是在头破血流之后,我学会了“反思”,试着改变陋习。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好习惯的养成需要日积月累,可恶习却是一念之间。

  时间真的是一个好东西,它看清了一切,也知晓一切,只有它的验证才能修成正果。

  处世为人,需要一颗强大的包容之心、需要智慧忍耐、需要静心总结反思改正。

  这些都是这两天的感悟,我很清楚当兵是不会有这样的感悟。我知道这些书中都有,可我需要这样的经历才能更清楚的认知感悟。

  回想过往,没有任何后悔,视看当下需要顺势而为!

  在荣吉爸爸这里,我想我该是隐忍沉淀不作声。

  不规律的工作时间,很不习惯。醒来后已是二十点零六。起身上厕所,见荣吉爸爸和小潘在办公室前坐各自着看电脑。荣吉爸爸笑着看了看我,眼睛又回到电脑上。

  从厕所出来,荣吉爸爸问我

  “饿不饿?”

  我说

  “不饿,老干”

  “那就不做饭了”,他笑着说。

  我说

  “嗯”

  办公室里除了两台电脑再没有什么可以休闲消遣打发时间的事做,我想荣吉爸爸一定有很多书籍之类的读物,于是就问他

  “老干,你这有书没有?”

  荣吉爸爸嘴里叼着烟,疑惑的对我说

  “没有”

  我有点尴尬的说

  “闲着没事,还说你这有书”

  荣吉爸爸没有抬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没有作声。

  站在客厅的窗户跟前,看着小区院子里路灯照射下的生机待发的花木,想到自己的处境,心中无限悲伤……

  夜晚的凉意在暖气屋内有些格格不入,思乱混杂的天马行空,我不知道除了躺床上冥想,还有什么更好的解脱。

  没开灯的屋子里,灵魂做伴细听黑夜的述说。门口一缕灯光柔弱的看不到自己一个人的声音,迷迷糊糊的睡意想着想着……,……。

  一阵敲板声,乏力的开吃饭呼唤。坐起来发现昨晚睡着了,忘记脱衣服。

  照旧还是昨天出门的情形,只是荣吉爸爸说了昨天没说的话,“让我换衣服”。

  来时母亲准备了一身工作衣,我自己带着当兵时候的迷彩作训服。舍不得穿母亲为我准备的衣服,我换上了迷彩服。

  吃了早饭,荣吉爸爸带着我又前往加工厂。

  上车的时候我还是坐在了后头。

  今天的天太阳被遮住了光芒,早晨有些冷。

  到了加工厂,荣吉爸爸让我把厨房里的火炉生着,他进了里屋去换衣服。

  他换好衣服后,又让我把茶壶里接上水放到火炉上。

  加工厂很多木制边角料正好可以用来取暖,但荣吉爸爸还是让我加了一些碳。农村出来的我,不习惯浪费所以很不理解他的用意。

  但我还是照做了。

  生火炉,看似简单,也是个技术活儿,但我很熟练。原因是小的时候,一到冬天,“玩火”是每个农村孩子的乐趣。

  火炉加了碳,热量扩散很快,一下子屋子里就暖和了。荣吉爸爸让我关上门,他开了电锯,又拿出一张单子,我还是配合他干活儿。

  今天锯的板子不多,没一会儿就锯完了。

  他关了电锯,让我打开门走一走房间里的锯末面儿,灰蒙蒙的天空气还是很清新,流动的空气带走了锯末面,炉子上的水也烧开了。

  荣吉爸爸让我拿上车钥匙到车上给他拿水杯。

  拿上车钥匙,一出门身上的锯末面儿跟在屁股后头扬起一股尘。

  取上杯子,递给荣吉爸爸。荣吉爸爸从茶壶里倒了一杯水,盖上盖子,放在一旁。

  他把门关上对我说,昨天和刚才加工的都是门套、窗套、垭口,我对这些全然不知,但没有问他具体用在哪些位置。

  荣吉爸爸说,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给这些聊贴板。

  跟着他一步一步的学习步骤:先是把锯好的料放平打扫干净;再是从一个白色大桶里倒出一些白色物体,他说这是“白乳胶”。倒出来以后用滚子沾上“乳胶”,滚到板材上,然后把尺寸一样的薄板子放到上面粘好;一块板需要正反面都要粘这样的薄板子,荣吉爸爸说这是(3厘板)。粘好的套板,整齐的一块压一块的叠摞起来,荣吉爸爸说这样是为了更好的让套板粘黏好。

  一道道简单而又繁琐的初级加工,在这间加工厂内如约而至的进行着。

  时间在忙碌的手脚上停留的很短,不会刻意在乎太阳的位置,只想抓紧时间完成工作。

  大小不一、宽窄不同的套板越垒越高,直至单子上的尺寸全部粘贴完成。

  荣吉爸爸面带笑容像是完成了一件心事一样如释重负。

  我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手上、衣服上沾了很多抠都抠不下的白乳胶,乳胶又粘上锯末面儿再被我一抠,它变成了一块一块黑乎乎的东西,看着不舒服却不臭。

  荣吉爸爸喝了口水,进了屋子里换了衣服,从茶壶里倒了些热水在脸盆中,洗涮自己。

  他洗完后,让我也洗洗。

  手上的乳胶,怎么也洗不掉。荣吉爸爸说,得拿钢丝球蘸上洗洁净在手上来回擦能洗掉。

  我进厨房里找钢丝球,荣吉爸爸在门口有点不耐烦的说

  “回去洗吧,办公室有钢丝球和洗洁精”

  只好挺罢,手也没擦,就赶紧关上门跟他回办公室。

  回的路上他没买菜,直奔办公室。

  大概是昨天买了很多够用几天。

  回了办公室,见小潘在电脑跟前耍的很开心。

  我和荣吉爸爸进了办公室,她一动没动。

  荣吉爸爸脱了外套,换上拖鞋,叼着烟进了厨房。

  我在房间里找到一把扫床的刷子,脱下迷彩服,在楼道里抖了抖、扫了扫。

  不清理干净,这些小毛毛特别扎的难受~~~~

  清扫完,我又进了厨房找到钢丝球和洗洁精,照荣吉爸爸说的洗手,果然一下就洗掉了,就是洗完后手特别疼!

  洗完手,进了厨房看荣吉爸爸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

  只见荣吉爸爸熟练的拌了一盆凉菜,里头有西红柿、茴子白、黄瓜、还有青辣椒。荣吉爸爸让我拿盆从橱柜里挖了两碗白面,然后他就教我怎么和面。

  说实话,喜欢吃面也常见我妈和面,可我从来没有自己动手做过。

  按照荣吉爸爸教的步骤,把面和成一团,和好后放在盆里盖上盖子,醒一会儿。

  荣吉爸爸又让我剥了一头蒜和一根大葱,剥好后,又削了一个土豆、洗了白菜和西红柿。

  我以为他要炒菜,他却做了一锅臊子。

  臊子做好后,面也醒好了。他让我把面团放在案板上揉的劲道些。

  揉面是个体力活儿,没几下感觉身体就冒汗了。

  我让荣吉爸爸看揉的如何,他用手指按了按说在来几下,我又揉了一会儿。他说差不多了,我才歇了一口气。

  我揉面的时候,荣吉爸爸在电磁炉上烧上了水。

  他接过面团又揉了几下,然后用擀面杖把面团擀平,用刀切成四个小块,接着揭开橱柜上的压面机。他看了看压面机,把压面机上的切刀取下来递给我让我清理一下。

  不晓得多久没使用,上面算是黑黑的硬物。

  清理干净后,荣吉爸爸装上去。

  他让我摇,他放面。

  先把面整成厚度适中的薄片,而后用切刀把面片弄成面条。面条弄好后,抖一抖面条撒上白面粉,等水开了放进去三开即可。

  简简单单的午饭,没有喝酒时的菜多,却能吃好吃饱。

  吃过饭,我收拾桌子准备洗碗。荣吉爸爸却说,让小潘洗。

  我很差异的看着他,他说

  “咱俩先去加工厂”

  毫无心里准备的我,穿上迷彩服跟着荣吉爸爸又到了加工厂。

  进了房间里,荣吉爸爸说要做“套线”。

  不清楚是什么,也没多问他。

  他在台锯上钉了卡尺板,开始下料。一整块板子被锯成一条一条的。他锯了两种厚度不一样的板子,宽度也不同。两种板材,各下了三张整板的料。地上一下堆积了很多条状的材料。

  料下好以后,荣吉爸爸关了电锯。他拿起一条,厚一点宽一点的料,平放在木架上。接着拿起一条,薄一点窄一点的料,用刷子刷上白乳胶,而后成九十度与刚才的条子粘在一起,我和他分别抓着一头,粘好后又用气钉枪加以固定。这样套线就做好了。

  重复的动作直到地上的条子全都变成套线,荣吉爸爸和我才停下来。

  玻璃外头的院子,除了门口房间里的灯光折射的地方,其他地方都是黑的。

  时间总是在忙碌中不知道它的存在,只有停下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不早了。

  荣吉爸爸洗漱,我把做好的套线一根一根的立到墙根。完事儿后,马不停蹄的关了灯,锁上门,坐上他的面包车,赶回了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房间里小潘没有开灯,此时已是二十三点十分,想必是小潘睡下了。

  荣吉爸爸回房间换了衣服进厨房里去了。

  抖了抖衣服上的灰,进到卫生间里洗漱一天的疲惫。手上的白乳胶习惯性的用钢丝球清理掉,即便很疼但很舒心。

  荣吉爸爸在厨房里熬了稀饭,让我吃了再睡,他在等稀饭成熟的时间又坐到了电脑跟前。

  我知道他睡的很晚,但不知道确切时间。

  电脑跟前总放着一杯茶和两包烟。他抽烟太多,每天至少四包。

  稀饭熬好后,他又进到厨房里,我也跟着进去。他让我洗了两个西红柿,五个辣椒,剥了三瓣蒜。

  他在炒的时候还放了些肉。

  大概三分钟的样子,一盘闻着又辣又香的不知道名字的菜就好了。

  稀饭、馒头、还有中午的凉拌菜加强这个香辣菜,就着馒头实在是太好吃了。

  荣吉爸爸吃完后,舀了一大碗稀饭,端着坐到了电脑跟前。

  他让我早点睡,明天在洗碗。

  他的话让我知道明天一定得早起,并且还是去加工厂。

  荣吉爸爸的作息时间和他做事的风格相似,很“不拘一格”!让我觉得“匪夷所思”。

  他一个人坐在电脑跟前好像是在完植物大战僵尸或是看视频,具体做什么我不确定。

  我回了房间里,没有开灯,客厅里的灯就足够照亮这间黒兮兮的房子。

  躺在床上,没有胡思乱想的精神,充实的一天只想安静的入睡……

  早晨习惯性的醒来,客厅里荣吉爸爸已经在走来走去。

  收拾好床铺,洗漱了一下。和荣吉爸爸吃了昨晚上剩下的饭。就跟着他出了门。

  外头天还没有大亮,还是很凉。

  上了他的面包车,着实发抖,他热了几分钟车,然后开动,直奔加工厂。

  到了加工厂,我把炉子点着,他鼓捣台锯。

  只见他换了锯片,又在台锯边上安装了一个小机器。

  准备完毕后,他让我取了一块昨天弄好的套板,然后他打开电锯,把套板竖起来开始锯,我赶紧站到他对面去接。锯好后,他关了电锯,又让我拿套线给他,他接过套线往锯好的槽子里扣了扣,自言自语的说“没问题”。然后他把套板反过来也开了槽。

  他说,这样一块套板就成了半成品。

  他又让我拿过一块套板,边锯边给我讲解要领。

  开了一道槽之后,他就让我上手开另一边。我一时有点懵,没缓过神来。

  从来没有接触过电锯,而且电锯不是闹着玩的,小时候我就知道村里很多从事木工的人都有断指,所以对电锯心里很畏惧。而荣吉爸爸的左手不能展平,隐隐约约听他说就是因为没有集中注意力被电锯切了,好在是没有断。

  尽管如此,我还是按照荣吉爸爸讲的要领试着开锯。

  因为他在台锯上已经钉好了卡尺,只要压住套板往前推就可以了。推的时候我很小心,感觉碰到锯片的时候有点阻力,锯开的时候就顺手了,就是感觉总往上翘得使劲压住板子慢慢往前推才行。

  锯好以后,荣吉爸爸看了看说

  “没问题,就这样做就可以”

  然后我信心满满的连着开了三块套板。荣吉爸爸一一检查了一边,都没有问题。

  我又拿了一块准备开槽,他从墙根拿过一根套线说

  “先不开槽了,我给你示范打磨套线”

  他打开台锯边上的机器,把套线的直角打磨成圆弧状,然后又用砂纸手工打磨了一下。

  他告诉我说,这个机器叫作“磨边机”,打磨过后套线也就成了半成品。

  我试着他的方法,自己做了一根,他检查了一下,也说可以。

  我又连着打磨了几根,他看了看,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这样”。

  我发现这个工作流程很简单,关键是得掌握好力度。

  荣吉爸爸再三叮嘱“安全第一”,我也铭记在心。

  我以为今天的工作就是做这些活儿,结果他说要回办公室。

  又回到办公室,他拿出一串钥匙递给我说

  “这些钥匙是加工厂和办公室的,我也不知道哪把是哪个,完了你自己试一试”

  我接过钥匙,数了数是六把。便问他

  “老干,怎么这么多钥匙”

  他看了看钥匙说

  “应该是办公室、地下室、单元门、还有就是加工厂的大门、南房和正房上的”

  按照他说的几个地方,正好是六把钥匙。

  我把钥匙装进口袋,他让我到小潘住的房间里推一辆自行车出来。

  我进了小潘的房间里,房间里有两辆自行车,我挑了一辆推出来,放在客厅里。荣吉爸爸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块递给我,说让我买菜用,我很不解的接过钱。他说,一会儿他要走,去xz,得走两三天,让我这两天住到加工厂,就骑自行车去,等他回来我必须要把那些活儿干完,他回来检查。

  莫名其妙的工作安排,我有点措手不及。即便心里很不舒服,但还是欣然接受了。

  我想到了“寄人篱下”的难处,也感觉到了出门在外的不易。所有的一切只能隐忍、控制、调节。因为我认为,成熟的基本素养来自于内心抗压能力。

  我见加工厂的房间里有被褥,并且到处都是锯末面儿,我不舍得带自己的铺盖,只带了洗漱用品,推上自行车出了办公室的门,往加工厂的方向去。

  平时坐荣吉爸爸的车不到十分钟的路程,骑自行车却走了半个多小时。

  进了加工厂,我先收拾了一下厨房和里屋,仔细一看才知道,这是临时隔出来的两间房。

  厨房里和房间内到处都是锯末面儿,我无法想象在这里工作生活的人是如何呆下去的。

  我只好把厨房和房间重新布置打扫了一边,至少像个住人的地方。

  其实厨房是有推拉门的,里屋也有遮挡的帘子和木板。

  我拉上厨房的门,遮挡住里屋,开始干活儿。

  我干起活儿来,就想赶紧把这些干完在休息。

  房间里光线越来越暗,我开了灯继续干,直到肚子空的没了力气,我才发现是晚上了。

  停下手里的活儿,打开门,到院子里啪嗒身上的灰。

  到了院子里瞬间感觉到了清醒。

  这仿佛是两个世界,一个是屋内,一个是屋外。这么小的世界却像是天各一方!

  回到屋子里想喝口水,发现杯子没有带。就关上门,骑上自行车往办公室走,路上一股股清凉的风吹的很是清爽。

  因为是下坡,比来时快很多。

  街道上的小卖店都已经关门了,我估计这个时候也只有小区的没关。就想着拿上水杯,买点方便面之类的先吃点,明天再买菜。

  到了办公室门口,看见客厅的灯亮着,想必是小潘还没休息。我用钥匙开了单元门,推办公室的门却推不开,房门反锁了。我就敲门,过了一会儿我才听见有脚步声过来开门,开门的尽然是荣吉爸爸。他像干了什么坏事一样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跟我说

  “你怎么回来了”

  “我忘了拿杯子,回来取一下”

  我没敢看他,进了我住的房间里看见地上的拖鞋,顺便也带上。我自己也像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拿上杯子和拖鞋急急忙忙的就出了门。

  小区的小卖部灯还亮着,我进去买了包烟,两包方便面,一根香肠,一包榨菜。小卖部的人给我把东西装进塑料袋里,我拿上放到车筐里。骑上自行车返回加工厂。

  一路上,我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让我不敢去看这个真实的世界。生活应该是什么样的?人与人该是怎样的?我都不知道了……

  挣扎着捕捉自己想要的,却发现捕捉到的是别人的。悔恨和懊恼在这一刻已经是没有任何意义。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内心坚强了许多,不知道是自己反思和感悟出了道理,还是我不愿意去想那些糟糠的事?

  夜晚的天空闪烁着数也数不清的星星,一眨一眨的会让人认不清是星星在眨,还是自己在眨眼。

  村间小路没有路灯,前方亮灯的地方凭着感觉往前走。加工厂到了!

  又回到了这个无从所知的世界里,我干着不知道是什么的活儿,住着只能将就的地方。我在想是什么让我能如此这样欣然接受事实?我想了很久找不到答案……

  也许是被意识强迫“控制”的心没有了太多的奢望和妄想,我变的稳重了?也许是“自我控制”心宽了?也许是我相信了命运的安排,懂得了顺其自然。

  生活里留给了我们太多思考生活的时间,只是很少有人真正的感悟。我没有太多的心境感悟到生活的都真谛,只是眼前的处境让我明白了“封沉和自控”能让我豁达。

  我没有睡觉的意识,我想让自己忙到疲倦,想把这些活儿干完。

  吃了方便面,抽了一根烟,瞬间精神百倍。我打开磨边机,开始一根一根的打磨套线。

  房间里的噪音好在楼上的人没有在。

  我尽情的感受着这样一种工作的快乐,脑子里都是集中在一点的状态,丝毫不敢乱想,生怕这些机器伤到自己。

  活于世,稀于世,伤于世,庆于世;世事非飞逝,道是事非世。

  控制和被控制都是一念之间,就像这个台锯,好像是人在控制它,实然它也控制着人。

  控制久了就成了习惯,习惯就会变成一部分,到最后就形成了个性。

  我喜欢这样的个性,因为它能让我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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